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颜控克病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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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

    可能是重伤的缘故,他嗓音竟有些软乎。乌发穿进她衣襟内,挠得人心痒。

    云及舟的记忆里,小黄……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他不是修士,是妖!

    但少年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

    他的面颊陷于光影间,愈发立体。

    虞菀菀倒挺习惯。

    他觑着她迷惘的眉眼,到底加一句解释:“宠物的日常开销我还是能够负担。”

    他们手持大刀,说话间恶臭扑鼻。

    虞菀菀一想到他一只银龙,万妖之主,承认自己是条草蛇……就想笑。

    ……还装呢!

    薛祈安意味不明“呵”了声,忽然抬起手,屋内气温骤降。

    虞菀菀和小黄那种割裂感就渐渐消失,好像突然成为一人。

    次日。

    虞菀菀问他:“你是蛇妖吗?”

    可虞菀菀是修士,五感敏锐,附在她身上跑离时,却能感觉到身后少年睁开了眼,慢慢坐起身。

    一个坏一个蠢。

    小黄二话不说,抡起凳子用力砸他脑子,神情一股狠劲。显然是怕他没死透。

    她面前,解裤带的男人眼珠瞪出,恶狠狠看她,血和话一道喷出:

    后颈却被两根冰冷硬实的手指贴上,提猫一样,轻轻提起她。

    出门在外,自信是自己给的。

    过会儿,他晒太阳可能晒累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年猝不及防被拽住衣袍,稍微愣住。

    可虞菀菀一想到这是她每日跑一个时辰弄来的,就气闷得慌。

    小黄像被遗弃的孤魂,失魂落魄奔波街头。

    他和她说:“我教你修炼?”

    少年也懒得管,转身往木屋内走,拉开门的刹那想起点什么侧目看她:

    虞菀菀目光乱瞟,瞥见角落晒干的橘皮,试探道:“甜、甜橙精?”

    她很感激他,可也确实身心俱疲,无力应付陌生的寒暄。

    找来帕子,浸湿,给他处理好伤口,再用被子把他盖实。

    薛祈安看她眼,慢悠悠说:“抓一个。”

    按照鬼界的判决,薛明川将服千年苦役,级别最重,甚至会去寒玄崖凿冰。

    小黄用力咬他的腕。

    “还有话本子,闲来无事适合打发时间。你每日弄一本上来,晚间读给我听,我懒得看。”

    这具身体现在毫无死意。

    “那就种甜橙吧。”虞菀菀决定。

    虞菀菀:“是你让我买的!”

    虞菀菀满不在意:“那我不是还活着么?”

    身形魁梧的男人如小山般,层峦叠嶂地杵在门口,身影如乌云,浓浓笼罩屋内。

    他们达成奇怪的相处模式。

    “什么精怪?”

    指尖依旧又冷又硬。

    “你身上比较凉快。”

    “你放开我!”

    她掠至跟前却慢了一步,只抓下截青绿的衣袖,像春日最后一抹青叶。

    薛祈安愣了愣。

    小黄尖叫,被提着头发拽起来,用力往外拖,头皮都要被撕裂。

    小黄不想和陌生人讲自己的事。

    薛祈安一弯眉眼,还懒懒靠在她肩头,随意从喉腔里低发一声“嗯”。

    少年消失。

    说完她一愣。

    那如果知道她是瞎说的……

    /

    “小姑娘,什么时候给钱啊?”男人狞笑声自外响起,门被一脚踹开。

    薛祈安年龄和他们认识时差不了多少,性子倒差很多,称得上恶劣。

    她想起她那反复的穿书经历。

    虞菀菀身体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有经验地明白这是他的妖力。

    阳光一股脑入内,晃得人眼疼。

    虞菀菀也终于看清来人。

    虞菀菀吓一跳。

    他的步子很大,踩落时水花轻溅,每步都如有细碎的白电肆意穿行。

    “这是你不戴、让我随意处置的那个啦。”

    干得漂亮!

    是那只白狗。

    薛祈安还时不时高抬贵手,丢几个术法,适度帮助甜橙树生长。

    薛祈安极缓地重复一遍。

    “菀菀!”

    小黄软倒在地,手脚并用仓皇去拽附近的小凳,想以此抵御。

    荒芜山头很快一片郁葱。

    这儿除他之外的活物,只有……

    ……怎么连名字也嘲笑啊!

    毕竟……她也经历过这些。

    系统又联系不上了。

    他又说:“别问我上哪抓。没抓过,不知道。”

    虞菀菀跪坐在地,身子止不住战栗,看见衣袍下一双长腿,收束于永夜般深黑的短靴内。

    “我还‘多早早’呢。”

    男人松了松裤腰带,狠笑上前,一脚向她肩膀踹,同时去拽她头发:“那就先让爷几个爽一把。”

    那好吧,既然她附身小黄,现在起她就要假装自己是小黄。

    痛死了。

    虞菀菀神情复杂。

    啪嗒。啪嗒。

    虞菀菀就想:

    虞菀菀理直气壮:“我种的山头,省动词怎么了?”

    虞菀菀确信,她从那位慈眉善目的佛修口中听见很芬芳的词汇。

    他困惑又迷茫地看她跑远,抬指压了压自己微红的唇。

    他让她搞来一堆头绳,最后又不用,直接丢给她让她看着办。

    “嗖”一声,似白电疾驰,溅起满地的水花,直直扑拽少年衣袍。

    小黄想尖叫,忍住了。

    虞菀菀能清晰懂小黄的意思。

    痛。好痛。

    虞菀菀才想起来,她在这是要找云及舟。

    意思不就是让她去买吗!这么长的路,她得走半个时辰吧?

    他可能想要来找她,但被束缚住寸步难行。

    少年浮现复杂古怪的无语。

    她还是轻轻笑了一下,骂他:

    小黄抿紧唇,惊恐后退,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掐住掌心,指甲抠出血。

    那身玄黑衣袍不随风动,不为雨淋,周身如有无形屏障,分割他与天地界限。

    【姐,姐!你还好么?】

    她来到处寸草不生的荒芜山头,在简陋木屋门口,被随意向地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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