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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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能有当年相谈深交,都是重情重意之人。

    有些背叛,即便轮回几世也是深埋在骨难以忘怀。

    对于江度,与其说是恨,还不如说是愤来得要更为贴切些。

    此刻当面锣对面鼓,撕破了脸讲话,说的全是满腔怒火。

    江度掌下稍有泄力,一界魔尊忽地成了个才学会说话的娃娃:“把骨留梦给我。”

    他越是这般,谢逢野就越气得太阳穴突突乱撞:“你这会软气下来还有用?你上次不杀我杀得挺顺手的吗?”

    “谢逢野!”

    这次却是玉兰先喊了出来,谢逢野猛地回头开脱:“我就气急了……”

    他话头猛地一停。

    玉兰身后,在那层层禁制之中,飞来一张灵笺,一路顺当,全然没有被阻拦过的迹象。

    那是冥王禁制啊……

    每每谢逢野以为自立法障无人能破的时候,青岁和老怪物就喜欢这般让他丢面。

    无人回复的灵笺总算传来消息,故人字迹银钩铁画意在风流。

    【你不能杀他。】

    言简又意赅。

    月舟递来的灵笺,连性子都像他。

    先是浮浮绕绕地在谢逢野面前打了个转,又灵动地翻了个身,掉头去给对面的江度瞧,却见字迹动若游龙,谢逢野没瞧清写了什么,但江度在见到的那一瞬就绷紧了身子。

    力道使然,最后那一丝灵力被彻底注入骨留梦。

    往业幻境被彻底打开,周身景象正如流沙般消逝,浓黑在后显现,潮水一般地奔涌而来,将谢逢野和玉兰包裹。

    即便是这样,江度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月舟和他说了什么,但就从江度刚才的反应来看,他那些往业之中,一定有不愿让外人知道的事。

    在被黑暗全数围住的最后一瞬,谢逢野松挣开了江度转身拉上玉兰。

    “此后再见,直接动手便是,不用再寒暄了。”

    江度不置一词,像是被月舟那张灵笺抽干了所有力气。

    *

    “你不想杀他的,对吗?”

    他们进入幻境之后,没有立即见到身边有什么景象人物,反而是被丢到了一条黑黢黢的凿石隧道里,前后皆不见光明,勉强能让两人并肩同行。

    谢逢野脑袋里乱麻麻一片,过来之后只确认过玉兰可是无恙,之后便于掌心凝了灵光照路,再不说话。

    他在前头走着,玉兰就在后头这么问。

    “杀不杀他,他都是要死的。”谢逢野口气绝对称不上温和,“总归有那么一天。”

    连谢逢野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这些话时字句之间带了多少烦躁闷气。

    玉兰干脆扯住他的衣袖叫他回身来对视。

    “你在生气。”

    此间暗夜连绵,唯有一团灵光散着辉亮铺洒在玉兰脸上。

    却将谢逢野的唇角照得平直锋利,像把刀子似的,拥有他的人轻易不敢使,生怕张嘴说话就要伤人。

    玉兰没催他,只静静地凝着他等一个回答。

    几息过去,谢逢野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他低头凝着人,最后如同手脚无力一般靠去玉兰身上,把人抱紧,又是一阵沉默。

    玉兰轻轻环着他问:“是因为……江度说了柴江意?”

    那百安城里指天盟誓却又消失的柴江意,叫山蛮子短短几日潦倒如枯柴火。

    即便如今晓得当年也是无奈之举,这件事也依旧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刺。

    “我没和他说什么。”玉兰坦白道,“我说……即便我因入无情道和你再无缘分,也……”

    “这还叫没说什么!”谢逢野声音陡然炸开,回音在这处石洞中跌跌撞撞跑出好远。

    “以后我都不会说了,好不好?”玉兰轻声哄着,还帮他拍着背脊,嘴角不禁牵起一抹笑。

    怎么像小古一样,那狗崽每次吃不到甜的总要哼哼唧唧半天,再要人揉着脑袋说许多话才肯罢休。

    谢逢野撒娇撒得魁梧,半天才肯撒手。

    玉兰见他面色依旧带着不虞,试探着问:“你在想江度和月舟?”

    “是啊。”谢逢野不瞒他,思忖着说,“我们同江度走到这一步,已是不可挽回之境,可瞧他如今行事,倒像我才是那个罪人一般。”

    玉兰也觉得江度此来,所作所为实在奇怪。

    点头道:“你要说他是个坏到骨头里的,背弃道法,背弃月舟,乃至祸害苍生也要入魔,可自当年仙魔一战他被镇压时到今日,若非你重新出世,他也回不来。”

    谢逢野忽地想起月舟刚才递来的灵笺,顿时觉得嘴里很不是滋味。

    “就算他重新回来,却也只着急着做美人面,这份情意实在……”

    冥王殿哑了口,实在不晓得该去如何评价一个罪人的深情。

    “我们看看便知。”玉兰牵起他继续走,“月舟既已发了话,他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这边解决完魔族之祸,还要去帮道君料理天道。”

    他们足足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堪堪见着出口,未料还没等迈出黑暗,先从外头迎面袭来灵光一道。

    那法术至寒至毒,力道悍烈如利刃。

    却不是冲着谢逢野和月舟。

    乍见光明一瞬,也借着这灵光所指,他们才瞧清石洞门口还跪着一个人。

    他穿着天界上顶好的仙袍,只看上头有银云绕着流松便知其出身不凡。

    可再好的衣服也禁不住这般折磨,褴褛碎带盖不住他身上伤痕累累。

    还有几道显眼些的,把外袍染得殷红斑斑。

    那道灵光直直刺入他的左肩,地上那人受了疼,却只竭力忍着抖,待这阵难捱恶寒过去,才靠着石壁抬起头来。

    “是江度。”谢逢野道,继而转头去看攻击他的人,“那这个应该就是……”

    “叔父。”

    江度额前沾了几缕碎发,面色惨白,只有一双眼睛还带些光亮。

    这幅狼狈模样,是谢逢野和玉兰在过往之中从未见过的。

    就他们目前的状况来看,与其说是被打,江度应该是在受罚。

    “今日惩戒已然足数,我还要去佛祖那处听经。”江度分明连撑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那双眼倔强。

    不肯喊一声疼,更不愿服软。

    “还去听经。”

    那个被他叫做叔父的男人驻颜有方,打眼瞧过去同江度似乎差不了多少年岁,或有同出一脉的原因,司家此族,个个丰神英姿。

    只是这个叔父,即便长得再好,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性,尤其是在看向江度的时候,目光中全是厌恶。

    “你也配去佛祖坐下听经,你父母就是那极没出息的,你?”他上下扫眼施舍视线,“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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