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春情: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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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毫无表示,依旧与她如常相处?

    谢卿琬脑子乱糟糟的。

    她记住了他的话,虽然猜不到他能怎么帮她,但这无疑让谢卿琬悬着的心放下了些。

    遇到大事,实在解决不了,就去找皇兄,她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

    皇城上方,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翻云弄雨,搅动着本就不平静的局势。

    许多人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皆闭门不出,静观其变。

    就连向来大条的谢卿琬,也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但除此之外,日子却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又暗怪自己想多了。

    直到一日,谢卿琬从城阳宫里出来,正轻哼着小曲,在回东宫的小路上,却忽然听到甲胄来回撞击的清脆声音。

    她尚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一队轩昂高大的兵士出现在她的面前,为首之人脸是冷漠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公主,还请您跟我们过来一趟。”

    谢卿琬心中咯噔一下,在袖子里掐紧了自己的手指,努力维持着面上淡定:“你要带我去哪?”

    “此乃陛下口谕,殿下,别让我等为难,您身娇体弱,想必也不希望我们强行来。”

    “至于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来者面冷心更冷,口也是,紧得半点风都透不出来。

    谢卿琬只好先嘴上答应,稳住他,再叫自己的侍女回宫去报信。

    第100章

    谢卿琬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金吾卫走,所幸对方并没有拦住她的侍女离去,似乎觉得她此刻向谁求助也是徒劳一般。

    谢卿琬暗暗心惊,此时派遣金吾卫来带走她的,只有可能是一个人,那便是建武帝。

    她自认自己谨小慎微,为人低调,更是和建武帝无什么接触,能让对方如此大动干戈的——莫非是她的身份暴露了?

    谢卿琬试图向这群来势汹汹兵士的为首之人看去,却发现对方面无表情,完全揣测不到任何信息。

    她只得移开头,看向前路。

    起初,谢卿琬以为,这群人要将他带到某处宫殿软禁,这也是目前为止以她的认知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他们一行人走的是出宫的方向。

    待离了宫门,她被管制在车中,向着皇城东北角前行时,谢卿琬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皇城东北角既无官邸,也无太多住民,更无热闹集市,却有着举世闻名的诏狱。

    而诏狱,历来都是关押政治重犯的。

    她一个小小女子,孤身一人,未想也值得建武帝如此大动干戈。

    ……

    押送谢卿琬的人倒也是“客气”,虽说把她带到了诏狱,却也没有叫她住那些阴暗潮湿的牢房,而是一路引着她走到了监狱最底层的最里。

    这里的看管最为严厉,离出口亦是最远,但出乎意料的是,条件倒还不错。

    有铺着柔软衾被的床榻,有可供洗漱的隔间,甚至连梳妆台和衣柜都有。

    这些日常起居的地方都有墙和外界隔开,只有一个类似于外界会客厅的空地,与监牢外的走廊以及隔壁的牢房相通,仅以栅栏相隔。

    谢卿琬一进去,便被告知,白日里只可以待在外面的空地,在那里有桌案和书柜,看书习字都可,只有到傍晚的时候,才能进入更隐秘的里间休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卿琬倒是没有什么异议,总归他们也不会听。

    那些押送她进来的人,见她没有什么异状,很快也就离开了,空旷的地界全都安静下来。

    谢卿琬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坐在案前,练起字来,期间她时不时听见旁侧有断续的微弱声音传过来,待转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于是她便只当是自己幻听,没有继续注意。

    直到一道低沉的声线突然传来:“你是他们看管的重要人物罢?你是谁?”

    谢卿琬笔上的墨落下,滴落在纸上,晕开了一大团,她急急回头,隔着监栏,和另侧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在黑暗中也发着亮的眼,谢卿琬轻嘶一口气,连往身后退了几步。

    待冷静下来后,她才细细打量眼前人物。

    观之外貌,大约是不惑左右,留着一下颌的长胡髯,许是被关押在这里很久了,但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倒很不错,不像是久居监牢之人。

    谢卿琬歪头反问:“你是谁?”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问,很快又哈哈大笑起来:“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反正都进到这里了。”

    “我是效忠于大魏的武将,至于我到这里的原因,想必就不用多说了吧。”

    谢卿琬没想到此人开门见山,如此坦诚,倒是叫她梗住了话语。

    见她不语,大汉剑眉一挑:“让我猜猜,你不会也是反抗伪朝,所以才被他们抓进来的吧。”

    说着说着他面上又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可是我进来前,也没听过反抗军中有你这样年纪性别的角色呀。”

    大汉开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起谢卿琬来,谢卿琬被他看得心虚,生怕他真看出什么来,忙道:“你进来的早,自然不知道外面后来发生的事了。”

    真叫他知道了什么,她是不能消停了。

    “哦,那你说,如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会进来?”大汉穷追不舍。

    谢卿琬偏开头,语气生硬,故作高深莫测:“有些东西你迟早会知道,又何必急于现在一时。”

    大汉听了,忍不住嗤笑:“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进来这里的,我就没见过活着出去的。”

    “你是住我西边,住我东边的那号人可在里面关了整整十五年了,上个月还是死在了这里,再为见过外面的阳光。”

    “你还怕你说了什么,我出去了告诉别人不成,放心吧,我们怕是要在这里当很久的邻居了,你不和我说话,迟早都得无聊到发霉。”

    十五年,谢卿琬神思一动,魏朝差不多是十七年前灭亡的,难道,那个被关押致死的人,也和魏朝有关系?

    她所在的地方,确实很像关前朝重犯的地方。

    建武帝看来是真不准备将大事化小了。

    谢卿琬对大汉摇了摇头:“我不行,我可还是盼着出去的。”

    大汉嘲笑道:“盼谁来救你?谁能来救你呢?这里里外三层重兵把守,栅栏是玄铁栅栏,地砖是一尺厚的黑石地砖,掘地亦无门。你要是能这么轻易就出去了,我早就不在这里。”

    谢卿琬微抬下颌:“我哥哥会来救我的。”

    大汉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眼前之人无药可救,想出去想疯了,才会想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哥哥是谁,能到这里救你?”

    “像关在我们这层的,都是狗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你哥哥再厉害,还能越过皇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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