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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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前看到老十一就烦,到现在看到老十一就怕,越怕越烦,越烦越怕,就跟长在心里的一根刺一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砍下老十一的头,以解心头之恨!

    更可恶的是,每次老十一跟他过不去,老二那个蠢出生天的狗东西就会在旁边欢呼雀跃,就如现在,老二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还嘚瑟地拍起了巴掌。

    远在角落的八皇子感到无限惆怅,再这样下去,矛盾会一日比一日大,难道真要闹到兄弟相残的地步吗?

    八皇子暗自叹息,无可奈何。

    这场辩论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太子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该如何应答,只好冷哼一声,拱手对太傅说:“学生无话可说。”

    太傅竟然松了一口气,声音跟吃了个知了一般尖锐沙哑,“坐下吧——”

    云澜舟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浅浅抿了口茶。

    简宁:“……”

    不是让你坐下啊殿下!

    太傅见状气得一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心情,继续问其他皇子问题。

    在旁边近距离围观小崽绞杀太子的简宁早已目瞪口呆。

    这是天才啊。

    简宁下意识地喃喃赞叹道:“Intelligent,实在Intelligent。”

    就是这句话,让云澜舟一愣,手中的茶盏碎了一地,茶水四溅,他却根本顾不得,任由瓷片划破手指,似感觉不到疼般,缓缓转过了头来。

    平日冷静幽深的桃花眼,黑得漫无边际,却忽然涌动着几点暗淡的光辉,似夜空星辰,隐现于深邃的天际。

    三年了,思念深切,未敢明言,惟心中暗怀期望。

    他时常发白日梦,用曾经那人说过的话与自己对话。

    只有这回是真的,他听得很清楚。

    这是很久之前,那个人鼓励他的时候说的话,也是在学堂,他在众人的嘲笑中应答了太傅的问题。

    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心声。

    虽然听不懂,但他素来过目不忘,那个灵魂与他说的每一句心声他都记得。

    这句话他也记得。

    应泰理简特。

    大约是说顺应泰然安定的道理,特别该化繁为简。

    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忆过去,对这句话十分费解,后来他慢慢明白了,恍然大悟。

    那个人实在是才华卓绝,短短几个字,说尽了世间君臣之道,政律至理。

    云澜舟双手成拳,血红佛珠几乎崩断,他胸膛难以控制地起伏了一瞬,怔怔地看着简宁许久,仿佛看到了菩萨现身,莲花初绽的神迹。

    一时之间,小狗和这个人重合了。

    红尘万象皆化为虚幻,只余眼前这一刻真实。

    怪不得,怪不得他总觉得熟悉。怪不得他就算是认为这个人欺世盗名,也无法按平时的性子那般重罚。

    以前他能听到那个灵魂的心声,可现在为何……

    那个时候他听到小狗体内魂魄的心声是青年的声音,现在那魂魄似乎完全和十二岁的少年融合,声音也稚嫩清脆了许多。

    由是最初见到简宁时他武断了,听不到心声,又闻诗句是梦中仙人点播,他便只以为是那人的魂魄在四处游荡,偶遇简家三公子。

    可今日的那句赞叹,让云澜舟万分确定,这一定是那个人。只有他说过这样的话,只有他会用那种全身心关注自己的语气,只有他会诚心实意地为自己而高兴,一个素不相识的简三公子是不会如此的。

    这就是为何他当时骑马,只有简宁在旁边劝阻,就连关系最亲密的皇兄们都一意孤行地强迫他,而简宁却会关注他是否会害怕。

    后来他跟自己去了佛堂,不知为何眼眶发红。

    原来,原来有这么多端倪,他却没有及时发现。

    云澜舟谴责着自己,顾不得细细思忖,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着,冬日的阳光也暖和了起来,只要那个人回来,他看那个早该去死的太子都顺眼了几分。

    此时早该去死的太子打了个喷嚏。

    完全不知道云澜舟之前能听到自己心里话的简宁还在傻乐,寻思小崽越来越聪明了,以后起兵造反应当不在话下。

    “哐当”一声,简宁不知道云澜舟怎么了,忙弯腰去捡那打翻的茶盏,然而云澜舟却一把扶住了他的肩膀,简宁顺势抬头,两人四目忽地相对,不知怎么,他看到云澜舟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虽极力掩饰,仍因那颤动的睫毛显露无遗。

    简宁被他欲语凝噎的样子吓一跳,忙递来茶水给他压惊,“殿下?是魇着了吗?”

    云澜舟手指微颤,似欲伸出触碰简宁,闻言又收回了。

    是啊,那人不可能不记得他,可当伴读这么久以来,并未和他相认。

    若是他此时点破,吓到他怎么办?云澜舟接过茶水,很反常的没有平时的慢条斯理,动作粗鲁地大灌了几口,用冷茶浇灭心中的炽热。

    简宁再一次讶异,原来精雕玉啄的小崽还有这么豪迈的一面。

    这堂课上得有些人愤然离场,有些人兴致高涨,前者是太子,后者是二皇子。

    不愧是以“太子摔跤我大笑”为人生信条的二殿下,一放堂就喜滋滋地过来要厚赏云澜舟。

    八皇子黑着脸,怒斥二皇子和云澜舟不顾大局。

    简宁看他们兄弟嬉戏十分欣慰,默默收拾东西准备回府。

    却不知为何,几乎不怎么说话的、一下课就钻进佛堂念经的云澜舟突然在下课后拉住了简宁的袖子。

    “留下用晚膳吧。”他语气艰涩,好像抓住什么宝贝了一样,抓着简宁的袖子不放手。

    八皇子趔趄了一下,他听错了?

    简宁跟着趔趄了一下,他出幻觉了?

    路过的二皇子学前面那两位的模样假装趔趄了一下,凑热闹道:“跳大神呢?”

    八皇子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云澜舟的衣袖,“你说什么?”

    云澜舟嘴角竟然还噙着一缕不明显的笑,“八皇兄也一起吧。”

    他担心那个人不适应跟自己独处,毕竟此时那人还没主动和他相认,或许八皇兄来了,会更高兴一些。

    二皇子感到被忽略了,怒火中烧,斜眼一瞪,“你只有老八一个皇兄吗?”

    云澜舟顿了顿,道:“二皇兄想来也来吧。”

    二皇子怒火滔天:“你很勉强吗!”

    不爱听二皇子吊嗓子骂人的云澜舟拉着简宁先行一步。

    虽然不满弟弟的态度,但二皇子还是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

    景阳宫凉亭,亭中烧着暖炉,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内官和侍女们站在亭外,以便随时听后吩咐。

    “殿下,臣的碗都装不下了。”简宁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各种美食,哭笑不得。

    “那再加个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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