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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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今日我没见过将军。”

    朱柳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偏头看他:“说了几遍不要跪我。”

    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然说漏了好几个音。

    也是通过他们这些话,谢逢野大概还原了下这个将军做什么离家出走。

    话说朱柳本就是一个孤儿,被一名朱姓军士捡到,恰好当时这个娃娃就睡在斑斑垂柳之下,便应景地取了这么个名字。

    但他本人很不喜欢,尤其是有人叫他老朱的时候,总让他觉得下一刻就要被拉去红烧。

    他也不想认爹,便折中唤了那人师父。

    那位朱将军也是个极有本事的,随着胜仗不断积累,功勋也越来越高,这对朱姓将军在沙场上无可匹敌。

    最后分别于圣人旨意,各守南北,也算相安无事了几年。

    实在些来讲,朱柳心里确实没有多少家国大义,打仗也不是为了黎民苍生。

    因其天赋过人,又从小被带着四处出征,久而久之对于打仗杀人平敌这件事成了习惯,烙在他骨血里。

    直白点来说,征战沙场,爽。打了胜仗,更爽。

    那老朱将军把这孩子捡去,教他行军布阵,教他武艺,却从没刻意教过什么家国大义。

    每逢问起,只说这般心怀苍生的品格,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教得会学得成的。

    只有等时间到了,明白责任,也就明白黎民之重。

    朱柳是记进去了,横竖除了军营他也没家可去,就这么打了许多年仗,但扪心自问,这些胜仗里没有任何一场是为了所谓君王,所谓家国。

    然朝堂风云际会,老朱守在南面,海啸一样的箭雨伤不了他分毫,却让这位明白了何为家国大义的老将军死在了朝堂谏言之下。

    一纸斥责他造反的旨意快马加鞭送到,再以主帅受罚,余下兵将可免罪为刀,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斩了一朝良将。

    消息传到朱柳这时,圣人递来了另一封旨意。

    说是每逢百年,要派当朝将军进妙手镇取药进献。且不得耽误过今年之期,否则唯他是问。

    要问责什么不晓得,但好似皇帝很急在今年拿到药,再想想那些先前那些风声,朝中奸臣为乱,或许圣人急需什么灵丹妙药来救一救自己的命。

    没人知道这个霹雳桀骜的将军那夜坐在帅帐里,伴着一烛长明灯枯坐一夜时都想了些什么。

    但他翌日清晨招来副将,简单转达了两点意思。

    第一:这药我不去拿,就让那老皇帝病死,若有要原话传递者,大可直接回去。

    他没甚牵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第二:他烧了圣旨,还有进妙手镇的地图。

    这将军他不做了,谁爱做谁做,若有敢阻拦者,来几个他杀几个。

    朱柳是说到做到,他是拼命打了许多年仗,但这狗屁江山,他不在乎。

    史书上圆得漂亮,只说将军跌马失踪数月,实则是朱柳拍拍手跑了,顺便被追杀了几个月。

    眼瞧着就离老师身亡之处越来越近,没承想半道遇上截杀之人,才刚刚打过一场,掉头又瞧见有人要害命。

    “你说救吧,我这把身子可能要死,万一他又是个什么罪大恶极的娃娃,你说不救吧,那也过不去啊。”

    朱柳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也不知在对谁讲。

    “也没给老头弄个坟堆,不晓得一会见了面该怎么骂我……”

    清风捎来凉意,也送来几声车轱辘滚动,不轻不重地在山道间越离越近。

    那难逃的命,又一次碾了过来。

    朱柳没见到老朱将军,他再睁眼,见到的是蓝天白云。

    一颠一颠的,有道轻微的喘息声卖力在前,似是体力不济,时不时就要歇一下。

    朱柳意识稍微回来了点,才发现这是当日少年被绑走的囚车。

    ——这家伙竟是原路返回去拉车回来接人了。

    见他醒了,少年气嘟嘟地绕过来,取下水壶闷声说了句张嘴,拔开塞子就给他灌水。

    朱柳被呛得好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这是朝我发哪门子火?”

    “我没发火。”

    “嗯,没发火。”朱柳人在病重,魂在乱飞,一双眼挑着笑止不住地盯着人瞧,问他,“为什么要回来救我,真打算以身相许?”

    少年正抹着额头上的汗,闻言难以置信地转身回来瞧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什么。

    朱柳一眼就瞧见他肩上那些因为拉车而被绳索划破的衣衫,斑斑点点的赤色被太阳烤干,又被汗水打湿。

    “哭过?”他声音有些哑,“疼的?”

    抬手用指尖点上了少年发红的眼尾,碰到那毛绒绒的长睫,竟有痒意透过手尖的薄茧传了过来。

    这痒意怪怪的,叫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混账将军忽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自有奥妙,如夏风送蝉声,如星明见月辉,天大地大,总爱在人猝不及防的告诉你一些顺其自然的道理。

    恰如此时,朱柳就只想问一声他叫什么名字。

    少年避开他这般毛手毛脚,几声银铃清脆:“凭什么告诉你。”

    朱柳乐了:“凭我救过你,你又救过我,我两都得以身相许。”

    回答他的只有一件贴了银色花片的衣衫劈头盖脸地兆上来,正好送来些阴凉。

    听着少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胡说八道。”

    朱柳又是笑得一阵肺疼。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歇息过后,少年又跳下去捡起粗绳咬牙拉着车往前。

    朱柳可太想劝他放下自己了,但扛不住头晕脑胀,就这么被一路带进了妙手镇。

    第075章 起誓(二合一)

    那年夏里少雨, 浩风千万里滚了烈日炎炎,席卷天地之间,阳光不要钱一般乱洒, 让万事万物凡是有些小心思都无处可藏。

    妙手镇小小的一团,窝在群山环抱之间, 竹屋错落,上头盖着茅草做顶, 风吹过后总能抖出一阵簌簌清脆的声音,牵着窗上悬着的铃铛。

    响的清脆可爱,朱柳很喜欢。

    正是夏里最热的时候, 大家穿得轻薄,皆着此处自己制作的纱衣,朦朦胧胧一层黑裹在身上, 男人女人都能被勾勒出别样的美。

    尤其是面前这小握腰,宽麻腰封一裹,约莫两掌余就能握住。

    食色性也,朱柳看得坦坦荡荡。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从来没有这般畅快过,清风在怀,山林沉静, 若能终老于此, 实乃人生幸事。

    少年几乎除了睡觉都留在他这里, 一天那么多个时辰 , 只是看病换药可用不了那么多时间,这是两人都明白的道理, 偏偏没人提起。

    实在没事情做就聊天, 什么都讲,什么都听, 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朱柳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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