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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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自高处荡下,江度猛地抬头,正瞧见那独倚高木的身影。

    月舟身着烟灰斗篷, 坐在一棵繁茂擎天的梧桐树上,叶影纷纷环绕,周围时有流云携清风路过, 看起来好不快意。

    他还是那般笑着,好像天大地大,就找不出一样能令其忧心烦闷的事。

    江度很快便收回目光:“谁找你了。”

    “好吧,是我在等你,行了吧?”月舟话音里都是轻快的笑意,他轻盈如振翅灰碟, 三两步便从树上一跃而下。

    笑眼盈水地蹦到江度面前, 抱怨道:“好无情啊这位小仙官, 说好翌日再见, 你却让我等了这么多天。”

    江度警惕地后退,皱眉道:“谁和你约好了。”

    被这么一再冷言相对, 月舟也并不恼火, 只是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眼江度,才说:“看来是用不上了。”

    江度莫名其妙:“什么……”

    却发现月舟背在身后的双手里还拿着另一身玄色斗篷, 见江度视线落在那里,他便大大方方拿出来。

    “喏,我给你准备的。”

    江度迟迟不肯伸手去接,只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月舟惊讶道,“当然是陪我下界去吃饭喝酒咯。”

    要怪,就怪月舟说得实在太过于理所当然了些,像是他们本就心照不宣在此相遇,接着一拍即合相携出游。

    江度正在认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哪个字,这才给了月舟下手的机会。

    他修为在江度之上,大斗篷一罩,顺便施术定了江度灵脉,二话不说就从身边撕开一道光门,拎上江度就蹦了进去。

    可以说是很一意孤行了。

    江度被这么绑着,面上越发不快起来,脸色如陈年老锅底。

    “你这是做什么?”

    月舟只留一个干净利落的下颌对着他,笑道:“都说了带你去风流。”

    说是下人间吃东西喝热酒,但月舟没说过只去一个地方。

    所以绑着江度从南吃到了北,凡是路过当地出名的食肆,必要进去大快朵颐一番,得空了再拎上两壶好酒,寻个风月清净的地方醉他个天荒地老。

    也不知月舟是用了什么法宝,反正在手为剑,翻指又能化为绳索,结结实实地捆在江度手腕上,叫他逃跑无门。

    江度呢,最开始还愿意怒言狠声责骂几句,后面干脆不置一词,跟在月舟身边就像个混吃等死的石头人。

    太胡闹了。

    他从不知天界上还有这么肆意妄为的神仙。

    说下界就下界,还沉迷于口腹之欲,此等作为如何能担重任。

    又想到为了那掌风雪之职,自己连日来所受的罪。

    江度更是恨得厉害。

    “问你呢,哎!”

    一记灵光被月舟弹指打到江度额头,撞出声闷响。

    “你说我们明早是吃酥糕还是吃甜烙啊!”

    其实月舟也不过是问问,这么些天的相处下来,连他自己都习惯了江度或许压根就不会搭理他这件事。

    “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回,江度却开口了。

    月舟酒盏才送到嘴边,闻言惊喜地凑过来:“你肯理我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度冷冷凝着他,“成神为仙,怎可如此意气用事。”

    司江度也算是个从小吃苦长大的,虽是见过各种不公,但好歹内在格局端正,即便气得肺炸也不会说什么伤人言语。

    只会这么冷声质问。

    这样的娃娃,栽进月舟手里当真没辙。

    “我意气用事?”月舟古怪精灵地看了他一眼,尤为不解地咕咚给自己灌了口酒,待畅快过去,又是白齿红唇喜眉笑脸,“没有啊!”

    他否认得坦荡,可见当真不认为从天界上绑下一个仙官陪他逛吃赏花有何不妥。

    月舟今夜开心,没多会就将午后置购的那几瓶花酿全收入腹,酒瓶叮呤咣啷地斜在他脚边,江度却像听不见那些声音一样,闭目打坐。

    是以,一人倚花望月,但总在瞧着余光里那个轮廓。一人静心念佛,但鼻息之间尽是清风酒香。

    “哎。”月舟眼带迷醉,又笑嘻嘻地凑过来试图搭话,一个没留意压到了江度衣袖,说着抱歉要让开却不敌酒意,歪身就倒了下去,刚好能把脑袋枕到江度腿上。

    这么一砸,酒消大半,却是笑意更浓。

    月舟仰面瞧着江度,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他,笑得语不成调:“你!噗哈哈哈哈,你现在的表情!好像见了鬼!!哈哈哈哈!”

    江度脸已涨红,连声斥了他几句不成体统,伸手要把这无赖推开,却又被禁锢住。

    “反正你要打座念经。”月舟慢斯条理地揉着刚刚施诀的手指,挑眉道,“不碍事,你打座,我要睡了。”

    江度猛地睁大眼:“这怎么可以!”

    月舟越发得意地往他腿上靠,很快便找到一处适合入眠的地方:“借君一枕,哈哈。”

    他说到就能做到,当真闭眼之后不过三息呼吸就绵长起来。

    江度瞧得哑了口。

    说是他被诞下不久后父母就双双殒没,这么些年,莫说被人亲热拥抱,便是并行擦肩都是没有过的。

    他一直在努力地保持好距离,却没见过这样的……

    月光如春水淑林,人间一片姣姣。

    醉酒的入了梦,清醒的却红了脸。

    “登徒子。”

    到最后,江度都只敢这么小声骂一句。

    可惜月舟没听见,带着唇角那抹不会消散的笑意往江度腰间又滑去几分,衣襟早已松散,一截白颈如鹤昂首。

    怪今夜风轻云淡,万事万物都能瞧个清楚。

    过了许久,江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已经盯着这个顽劣神仙瞧了许久,顿时心中大紧,脸热又心虚地闭上眼,整晚都不敢再睁开。

    才有翌日清晨一个睡饱吃好,一个心火乱闯眼底乌黑。

    对比明显。

    月舟灿笑着问:“怎么,你念经不能清心?”

    江度紧紧闭着眼,不愿再答。

    却半晌没听着那不着调的接下来的嘲笑,他忽然感到手腕一松,疑惑间睁眼去瞧,看月舟已将法器化剑,握在手里,迎着晨曦挺身而立,背对江度。

    本是人间暖阳之下,无论如何都不该有这样的杀意。

    那些腥臭妖气来自不修正道的妖怪,估计是循着此处两个神仙的仙灵之气而来,嘴馋得要命。

    月舟持剑之姿一派凛然,说话却依旧用着轻松调调:“这还是几个大妖怪,估计苦练修道坚守不成,继而发现换个路子来得更快些。”

    江度也站起来环顾四周。

    月舟说的这些他明白,此类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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