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春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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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是雄鹰,合该击于长空,而不是困在一方之地,还要受尽折磨。

    她所受过的冷眼,她再也不要让皇兄也经历了。

    ……

    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谢卿琬的情绪上下起伏,变幻得很快,以至于连建武帝和谢玦结束谈话都没有发觉。

    直到听见一阵脚步声朝她躲藏的地方而来,她从屏风的缝隙看见来者是建武帝,才慌了神。

    若是她现在出去谢罪,建武帝会放过她吗?但她如今已经偷听到了这么多的机密,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是百口莫辩的样子。

    毕竟,她躲在这里,就很令人怀疑。

    谢卿琬的手指紧紧按在地板上,心神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就在建武帝快要走到她躲藏的地方时,谢玦突然出声:“父皇,那边不能去。”

    建武帝本想是走到窗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见状也停下了脚步,转头去看谢玦。

    谢玦面色自若,表情平常:“您来之前,那里的地板有些下陷,宫人尚未修好,儿臣担心有些危险,伤了您的龙体。”

    他这般一说,建武帝也就放弃了先前的想法,再次走了回来。

    谢卿琬躲在屏风后面,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方才,她都恨不得原地晕过去了。

    她一直有些怕建武帝,与他也不是很亲近,或许是听说过他和柔妃之间的一些往事,她自动把他归类为了负心汉这类群体里。

    因此更加避着他,薄情之人,最是应当远离的,以免哪日她惹了他厌烦,莫名被发作。

    建武帝看上去,不像是会顾着旧情的那种人。

    却生出一个皇兄这样的儿子,还真是神奇。

    这时,谢卿琬想起皇兄方才说的话,低头看看身下完好无损的地板,甚至还伸手按了按,疑惑地想:这地板分明没坏啊。

    在观察地板的间隙里,她突然察觉到了一个先前被她忽略的细节——在她左侧身子的不远处,地板上落着一颗小小的玉扣。

    谢卿琬伸手捡起来,放置在掌心,发现上面刻着某种繁复的花纹,似乎有些眼熟。

    当她凑近了脑袋,欲仔细看去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这纹饰,不是她在书上看过的,那属于魏朝皇室的图腾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颗扣子上,扣子又怎会落在这里?

    一时间,脑中无数想法冒过,谢卿琬捕捉到了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想——这扣子,是方才她追着的元公子落在这里的?而若这真是他之物,岂不是代表着他的身份,与前朝皇室有关?

    谢卿琬不敢再想下去了。

    ……

    谢玦一路步至门前,送走建武帝,尔后又眉目沉静地走回来。

    他走到了那扇刺绣山水的座屏前,才停住了脚步,出声道:“琬琬,还不出来么?”

    躲在后面的谢卿琬一个激灵,赶紧从屏风后面连滚带爬地出来,在如此情景之下面对皇兄,她着实有些尴尬。

    虽然没有被建武帝发现,但此时被皇兄这般看着,她居然也还是止不住的心虚。

    无论怎么解释,似乎都解释不了她为何这般躲在屏风后面。

    于是,她打算先看看皇兄知道多少,再决定自己要编个怎样的理由出来。

    谢卿琬试探性地问谢玦:“皇兄,你何时知道我在后面的?”

    谢玦盯着她的双眸看了一眼,道:“三刻钟了。”

    谢卿琬立马惊讶地张开口——那,那不是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发觉她了么?

    她讪讪地闭上嘴,觉得简直是不用解释了,想起自己方才自作聪明般地躲在后面,自以为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沾沾自喜的样子,就觉得有些愚蠢。

    但是,最终,她还是决定死也死个明白,于是仰起脖子,强自撑着一口气,问道:“皇兄,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一直都没敢动。”

    谢玦斜乜她一眼,慢悠悠道:“你从屏风的缝隙看我的时候,就动了身体,发出了一点动静,只是很细微,所幸没有被父皇发现。”

    “那时我就在想,除了你,世上大概也没有人敢这样干了吧,琬琬,你的胆子这些年是越发大了。”

    他不轻不重的话语,不像是训斥,但却让谢卿琬更加羞愧,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落在皇兄眼里一定很傻,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谢卿琬弱弱道:“皇兄,我只是……”话说到一半,却哑了声。

    谢玦接着说:“自然,也有你身上熏香的缘故,其他人就算闻得到,也或以为是殿外的花香传入,我却知道,这是你身上的香味。”

    谢卿琬睁大了眼睛:“皇兄,这你也能闻出来?还是你上次说过以后,我便重新用回了先前的梨花熏香。”

    她嘟囔道:“结果,就被你给闻出来了。”

    谢玦有些不自然地微别开脸,轻咳了声:“或许是闻得多,才能分辨得出来。”

    谢卿琬望向皇兄的脸,他的面上虽然有方才从远处走来时,因想着如今天下局势而生起的未尽冷意,但这冷意却没有一分是对着她。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问她,她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其他人,就算不进诏狱扒层皮,少说也得被暂时拘禁起来,里里外外搜查盘问一遍,至少得先排除掉嫌疑,但他却连一点询问她的意思都没有。

    面上也没有露出任何一丝针对她的疑色。

    就好像方才坐在此处谈话的,不是大晋当今最尊贵的两个人,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是关乎如今天下安定,被她听去的内容,也不过无足轻重。

    但谢卿琬知道,不是这样的。

    这时她突然想起方才皇兄为她解围的话,好奇问他:“皇兄,你方才在陛下面前说,这里的地板坏了,可我却见这周围都是好好的呀。”

    说着,她还伸手敲了敲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谢卿琬说话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一种隐秘的直觉,但她又不敢确定,毕竟,皇兄为了她,而去行欺君之事,这事情听起来也太不可思议了。

    倒不是说皇兄不能为她做到这地步,而是以皇兄的秉性,将他与这种离谱的谎言扯在一起,看上去都会显得十分荒谬。

    却未想到,谢玦当真道:“因为那是我随口打的诳语,若不是这般说,父皇便要走过来了。”

    他垂眸看她,目光宁静悠远:“琬琬,你不想被发现,我自然也会保你。”

    谢卿琬的脑海中因谢玦的话语而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她看了他半晌,竟然生起了一种无言。

    她忍不住突然想到,皇兄在她这里,真的存在原则这种东西吗?旁人眼里皇兄的底线,却总是在她的试探下,不断后退。

    谢卿琬突然半开玩笑般地问:“皇兄,你这般对我纵容,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无论提出怎样不合理的要求,你都会无条件答应了。”

    她本以为这般问了以后,谢玦少说也得正色答她,却再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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