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白蛇]: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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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老虎。

    “我可比你大三岁。”许纤哼了一声,她昨天迷迷糊糊太沉迷了,直接跟着林玉京的剧本走了,后边趴着休息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比林玉京年龄要大,怎么就沦落成小师妹了呢?

    后边她想当一回大师姐,或者直接叫姐姐也行,只是旁的事情林玉京都依着她,偏偏这件事情不肯。

    许纤威逼利诱的,林玉京才勉强同意要她交出更多好处才肯唤她一声姐姐。

    虽说那好处交出去,她自己也享受到了,但总觉得自己亏,分明她年纪就是明摆着就是要比他要大三岁的,林玉京这一声姐姐叫出来又不会怎么样。

    许纤见好就收,见林玉京被闹得连耳朵尖都红了,她才慌忙将话题带到上一个。

    “快些备马车去吧,不然赶不上法会了。”

    法会自然是赶得上的。

    只是林玉京自在府门口见了他那二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

    林子京这次连色心都来不及起了,看也不看许纤一眼,似乎是在府门口等了好久,见到林玉京的身影就迎了上去,“我的好弟弟!你可来了!二哥这几天可等苦你了,你这些日子可周转开了?前天我去你府上拜访,你那门房竟不让我进去。”

    林玉京侧身挡在许纤面前,面色不是很好看,语气也冷淡,“新婚不久,手头紧,想来是帮不到二哥多少忙了。”

    只是这话说得并不怎么令人信服。

    光看林玉京一身装扮,身上配饰不多,倒是有几分可信,只是他身边站着的妻子虽则首饰不多,颜色也特意配得素雅,只那一个腰带上勾着的玉环便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林子京艰难地笑了笑,“五百两你来说不过……”

    “二哥还是去看看那井中怨女吧。”

    林玉京轻描淡写地截断了林子京的话,“去认认脸,日后若是相见,也好教她知道该找谁报仇。”

    言罢,便拥着许纤进去了,他护得严实,又生得高,从林子京的角度只能瞥见那姑娘发上的玉蝶一闪而过,仿若真的振翅飞走了一般,轻巧而灵动。

    许纤先前就从林玉京处得知了林知府与这林子京做下的那些事,待稍走远一些,就震惊道,“他也真的好意思两次三番地提!”

    跟他爹已经害死了府里的一个人不说,竟然还不知悔改。

    “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林玉京换了副柔软的腔调,与先前判若两人,“我们管好我们自己就成了,别理他。”

    说罢,又叮嘱道,“往后你见到他避着点走,那是个欺软怕硬的,别跟他多说话。”

    许纤只是气,但确实自己对他也无可奈何。

    道士做的法事,准确来说应该是叫做斋醮,这次摆的斋醮既然是为怨女摆的,当属幽事,主为化幽解冤,赦罪解厄。

    许纤听完这一截,原本还松了口气来着,心想这里的道士应该就像是法官,只是裁决的是横跨阴阳两界的事务。

    只是林玉京却冷笑,道,“你以为是化解的怨女的冤仇,有罪的是那两个碍眼的东西是不是?”

    恰恰相反。

    这场斋醮之中,被判有罪的是怨女。

    许纤骇然,仰头看着林玉京,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玉京掩在衣袖下的手握住她的,在压低声音道,“这世间共识便是活人才算得上人,怨魂再怎么冤屈也是鬼怪之流,举世之上,如你一般想法的人实在是少。”

    言罢,便带着她到后院去了。

    斋醮在后院枯井处举行,要维持一旦一夕,许纤跟林玉京过去的时候,已经开坛过了。

    院内没太多闲人,只有林知府与夫人在,说起来,许纤其实是见过这位夫人的,只是那时并未仔细看,如今再见,便觉她面色实在苍白,身段瘦弱,脸上都没多少肉。

    据说那怨女一直纠缠着她,缠绵病榻好些日子了。

    只是许纤朝着她那边看了又看,总觉得这位夫人的神色好似并无惶恐与怨恨,反而是……担忧?

    只是还没等她细想,斋醮已经进行到下一个阶段了,小花小草跪坐在那口井两端,站在中间那个姓李的道长取了法水,开始荡秽。

    清扫坛场,荡清秽气。

    而后扬幡挂榜,请天上诸神降下道力。

    这个过程其实有些枯燥,主要许纤也看不见他们荡清的那些秽气,多少有些不明所以。

    她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又借着林玉京身体的遮掩,偷偷去看那位夫人,这一看不要紧,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那位夫人的肩膀上正聚集了一团灰色的,粘稠的,好像水又好像雾一样的东西,而她与身边的林知府却恍然未觉一般。

    许纤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再看,还是在,并且随着荡清秽气的过程,这个院子内的那些清淡的雾气仍旧朝着她肩上聚集。

    而李道长好似也没注意到,仍旧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下一个步骤。

    林玉京注意到了许纤的反常,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心下了然,弯腰在她耳边提醒道,“别看了。”

    顿了顿,补了句,“实在想看,你也好歹收敛些。”

    那么明目张胆的,教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藏着事。

    许纤敏锐地从林玉京语气里觉察出些什么来,她的直觉向来准,于是开口问道,“你也看得到吗?”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林玉京道,“自生下来,我便看得到。”

    许纤低声为自己辩解,“你当时只说能看到鬼怪而已。”

    她还以为是自己精神出问题了呢,分明李道长也没看到。

    似是察觉到许纤的疑问,林玉京轻声嗤笑,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那些道士道行不深,只能瞧见怨女,瞧不见怨气流动。”

    只是随着夫人肩上的怨气凝聚得越来越多,李道长似乎也看了过去,只是他精力大部分集中在法会上,正进行到了发牒的步骤,也未细看。

    而孤魂坛上,一个女子的剪影逐渐显现了出来,随着凝实,竟然是水做的形体,只没化出五官,瞧着渗人。

    她柔声细语的,“你这道士,怎地无端来扰我?”

    李道长闭目不言。

    小花倒是脆生生应了,“我们这是为姑娘超度,澄清怨气,不然姑娘不得投胎呢。”

    那女子的影子幽幽叹了一声,她声音好听,满腹幽怨,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句叹息,“说得好听,只是超度我,澄清我的怨气,总也得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

    随着最后一声叹息落下,夫人肩上那团怨气忽地暴涨,法坛之上几人连忙制止,掐起法决,立时便生禁锢,护住了夫人。

    只那怨气却是绕过了夫人冲着旁边的林知府去了,幻化作一条黑色的绸缎绕上了林知府的脖颈。

    这一下,所有人都能看见那黑色的怨气了,只细看去,就能发现实际上并非黑色,而是红到发黑,就像是鲜血经历过几天之后呈现出的那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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