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颈斑鸠筑巢指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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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上的雨珠给弄走,而后又把斑鸠往突出的岩壁下挤了挤。

    这只迟钝又天真的珠颈斑鸠终于不再被雨淋,而默不作声主导了这一切的红隼其实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半身都沾湿了雨,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只是下意识。

    “你现在确认了那就是丢失的蛋,但还没办法确认那只鸬鹚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耐心地解释着,生怕这笨鸟听不懂。“他破壳最少也有五六年了,但至今都没有过伴侣,甚至还没有朋友,这点就非常可疑了,有一定的可能他是一只道德败坏的雄鸟。

    “再者,如果我们的行踪其实一早就被他发现了,而那些话又是他刻意说给我们听的话,那就代表这是一只非常有心机的、需要警惕的鸟。”

    安澄也不是什么真正蠢笨的鸟,毕竟读了二十多年的书,所以是一点就通。

    “大人,你说得对。”他用力地点点自己的圆脑袋,“所以我们还需要再多观察观察那只鸟,直到最终确定他没有坏心思、可值得依托为止!”

    “嗯。”朱云深看安澄不再像之前那样犟,心中略有满意。

    他平静地将自己的视线从珠颈斑鸠的身上移开,漫不经心地说:“依托?你不是想亲自把那颗蛋抚养长大?甚至还为了ta离群出走,还是说你想把自己也依托出去?”

    这话说出来也不完全是在调侃,主要是这只珠颈斑鸠的心思太多变。

    几个小时前他可以为了一颗毫不相干的蛋说离开他就离开他,几个小时后也没准会因为同情而对一只鸬鹚产生别样的想法。

    当然,会不会其实朱云深也不是很在意,他只是顺口、随便问问而已。

    不过就算这笨鸟有想法他也不会同意的,毕竟他们集群的繁衍地还没到,他还需要这只鸟为他们筑巢。

    只是为了筑巢,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第52章 被发现偷窥了怎么办?

    安澄听着朱云深这话, 总觉得语气隐隐有些不对,像是藏着什么酸溜溜的滋味,可又说不出个具体来, 只能权当是自己听错了。

    又赶忙就他刚刚的话高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依托出去?!良禽择佳木而栖, 像我这样一只聪颖、睿智的珠颈斑鸠怎么可能会放着大人你这样威武、英俊的红隼不选,而去选择一只班味浓浓宛如丧尸的鸬鹚呢?这是何等愚蠢的鸟才会做出的何等愚蠢的决定!”

    好,既给自己解释了清白,也暗暗地奉承了一波朱云深,甚至还直接跳过吵架的那一环隐隐地拉近了他们两鸟之间的距离。

    仅仅只是几句话就达成了一举三得的效果, 不愧是他语言大师安澄!!!

    听到他这话, 朱云深的表情隐隐有了些转变。

    事实上鸟脸的表情并不如人类那般丰富, 但安澄和这些隼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 早就对他们的微表情了如指掌, 也能根据那么一星半点的变动猜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因此他看得出来,朱云深现在是很满意的意思,不仅是满意,甚至还可以说得上是有些得意。

    安澄哼笑一声, 橙黄色的眼睛透露出三分了然三分不屑四分意料之中。

    看吧,不管是谁都抵挡不了彩虹屁的威力, 即使冷淡自负如朱云深, 也还是会为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感到愉悦。

    这个世界, 掌握了拍马屁, 就是掌握了真理。

    所以他——安澄,才是世界的king!!!

    “嗯。”良久之后, 朱云深才终于低应一声, 不过罕见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莫名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再多说,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了,但是……”

    “但是什么?”安澄下意识地反问。

    但说到这里,朱云深却突然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又叹息般说:“算了,我们还是先解决现在这件事情吧。”

    安澄:???

    说话说一半,拉屎必夹断!

    安澄的心就像被高高地吊了起来又被轻轻地放下,而且再加上他是第一次看到朱云深这幅吞吞吐吐的样子,所以非常非常不痛快!

    不过隼真的不想说他也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得把好奇憋在心里。

    而且其实他也没那么想知道。

    对,没错!其实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吧,那我们继续回去观察。”安澄小鸟撇了撇嘴,偷偷地对隼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看看他是不是一只值得托付的鸟。”

    ===

    《关于考验一只鸬鹚是否一只是合格的鸟蛋养父计划》(安澄著)一文中指示到:能近距离观察就绝不远距离指导;能实地考察接触就绝不凭空猜想;能亲自求证就绝不听取虚言。

    于是安澄和朱云深两只鸟开始了在鸬鹚洞外的蹲守之路。

    据他们观察可知:

    这只鸬鹚每早八点半准时起床,大概九点的时候准时出洞穴,期间大概进行捕鱼、寻找筑巢材料、巡视洞穴周围是否存在不稳定因素、勘察附近是否出现过陌生鸟影等工作。

    中午大概留给自己两个小时的进餐休息时间,下午两点再次开启忙碌。

    晚上九点他才像是终于放过了自己,开始惬(疲)意(惫)地享受起休息的时间来。

    由此安澄只想感慨一句——这真是货真价实的社畜,腌入味了,即使没人在旁边鞭笞,也严格地遵循着九九六制度。

    可一个如此热爱且习惯于工作的鸟,确实是有点不正常的啊啊啊!!!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人或者鸟亦或是其他生物喜欢工作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因着无法感同身受到鸬鹚对于工作的热爱,安澄对于这只鸟的看法都逐渐变得奇怪起来,甚至隐隐产生了些不信任,然而这鸬鹚的其他表现又同时在拉扯着他的情感、影响他的判断——他好像真的太孤独又太需要陪伴了。

    和老实憨厚到让人以为沉默的外表不同,实际上这只鸬鹚的话很多,留在巢穴中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那个未破壳的鸟蛋交流,少数时候才是自言自语。

    其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朋友是很好的吗?我看别的鸟好像都有朋友,算了,其实我也没那么需要这些。”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被孵化出来?我好像已经听见有雏鸟的叫声了,还是我孵化你的方式不对,但我也没有办法去问别的鸟,怎么办?”

    “像我这样的鸟是不是不讨别的鸟的喜欢啊?除了会做事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懂。”

    “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野外,可真好啊!活着还是很好的……”

    ……

    积极的东西很少,而且就这么一点也都是包裹着丧气的外壳,连安澄这样心大的小鸟有时都会被他的情绪给感染到。

    惨,实在是太惨了!

    苦,实在是太苦了!

    惨的就像是犯了甲沟炎的大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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