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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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过分了。不知道崔栖烬下次去会不会也得到这样的大方。

    又?看?一眼天,还是有很多云。

    “你?在看?啥子哟?”

    崔栖烬听到池不渝凑过来?,恶作剧式地压低声音装恶魔低语。往侧边看?一眼,是一个刚嚼完啵啵的酒鬼恶魔。

    崔栖烬说,“看?天,看?天上的云。”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一定会说——云有啥子好看?的嘛?成都?的云,多得很嘛,看?来?看?去都?是那些啦,你?真是无聊没事?干。

    而池不渝给?自?己闷一口奶茶,仰头,和她一块看?了一会,气息甜甜地说,“今天天气不好。”

    下一句却?是,“我生成都?的气。”

    崔栖烬被她这一句逗得笑出声,“成都?才懒得管你?生不生气。”

    池不渝皱鼻,“那我耍赖皮。”

    “你?耍赖皮成都?也不会过来?哄你?。”

    池不渝叹口气,“爪子今天还要天气不好哟?”

    崔栖烬不疾不徐地走,“不只?是今天,成都?阴天多。”

    不经意地仰头,那些云还是阴沉沉地堆在天上,成都?阴雨天气一向多,云量也比其他城市更多。

    “阴天?”

    池不渝像抓住了什么关键词,突然扯着嗓子大唱,“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2]

    她像一个自?动点?歌机器。

    然后又?忘了词,一下卡了壳,闷着头喝一口奶茶,又?张嘴,跳了一句,“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2]

    崔栖烬突然之间笑得肚子痛。这条街这么多人,只?有她一个人笑成这样。

    池不渝唱完这句也不唱了。脸上笑嘻嘻的,凑到她跟前,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腮帮子,

    “你?的心情好了点?没?”

    崔栖烬脸上的笑敛了一半,“为什么要这样讲?”

    池不渝转了转眼珠子,喝一口奶茶,摇头晃脑地讲,“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啊。”

    崔栖烬以为这个醉鬼又?要开始唱阴天,或者是晴天。

    结果?池不渝并没有唱,也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站在原地,很突然地嘴一瘪,说,

    “崔木火我走路走得好恼火哟,太远咯。”

    像是在转移话题,很刻意。

    “十几?分钟路哪里远了?”看?在阴天的面子上,崔栖烬维持着耐心,“你?大学的时候扬言减肥每天拿杯奶茶在操场怒走十几?圈这样长的路。”

    “加油,你?可?以的,你?还是当时的你?。”

    “我不是。”池不渝垂下头,认输得很快,“我长大了。”

    不是来?真的吧?

    崔栖烬狐疑地盯一会池不渝,发觉池不渝真的没有继续往前走的趋势,强调一句,“我可?不会背你?。”

    池不渝嘴角往下,嘴巴瘪得很不好看?,看?起来?有点?像生气。

    崔栖烬选择循循善诱,“再走十分钟就到了。”

    池不渝委屈地捶捶腿,说,“我今天拿蛋糕在春熙路找了好久好久,那里人好多好多,我手表都?显示我消耗一千多卡了……”

    崔栖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有些犹豫,“那我——”

    话没说完,池不渝开始摇头晃脑,四处张望,然后突然跑向一个公交站牌下。

    崔栖烬跟上去。

    生怕她就这样趁着醉意跑到马路上去。结果?池不渝只?是凑到公交站牌研究了很久,最后喜滋滋地用手指戳着上面的塑料面板,冒着热气地讲,

    “我们来?坐公车!”

    大半夜,坐公车。

    崔栖烬看?了一眼,“就一站,坐完也还要走路,你?确定要坐?”

    池不渝晕晕乎乎,头一晃一晃的,脑门快要碰到塑料面板,“坐嘛坐嘛坐嘛。”

    崔栖烬眼疾手快,拎着她的芭比小?腕包,用了点?力把她拉得离冷冰冰的站牌远一点?,自?己又?凑到站牌面前看?,

    “末班车是九点?,现在可?能没有——”

    “来?咯!”

    话没讲完,她就听到这句声音很亮的话。崔栖烬下意识转过头,直接对上近在咫尺的车灯,刺得她立马阖紧眼皮。

    再睁眼,还没看?到到底是哪一辆车,就先感觉到了拦在自?己眼镜之前的掌心,软软凉凉的,间隙中透着一点?光。

    她还没反应过来?。

    捂住她的掌心就松开,抓住她的手腕,极其热情地将她直接拉上了车。

    那一瞬间她脸色苍白地被空气呛到咳嗽,踉踉跄跄地跟着这个醉鬼上了车,差点?还以为她们在逃难,就像这次不上车就不会再有下次上车的机会。

    不过,只?要和池不渝待在一块,就总有这种处于计划之外的意外。她都?已经不意外这种意外的发生。

    反应过来?时,是车门呲啦一声关上,车辆往前开,她和她已经一前一后地落座。这种车型仍旧没有并排座位,仍旧是复古的木质车座和全木的车厢和内饰,仍旧是卡通化的外观,十几?年前的社区巴士,座位不多,功能落后,运行线路很短,如今还在运行。

    成都?似乎就是一座如此恋旧的城市。

    崔栖烬有些陌生地靠在椅背,恍惚地看?着窗外街景飞快掠过。

    没看?几?眼,就看?到池不渝突然从椅背后探头出来?,晕沉沉地趴在她的椅背上。

    先是往外看?了几?秒钟,用后脑勺对着她。过了一会,像是这边的风吹够了,脸又?换了一边压着,面对着她,眯着眼用后脑勺来?吹风。

    两颗绑起来?的丸子还是没有松下来?,冒出来?的发岔被夜风吹得乱乱的。

    这时她闻到了她的味道,是已经变得极淡的柏林少女。她想她看?到的风景她都?没有看?到。

    “崔木火我头好晕哦。”池不渝迷迷糊糊地讲。

    “忍着点?,马上到了。”

    崔栖烬微微挺直背脊,侧眼,忽而看?到在池不渝脸上流淌的车灯,红的,蓝的,黄的,都?有,那些光在池不渝脸上像一个打?翻了的调料盘。

    池不渝压着脸,蹙着眉,不太舒服的表情。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虽然崔栖烬这么说,虽然只?有一站路,但她还是摸到了自?己随身带的蓝牙耳机。

    拿出来?,连接手机。

    瞥一眼倒在她椅背的池不渝,看?池不渝被压得瘪瘪的脸。

    她叹一口气,想池不渝喝醉了可?真麻烦。她用两根手指抵住池不渝的脑门,将池不渝的头从硬梆梆的座位上移开,将耳机塞到池不渝的耳朵里。

    接着在自?己身上找了找,想找到一点?东西给?池不渝垫一垫,可?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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