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破镜重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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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成?年后?进入社会闯荡,对原生家庭的羁绊会慢慢减少,但就像有?根线一样,自始至终分不开?。

    这种家的归属感极其珍贵,秦屹淮的感觉也只是一瞬。

    他抬脚往里走,心?底竟然隐隐含着一丝期待,期待能见到甘棠。

    男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推开?别墅门,穿过玄关?,还是漆黑的一片,甚至连盏灯都没给他留。

    啧,好?家伙。

    估计她又睡觉去了。

    不知道他在期待个什么?自作多情,秦屹淮在心?底自嘲笑一声。

    说不清多失落,聊胜于无。

    他开?了盏灯,脱下外套挂衣架上,明灭光影打在他脸上,衬得?他面容异常深邃,往下,隐隐可见白衬衫下的紧实肌肉。

    他往水吧给自己接了杯温水,往回走时,就看见沙发上的一个瘦小身影。

    秦屹淮眼神停住,落在沙发上没动。

    甘棠只穿了件睡衣,睡姿不太优雅,一只腿还会曲起来倒沙发上,看得?出身体柔韧度很好?。

    她睡相自由,这时候没了千金大小姐的教养,但胜在安静的时候特别乖,脸颊带着小团婴儿肥,皮肤白皙,眼睫细长,唇瓣红润,一呼一吸。

    秦屹淮走上前,喝了口水,打量了眼她四仰八叉的睡姿,心?中?阴云散去,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将?水杯放茶几上,俯下身,想将?她抱到床上睡,手一勾着她腿弯,人就醒了。

    甘棠迷蒙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男人,一张俊脸无限放大,看得?人赏心?悦目。

    她大概以为?是梦,嘤咛一声,亲了他一口,一脸满足,然后?歪头继续睡。

    秦屹淮:“……”

    他说不清心?底的感觉,踏实,温柔,一点一点点的饱胀感逐渐充满全身。

    就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

    秦屹淮抬手将?人抱起来,毫不费力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甘棠打了个激灵,被他抱起来的那一秒,像是在梦中?无限下坠一般。

    两个人四目相对,他泰然处之?,她有?些懵。

    秦屹淮将?她放床上,手握在她腰上,贴着她身体就开?始吻她,一下一下,渐轻渐重,甘棠都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真实,她的反应理智又迷糊,没掐自己,反而掐了他一把。

    秦屹淮停止了动作,直视着她,听?见她弱弱问一句:“你痛吗?”

    秦屹淮:“……”

    男人的视线在昏暗室内侵略性极强,他无奈笑一声,没回答她,重新含上她的唇,哑声道:“等下你就知道痛不痛了。”

    不用?等下,甘棠被他抱坐在冰凉的洗漱台上时,意识就已经完全清醒。

    身后?是镜子,她手撑在台上,想下去又下不去。

    甘棠不太敢看面前的男人,她呼吸难耐,不敢低头看,干脆仰着头,露出的身体曲线太过诱人。

    这倒方便秦屹淮作乱,他侵身而上,在她最脆弱的部位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甘棠没反抗,抬手,反而攀上了他的肩。

    狂风和细雨接踵而来,或轻或重。

    甘棠能察觉他有?一点反常,但她沉溺在云雨中?,无力去深思。

    一室旖旎过后?,秦屹淮将?人抱出去,甘棠迷迷糊糊和他又来了一次。

    平息后?,甘棠翻过身背对着他,想要睡觉。

    秦屹淮将?人捞过来,锋利眼神直视,捏紧她下巴问道:“今天怎么想着问我回不回来?”

    甘棠闭眼含糊过去:“你这样,那我下次不问了。”

    秦屹淮没将?人逼紧,放过了她。

    她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他多少是有?些满足的。

    两个人休闲时,甘棠在他身边吵吵闹闹,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

    他的生活有?时候也会鸡飞狗跳,总之?十?分鲜活,有?滋有?味。

    干巴巴的平淡日子好?像加了各色各样的调料。

    秦屹淮接受了她侵入自己的生活,方方面面都接受,甚至期待,甚至欣喜。

    从前好?像几点回去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了一个时间截止线一般,闹钟会有?个闹铃提醒他回家。

    因为?那里时不时会有?个她。

    公司这边,揪内鬼的行动有?条不紊,秦酩嫌疑越来越大,秦屹淮始终不置一语。

    那阵子,他在公司不会有?太大异常,回了林港也瞧不出他心?情不虞,他被迫习惯将?所有?事情藏心?底,他被迫习惯从容不迫、八风不动,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了。

    直到他最终丧失了耐心?。

    秦酩发现?秦屹淮在等自己主?动坦白,干脆不掩饰,大大方方在他面前承认。

    两个人对峙,身份一高一低,秦酩却仿佛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都是秦家欠他的。

    秦酩等着他质问自己,露出被背叛的痛苦,或是失望。

    可在秦屹淮的脸上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他只是冷冷瞧着自己曾经最相信的伙伴,那眼神与秦父带他回秦家之?时如出一辙,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

    秦屹淮跟秦父一样的冷血。

    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底色甚至是有?一丝相似的。

    他们做事都同样不留情面,不留余地。

    秦屹淮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为?什么,秦酩竟然毫不意外。

    因为?他相信秦屹淮早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动机。

    他摸清楚了他的底细,却冷漠看着他在坦白与不坦白之?间苦苦挣扎,像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秦酩站在一旁,忽地有?些歇斯底里:“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为?你卖命,为?你们秦家卖命?”

    “我为?我自己争取就是错吗?你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好?的出身,除此之?外,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能做的我一样能做,凭什么一切都该是你的?”

    他说着说着逐渐激动起来,“凭什么我要听?你们不断污蔑我的母亲,凭什么我就该是个见不得?光的养子,凭什么他说把我带走就带走,凭什么前半生我要听?他的,后?半生要听?你的?”

    “啊?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是你的奴隶吗?秦屹淮?”

    说到最后?,秦酩已经有?些面目狰狞,一声声的质问仿佛要把他所有?内心?的不甘都喊出来。

    从前步步探查后?的难以置信仿佛是空中?浮云,秦屹淮在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秦酩的陌生,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所谓父子,所谓手足。

    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秦屹淮冷静站在他的对立面,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想要我回答什么?是我把你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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