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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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都在幽都了,当场死当场投胎把吧。

    青岁以奇异的目光瞧了他半天,忽而低低笑开:“本君是在问,可有看清世间凡尘,毕竟我诺大不世天,只你一个司命。”

    土生长舒一口气,厚皮赖脸地说:“那是没有。”

    青岁并不意外,继续依葫芦画瓢地按着一旁食谱去手指蘸了水,取过粉团来入馅,兴冲冲地准备搓下一个元宵。

    说话时头也不抬:“所谓仙箓,自是各司其职,上有我坐镇,下有谢逢野,中间各位仙僚各司其职,三界定能圆满。”

    土生心说天道都造了大反了,君上会不会过于乐观了些。

    “小仙斗胆,若是德不配位,又该如何?”

    青岁笑吟吟地:“德不配位,谁都不该留。”他几乎笑弯了眼,忽地停了所有动作来看司命,“天地只此一冥王,司命可还记得?”

    土生这下知道了。

    哪有什么体恤下属问长问短,不过是心疼弟弟。

    说来,天帝这般,比起那两位动辄在他脑里种下命契的,也算是温和了。

    土生只能艰难笑道:“小仙,死都不敢忘,必得拼命护住冥王殿。”

    才说罢,他只觉得头脑一阵清凉,恍若瞬间失神,再有意识,才见天帝手中捏着两团灵光,正颇有兴致地打量着。

    那一红一绿,配上土生此刻脸如锅黑,场面实在五彩缤纷。

    “他们还给你下了命契,司命辛苦。”青岁笑吟吟地收下那两团在土生脑中作祟多日的灵光。

    “这……”可怜司命感谢的话都没来得及开口,瞬时魂台又是一阵清凉。

    ——天帝给他下了命契,丢了团霸道灵光。

    “若日后没了他们的约制,你还能以命相护,那便自有大造化。若是你背弃他们。”青岁面上一派风轻云淡,“那便不用活了。”

    土生深深长呼一口浊气。

    你们三个最好有事。

    先有成意上仙不问一声啪嗒点了灵光入脑,土生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后有冥王二话不讲又强行同他签了命契。

    前者要他护下冥王,后者要他护下月老,如今天帝再来强行站位。

    要……要护谁?

    还是一护二?!

    你这当哥的想得也太划算了些!!

    土生一干情绪尽数写在脸上。

    可惜不满、胆小、屁话不敢放。

    “我界应对魔界,必是一场硬仗,还不晓得能留下几个,你可得护住他们。”青岁不咸不淡地威胁,“今日此事你敢说出去,立时魂飞魄散。”

    土生笑得脸酸,心中早已骂开。

    骂着骂着,又品出许多托孤的意味来。

    看来,天帝这是自有打算,更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之意,却还要护住冥王。

    他这些日子跟了谢逢野横冲直撞那么多天,自然晓得前途凶险,若是踏错一步,便是立时魂飞魄散。

    这些司命都知道。

    便是刀山火海,为了天地正义,闯一遭又何妨。

    土生从无怨言,他只是一个天可怜见赏下仙缘的小神官,平日里动动笔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就能留居不世天做一殿主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

    难道是因为他先前太过无用,是以人人都来怀疑他这些不值钱的忠心?

    “若是战成如何,若是战不成,又如何?”土生声音低得要砸进面粉团,这本不是该他出口干涉的问题,他只是一个写高级话本的神仙。

    天帝却郑重相告:“若成,大家皆可心安,只是死伤无数,能留得有才者也是屈指可数,司命天性纯良本根厚道,若失了你,是我不世天的损失。”

    土生被夸得轻飘飘:“您这……说得是我吗?”

    飘到连自称都忘了改。

    青岁郑重万分:“自然是你。”

    土生瞧得心头莫名一烫,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憨憨地“嗯”了一声,再三表示自己一定护住冥王和月老。

    偏偏他总是善心用错地方,这会就算把冥王和天帝乃至月老都数落个遍,忽地想起,大家都有人护着。

    “那谁来护着君上呢?”

    司命嘴比脑快,先问出了口,随即懊恼得将手中元宵掐成圆饼一团。

    人家三界至尊,缺你关心这一句吗?!

    果然,青岁闻言,先是停了手一动不动,许久过去,像是连呼吸都停了。

    土生不由得跟着一起屏息而立。

    未料到天帝忽然抬眸灿然笑开,眸中恍若藏星留月,他问:“你,是在关心我?”

    对面相看,土生难得大胆一回,想也不想地说:“那不然呢?”

    却见青岁笑意更深,刚要说什么,就被殿门外一阵鬼喊打断:“你搞什么!他现在是我幽都贵客,你少威胁他!”

    谢逢野姗姗来迟,拉足所有东家面子。

    之后再无闲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咽进了肚子里。

    等那些奇形怪状的元宵尽数下了锅,也算天帝冥王这兄弟俩终于团圆过一回,谢逢野才有空挡和青岁说些话。

    “你别想着再护我,当时贬我下界,叫我什么都不做,我即便什么都要做,你又能如何?”谢逢野盯着烧得势大的火炉,心中也如同有千万枝柴火沸腾。

    “你……”做弟弟的语音一哽,只哽出个“你真的不是个东西”这种话。

    青岁也盯着炙热灶火,眸中似有烟火流转,今日可算将这个独处高台的三界首尊拉下来,好好活一场尘土缭绕。

    “如今,那司江度的骨留香在你手里,凭你的本事,看他一场业障应该不算什么难的。”青岁虽然说得直白,却也没完全戳破,只问,“你不也没看么?”

    诚如青岁所言,若是谢逢野想,此刻掏出那骨留香来狠狠探他一个往事业障,自然能晓得江度为何入魔,或许能从他先前轨迹窥得些许弱点短处也可以。

    但谢逢野没这么做。

    青岁眸晦如海:“他可是做了美人面。”

    言下之意:美人面需得耗去多少大好青春,又要害得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听过这话,谢逢野面上散去大半笑意:“江度已是罪无可赦,但现在我们就算知道他当年为何入魔,又能改变什么。”

    这话说得弯弯绕绕,没说到主题上。

    青岁一眼识破:“你是为了昆仑君吧,你怕他届时同江度同归于尽?”

    岂止是怕。

    当年月舟登云而上,一剑将自己和江度贯胸而过,那般情景,历历在目。

    谢逢野不否认:“他已经苦了这么多年,也为江度之事自责了许多年。”

    青岁揭过骨留香的话题:“你可知,当年月舟掌管风雨霜雪。”

    谢逢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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