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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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无缺。

    她盯了半晌,最后将勺子一扔,不耐烦地说,“吃蛋糕吧余忱星。”

    而余忱星舔舔鼻尖的奶油,没所谓地说,“好的崔栖烬。”

    这三个人都?向来?只?喊她的全名,也从来?不因?为任何事?问?她为什么。她们是一家人,有一个名为“全家人”的四人微信群,记忆里有家连锁便利店与这个群名异曲同工,连广告语都?说“全家就是你?家”。她们是一家人,很整齐很圆满。时至今日,她也时常用这句话提醒自?己——

    这没什么不好的,崔栖烬。

    “崔木火?你?许完愿了吗?”

    耳边倏地传来?这道声音——音量不大,还伴着一点?甜甜的奶油味道。以至于她这一刻突然想,怎么会有人的声音是能被闻到的?

    下一秒,奶油甜腻味道离她更近。不是草莓,很酸的草莓。她很不喜欢草莓。

    微微睁开眼,烛火跳跃。

    loopy的粉脸笑得很傻,池不渝今天特意化的微醺腮红妆此时此刻看?起来?也有点?傻,红扑扑的。

    夜盲症要怎么过生日呢?

    是不是在她没有任何原因?地注视她的时候……

    池不渝只?看?得清两根蜡烛,看?不清她的表情到底是恶劣还是可?悲,看?不清她到底是谁,也完全不知道今夜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云量背后到底是什么。

    但或许,看?不清对她来?讲才最好。阴天总归不是一个好天气。

    “嗯?”大概是没等到她反应,池不渝歪了歪头。

    “没有。”

    崔栖烬重新闭上眼睛,这是她成年之后第一次过生日。

    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状。

    她需要最稳固的形状,她需要任何人都?无法打?破这个结构,包括她自?己。

    于是她许:

    我希望,今夜的云永不散开,我的三角形永不坍塌,我的世界永远一成不变-

    loopy蛋糕没做得太大,六寸,一人一块刚刚好。

    争争抢抢地吃完被崔栖烬四等份平均分配的蛋糕,冉烟和陈文燃换好衣服准备回家,陈文燃的第六次分手之旅终于到了尽头,被冉烟牵着手用一行李箱的甜食接了回去。

    而池不渝吃完蛋糕后,对自?己一整天的表现十分满意,又?大概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辛苦需要加倍奖励,于是又?趁她们不注意抱了一杯百利甜兑乌龙茶,悄悄咪咪地喝起来?。

    等她们发现的时候。

    她已经顶着红通通的脸,双手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窝着,美滋滋地抿一口又?一口,两边的丸子头还没有解下来?,像一只?在偷乐露着门牙笑的垂耳兔。

    今晚的池不渝好像很开心。

    是开心吗?崔栖烬觉得是。

    临走之前,冉烟本来?想把池不渝也带走送回去。陈文燃在那里和崔栖烬挤眉弄眼,“让崔栖烬送吧,反正她近。我们还要回南边呢,等下没有地铁了。”

    她们是酒鬼情侣,从来?不开车出门。

    崔栖烬对上陈文燃的视线,很迟钝地想起——这场生日宴的初衷,是为了还东西给?池不渝,是为了跟池不渝划清界限。

    结果?被突如其来?的生日惊喜打?破。现在是陈文燃提醒了她。

    她揉揉眉心,看?一眼在沙发上眯着眼东倒西歪的池不渝,点?头同意。

    她这次没有喝酒,应该不会出什么其他意外,还可?以趁池不渝喝醉,直接把东西还给?池不渝,省去一份尴尬。

    二十点?三十四分。

    崔栖烬懒洋洋地在阳台上撑着头吹风,看?陈文燃和冉烟给?自?己带上门,又?在阳台上低头往下看?。

    小?区绿化多,陈文燃推着行李箱顺着花坛边边走,路过一棵挂满灯笼的树时,忽然坐在行李箱上转了个圈,欢快地朝她挥手,朝她这边大喊一句“崔栖烬生日快乐!”。

    冉烟慢半拍,推着另一个行李箱跟在后面走,却?也还是跟着陈文燃一块抬头,似乎是分不清是哪个方向,朝她邻居那边挥了挥手,后头跟了一句“生日快乐”。

    不知道小?区是不是还有其他闲着的人,反正成都?这座城市的本性就是爱凑热闹。

    于是在她们两个之后,底下又?零散地传来?几?道陌生声音,吵吵嚷嚷地跟着用成都?话喊了一句——

    “崔栖烬生日快乐哟!”

    就好像,全世界都?在祝她生日快乐。二十六岁,二零二四年,她已经当了八年的成年人,已经不再当自?己的生日是一回重要的事?。

    却?突然有人给?她精心准备惊喜,突然就有这么多人喊着祝她生日快乐。

    喊声在仍未平静的夜显得有些模糊,很快就被路边的车流声掩盖。

    但崔栖烬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双手撑在阳台栏杆边上,有些犹豫地往外伸了伸,看?到有人路过抬头看?她时下意识地又?收回来?,最后等路人走了,才又?慢慢伸出手,朝这两人的背影很不明显地挥了挥,很轻很轻地说一句,

    “希望你?们两个不会再有下一次分手了。”

    这大概也能算她的生日愿望吧。毕竟今天还没有结束。她可?以一直许愿。至于实现不实现,也不算作是她的事?。

    “生日快乐。”

    身后传来?一句很微弱的梦语。

    崔栖烬转头,背靠着阳台栏杆,看?到了在墨绿色皮质沙发上的池不渝——

    她抱着膝盖,坐得歪歪扭扭,或者说不是坐,是缩在沙发边边,抱着陈文燃今天送给?崔栖烬的生日礼物,一个长了绿色四肢的洋葱,细瘦手腕从衣袖里垂落,环住洋葱抱枕的四肢,拎着带把的loopy杯,那里面已经被崔栖烬刚刚换成了蜂蜜水。

    总之很奇怪的姿势。像一个拥抱。和一个长了四肢的洋葱的拥抱。

    也不像是刚刚在说话,或者自?己刚刚说了一句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崔栖烬吹着风看?了她一会,拿出自?己的手机,微信里是陈文燃发来?的已上地铁汇报,一些工作内容的交接,一些迟到的新年祝福,泰餐店老板对她这次选购绿植品种的认可?……

    四个人的微信群里悄然无声,余忱星仍然没有消息,最新一条记录停留在余宏东的“祝你?新的一岁前程似锦”,大年初一那天,他们就已经都?给?过她生日祝福。

    他们没有忘记,他们都?记得,只?是崔教授和余教授做事?向来?讲究效率,觉得做过的事?没有再做第二遍的必要。

    “生日快乐~~”

    又?是一句醉语。

    崔栖烬已经记不得这是今夜的第几?次。怎么有人喝醉了就一直喜欢说重复的话?也许还是不能让池不渝喝酒。就算是百利甜也不行。

    她没什么情绪地想。

    又?去看?池不渝,就这么一会,池不渝就已经换了个边缩着,像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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