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说话怎么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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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也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时,当时他第一个反应是在想原也真的懂得性的意义吗?

    他是认为这只是一场可以随时结束的游戏,还是一种托付?

    他是真的全方位信任他还是根本不在乎他,所以一切都可以轻飘飘同柳絮那样随意。

    宋其松不敢多想,他并非质疑原也的喜欢——今天他也猛烈感受到了这样的爱,只是他太怀疑自己。

    说来总可笑。

    虽说所有人都在鼓励他要相信自己,但长久以来作为备选、不被需要、被抛弃的阴影如跗骨之蛆,他也想相信,只是在某些时刻总缺了勇气。

    好比刚才。

    在听到原也脱口而出的话时他第一反应并非喜悦,而是惶惶不安。

    原也又咬下一口苹果,这回他凑近了些:“我不信。”

    含糊着说的。

    但这三个字偏偏跟生了魔法那样掷地有声。

    松子软了点声音:“真没有。”

    怎么会对原也生气呢?

    原也说:“那你不是生气,是恼怒。”

    “也不是恼怒。”

    “那就是恼火。”

    “也不是。”

    “那你是什么心情呢?”

    “不是——”

    话堪堪打住。

    说到一半宋其松才反应过来原也早已跳了个问题。

    “所以,”原也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什么心情?”

    宋其松哑然好久。

    原也盯着他的眼神太纯粹,乌沉沉的眼眸像黑曜珠,剔透得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没有逼问,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他此刻的心绪。

    原也又开了口:“松子,很多时候我并不能一下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需要你告诉我。”

    在结束最后一场戏后,原也便发现自己连接外界的感应器总开始不断失效。自此他的生活天翻地覆,他不再和大家对齐,而是突兀的,一个人变成蘑菇蹲在地上开始重新生活。

    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原也想自己的感应器对特定的人生效就够。

    但同样明显。

    在此刻,他的感应雷达又再次失效。

    宋其松张了张口,半天才说:“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我们才刚开始,一切都没有稳定下来不能太鲁莽,”宋其松垂下眼睛,“我不希望你后悔。”

    “不后悔。”

    “也不希望你受伤。”

    “也不会。”

    “…也怕你只是想要玩玩。”

    “怎么会?”

    到这里原也声音提高了好多,一下就从刚刚还显得稳重的哥哥变作蛮不讲理的少爷。

    少爷立马扑过去亲上松子的额头。

    下一步就是眼睑,再下面就是脸颊、下巴和鼻尖,最后才要到嘴唇。

    原也捧起宋其松的脸:“我难道表达的不清楚吗?”

    松子皱了下被晶莹口水糊满的脸:“太清楚了。”

    太清楚,甚至听到的心声都在脑海里刷屏大喊:[这还不清楚嘛这还不清楚嘛这还不清楚嘛]

    “不要怀疑。”原也告诉他,“我是真的乘一亿次喜欢你。”

    说话真累。

    但宋其松却是非要别人用一千一万句情话淹没才能感知情分重量的人。

    原也头一回累得心甘情愿。

    “这才像狗啃。”宋其松抹了把脸,捡起早上原也的话来反击。

    原也很乐意承认自己是狗:“我的荣幸。”

    当狗当然比当人好。

    话一说完他就啪一下栽倒在宋其松身上。

    看起来安抚松子不仅是个脑力活还是一个技术活,今天话说得太多,多到他口干舌燥,恨不能直接灌水三百吨。

    宋其松也听到了,这下心声变成满屏的好累好累哎哎哎。

    他拍拍原也:“那你今天的计划呢?”

    原也把脑袋又朝他脖颈拱了拱,声音闷闷:“作废。”

    宋其松带了点笑:“菠萝不吃了?”

    原也哼哼:“不吃,苹果也不吃,口味是真无聊。”

    刚才还象征爱果的苹果此刻便被打回原形,变作无聊水果之王孤零零立在床头柜上。

    宋其松像摸小狗那样摸摸他头发:“那最后一下不亲了?”

    “亲。”原也提了点精神,他侧过脸,鼻息交缠在松子的耳际,“你转过来。”

    宋其松听话转过头,但这次是他主动。

    他轻轻地,像触碰蝉翼那样吻了一下原也的嘴唇。

    蜻蜓点水。

    点到为止。

    原也皱了下鼻子:“好轻。”

    宋其松告诉他:“已经够了。”

    对他而言,光这么一下,就已经满足。

    “要贪心点。”原也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当成小鸟寄居在松子的脖颈。

    他又下意识蹭了蹭,他说:“对我你大胆贪心,我全可以给你。”

    多轻巧一句话,却无比厚重刻入宋其松心间。

    宋其松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像云像雾又或是雨,总归有什么东西就此轻轻降临他心中,于是一切便变得濡湿起来。

    指尖、手心、眼睛、还有一枚崭新的印在原也额间的吻。

    是这些东西,在微微发汗,又像是一场雨的前奏。

    “不是我不贪心,”宋其松最后说,“是因为我已经拥有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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