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甜崽胤礽直播间: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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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啊。”

    魏东亭嗯了一声,抬步走进去,“叔叔呢?”

    “在花厅等着您呢,您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奴才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呢。”小少年语气幽幽,少爷这次出门都没有带着自己呢,是自己不中用了吗?

    “带了个小娃娃去买糖,耽搁了一会。”魏东亭不以为然道。

    “哪里来的小娃娃?”小少年挠挠脑袋,不会是少爷新雇佣的奴才吧。

    “不认识,还挺可爱的。”魏东亭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立马欢快地蹦跶进去,“叔叔,我刚刚的表现不错吧?比你那个假侄子是不是好很多?”

    “你的戏太多了,与他有得一拼。”曹寅笑着将茶盏放回桌上。

    “那不能吧?”魏东亭在下首的位置坐下来,“他这么厉害?”

    “自然是的。”曹寅想想京城之中还流传着的关于太子被打劫的谣言,顿时再度被拉回那次紧张的场景之中,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情绪,抬头看过去,“魏……东亭?曹衡,你胆子不小啊。”

    魏东亭,应该说曹衡,嘿嘿一笑,“我说自己姓曹,他们肯定会想到您的,我这是打掩护呢。”

    “你用了你小厮的姓,还用了我的名号……”曹寅淡淡道。

    “您又不常用‘棟亭’这个号,有什么关系呢?”曹衡小声嘀咕道,对上曹寅的眼神,他赶紧闭嘴。

    曹寅懒得搭理他,起身道:“你爹说让我给你找点事情做,你就好好把这个事情办妥,暗中保护好陈氏医馆,有什么问题同我说。”

    “是。”曹衡起身应道,“我今儿出彩吧?”

    曹寅侧过头,看了曹衡一眼,感觉像是在看家里那只时时刻刻黏人的大狗,最终还是低声道:“做得不错。”

    哦也!曹衡激动地原地跳了跳,在花厅中呼呼哈哈舞了通拳,他竟然得到了全家最有出息小叔叔的称赞,这事儿要写信给兄弟们炫耀一番啊。

    曹寅看着侄子乐疯了的动作,勾着唇角出了门。

    李礽知道这件事是好几天之后了,现在他正在进行一场商务会议——他与索额图。

    索额图现在有点焦头烂额,他请辞了大学士的职位。

    这并非他自愿的,只是为了暂避风头而已。

    之前纵兵杀人之事,牵扯到了捐纳官一事,皇上一直放在心上,让人在暗中调查,这一查可不是件小事儿,马顺起的官是怎么买的,他在任超过三年为何无人提及?考核的官员是为什么没有发现?

    皇上调查就算了,查出什么,也只会重拿轻放,让索额图不安的是明珠的动作,似乎准备借着此事大做文章。

    所以索额图干脆釜底抽薪,以病请辞,他知道皇上对自己有意见,所以一定会同意,皇上要是同意了,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索额图很清楚明珠针对自己是害怕自己的权力与日俱增。

    之前番薯一事,都以为自己是惹了皇上才被派去负责此事,明珠甚至还嘲讽过他“正合其位”,然而峰回路转,在今年的赈灾中,番薯大放异彩,赢得了灾民的欢迎,传扬甚广。

    一时间,他在朝中又恢复了原来的风光,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

    明珠自然不服气,番薯的事情只要调查一下,就知道同太子爷有关系,不是索额图从太子爷手中骗到的,就是太子爷故意偏向索额图。

    他更偏向于前者。

    之所以不说是太子爷和索额图沆瀣一气,还不是因为他的大孙子福格跟着太子爷念书在,说太子爷的不是,他那孙子也跟着遭殃,到时候皇上为了维护太子爷说不定会把罪责转移到自己身上,那真是得不偿失。

    所以知道皇上在调查这件事后,明珠一直在暗中观察,打算等到皇上调查出更多的东西,再上奏本弹劾。

    没想到,索额图还是棋高一着,发现了这件事,以退为进。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索额图会高兴,毕竟丢的位置也是实打实自己爬上去的。

    “太子爷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努力,早日回到原来位置。”索额图拱手,认认真真地保证,他能感觉到太子爷对自己不像是以前那么亲近,本来打算送个女子进宫,但是没想到失败了不说,后面又为了小玩具闹出另一桩事情,便越发地疏远了。

    虽然察岱现在是太子爷的哈哈珠子,但是年岁毕竟有点差距,听说太子爷同明珠家的福格更为亲近,这更让他警铃大作,莫非太子爷已经被明珠拐跑了?

    事关太子爷,索额图不敢有一丝疏忽。

    李礽……他其实有点不太想和索额图独处,这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总担心他会突然变出一碗迷/魂汤,悄无声息地给自己灌进去,但是索额图一上来就追忆似水年华,让他没有机会拒绝,现在变成了一对一的焦点访谈。

    “我相信你可以的。”李礽假笑,就跟灰太狼一样——我还会再回来的,索额图也是真的复起。

    索额图发现太子爷不自然的表情,试探道:“太子爷是有什么疑惑吗?”

    “叔姥爷,你的梦想是什么?”李礽突然问道,这是个探究一代权臣秘密的好机会。

    这个问题让索额图的脑子懵了一下,他没听错吧,梦想?

    “奴才的梦想就是皇上万事无忧,太子爷顺心顺意。”索额图说道,“为此,奴才甘愿效犬马之劳。”

    你不加后面那句话,我就信了!

    李礽继续问道:“那什么是犬马之劳?”

    索额图噎住,好问题啊,他想了想说道:“这只是一个比喻,就是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吗?”李礽问道。

    “自然是真的,奴才可以对天发誓,为了皇上和太子爷,奴才愿意披肝沥胆。”索额图说道,生怕太子爷不相信,还竖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发誓。

    “那你愿意做一个清官吗?”李礽接着问道。

    清……清官?

    这问题怎么一个比一个离谱?

    “是有人在太子爷面前说什么了吗?”索额图问道,恐怕只有这一个可能,不然太子爷好端端地怎么会问起这个?是怀疑起自己了吗?

    “没有啊,只是日前和汗阿玛讨论了一下‘亲贤臣,远小人’,何为贤臣?至少得要是个清官吧。”李礽说道。

    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索额图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个清官,但是他自认为是个“忧君忧储君”的贤臣,所以他回答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

    万一这话是皇上说出来的呢?反驳,岂不是说皇上不对?

    索额图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问道:“太子爷为何有如此想法?”

    当然是因为历史上咱们俩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啊。

    “这想法有什么问题吗?”李礽问道。

    “太子爷尊仪万千,自然没有任何问题。”索额图立马夸奖道。

    哇哦,这话术,跟“你长得帅,说啥都对”没啥区别,李礽在心里为索额图鼓掌,瞧这嘴还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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