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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90-100(第20/21页)
“若是涅槃当日有何不妥,我药师府定然是不敢懈怠的呀。”
老仙官抖抖索索,花白胡子里包含委屈。
江度哪里听得进去:“总不能叫他一直这么睡下去。”
药师府上下脸都笑僵了。
啊你们这些打出官名的神仙是真的听不进去道理是不是!
好在江度终于看开许多,干脆改换战术,拉了老仙官就要走,言说:“那总得有个长守殿中,万一事发突然本君应付不来呢。”
老仙官只恨自己打不过他,气得脚步虚浮:“好……”
江度满意点头:“这可是你答应下的。”
老仙官:“……”
好光明正大的绑架。
好在天界近来闲仙比较多,所以江度时常遛个弯都能瞧见那个叫张玉庄的。
因着此仙同成意想来关系甚好,是以江度厌乌及乌,干脆连根带枝地一起讨厌上了。
偏偏那张玉庄最是个不会看脸色的,此时还能兴冲冲地迎上来寒暄:“哟,这不是江度真君嘛。”他一双眼在折扇后头上下打量,笑问,“你还会干坏事呢?”
“不干你的事。”江度冷着脸转身,不由分说地扯着求生欲爆棚的老仙官往外走。
张玉庄扬笑跟上:“若我说,我有法可解,只需你放这老药仙回去呢?”
片刻之后,玉庄成了这一年以来第一个进入长离殿的“客人”。
江度在他身后冷着脸施下法障护住殿宇:“你最好真的有办法。”
玉庄恍若品不出这话里的许多敌意一般,只管把脑袋轻晃着问:“你早就知道他是凤凰?”
“不早。”江度领着他往里走,既是事关月舟,那就再也没有扯谎的必要,“住进来才知道的。”
长离,灵鸟也,谓之凤凰。
“这样啊。”张玉庄意味深长地笑笑,不再多言,跟着一道进了月舟寝殿,但只能停在内间外面,不得再进。
江度放下纱幔挡住视线:“可以用你说的办法了。”
“连病人都没见着,怕是什么妙手都不敢妄下定论吧。”玉庄闲闲摇扇,面带轻笑。
“既然都到这了,就不用那么许多废话了。”江度悄声点亮榻前的灯,柔光铺轻盈铺洒,“否则你寻着机会就要来找我。”
“不是有话要说,又能是为了什么呢?”
江度陪在月舟身边这百年里,很是学了些精巧的刻薄,总能在不经意间流露一二。
“你总不能说,当时不成眠下被我们恶言相向,还弄得你一见如故这才亲近,这也太……”
话不要说完,才能留给别人有慢慢品味的余地。
总归细品不出什么褒奖。
玉庄在外面的沉默已很能说明问题了。
“还当你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这不也是能好好说话的吗?”
如今在江度耳中,只有两种声音:月舟讲话,还有其他人的放屁。
他按照习惯给月舟探着魂台,头也不转地说:“你请放。”
玉庄是那不会动怒的,依话便说:“这就放这就放,其实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说是那日浩荡大劫之中,浓云蔽天之下,凡有近身那怪物的不是伤了底子需要好好地调养,就是当场入轮回而去,能有命活着见到怪物且离得近的,只有江度和月舟了。
“除了那些坚硬毛发还有猩红双眼,可还有其他特征吗?”玉庄问,“因其现身突然,且先前从未见过,一时竟分不出从何而来。”
“被那雾气遮了眼睛,还能瞧见什么。”江度就知道每一个用心示好的,都有自己的算盘,听过只是这种事之后,语气更加不耐烦了。
“眼睛都差点被烧干了,便是命都快要没了,还指望能见到什么?”
又看月舟还躺在榻上,更是窝火。
“诺大个天界像是都死了一样,我们拦了那怪物还不够,如今还要帮着你们去查是从哪里来的?”
怒声之后是好一阵沉默。
江度隔帘相看,瞧不清张玉庄的脸色,只听他笑叹:“真是好暴躁的脾气。”
他又问:“所以,确是什么都没瞧见?”
“什么都没瞧见。”江度反问,“你可以走了吗?”
“把我当贼防了。”玉庄往前几步,隔着软帘递进几张符纸,“询问只因公事公办,但我喜欢你们俩的性格,自有相熟的打算,便以此作为见面礼吧,真君尽可放心收下。”
江度没接。
张玉庄也不多啰嗦,大大方方揭过一张符往自己脑门拍下去。
“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清净咒,只不过我和月舟同为火像心法,又时常喜欢研究些静心平灵之术,才敢说有用的。”
他行事果断干脆,即便被质问也没有拖泥带水。
江度便不再推脱,起身接了过来:“如此,便多谢了。”
“客气,日后且有的是机会见面呢。”张玉庄挥手离开。
江度送他至长离殿之外,又重新笼下法障,再回寝殿里,月舟已靠坐了起来,含笑杵着脸,一头墨发披散如瀑。
“你醒啦?”江度急急走过去给他探脉,“何时醒的?”
“怎么。”月舟再自然不过地把头枕到他膝上,仰面问他,“你很想我?”
便是飞扬的尾音也同从前一般,饱含调戏意味。
原以为江度会红着脸斥他瞎讲,没承想如今依旧红脸,可也讷讷点了头,哼了声“嗯”。
不轻不重。
很快便融进殿内纷纷扬扬的光尘之中。
月舟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起身,拉着人又问了一遍。
江度回答的时候死死地握着拳,怕是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了这会。
“我说,我一直在想你。”
月舟怔怔地看着他,喃喃:“要了命了。”
自来情动无需言明,月舟先扑身过来,也不管唇上温软究竟贴到了江度脸上何处,总归是个情难自已,他们就这样齐齐滚进软塌里,搅得满席纱帘乱晃。
江度这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捂嘴的动作实在亡羊补牢了些。
月舟不爽快地去扯:“你少来,多大年纪了还害羞这个。”
随着他动作,云袍源源不断地翻涌着仙君情意。
“你,你,你怎如此……”江度躲避不急,被月舟按着腕子落下一吻。
后者这才满意靠下,美滋滋地听着耳边心跳如雷。
“不知什么时候又会睡过去呢,还不抓紧找点甜头?”
听他提了个“睡”字,江度这才险险从发麻滚烫的脑袋里挣出一丝清明:“那涅槃……”
月舟伏靠在他身上,懒懒地回:“不清楚,说是我们凤凰一族总有这一天,若未经历涅槃,好似魂魄里会损了些什么,总归就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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