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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 30-40(第6/19页)
法再为其传道受业,十?六岁时?,贺时?章便离家?,四处云游拜师,此?后六年未曾归家?。
直到?一年前闻听家?中人?遇害的消息,离家?在外的贺时?章悲愤交加,恨不得生啖王阳血肉。
可当时?的他手上无兵无将,空有一身学识,为父母亲人?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于是,贺时?章想到?了去给这些?势力庞大的藩王州牧当谋士,而后伺机除掉王阳。
如今的大沅,各州郡名义上仍听从朝廷派遣,但实则早已经有了各自为政的苗头。北方的地界,又以燕侯魏蛟、雍州牧刘元宗、宁王萧毅三家?势力最为强盛。
贺时?章辗转了半年,在旬翊的引荐下,最终成为了魏蛟账下的一名幕僚。
不可否认,燕侯打仗很有一套,但性情?却急躁固执,很多时?候听不见?他人?意?见?。
经劝谏不成反被杖打一事,又有吕粟在耳边挑唆,贺时?章开始思考自己留在幽州这件事到?底值不值得。
而今,他日夜期盼,悬悬而望的事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帮忙实现。
此?时?此?刻,贺时?章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
魏蛟眼见?贺时?章竟慢慢低下身,抱头痛哭。
萧旻珠在他跟前哭,他还?能拉下脸去哄哄,但贺时?章一个大男人?哭,魏蛟安慰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他顿时?坐立难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但对方一直哭也?不是个事儿,最后,魏蛟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半刻钟后,贺时?章哭声渐渐止住。
这些?日子压在心底以来的阴霾一扫无余,贺时?章看向魏蛟的目光亮起了一小簇亮光,一板正经道:“从今以后,在下会认真辅佐君侯,为幽州的万世功业披肝沥血,方不负君上恩典。”
倒也?不必这么感动。
这件事在魏蛟看来并不算难完成,就?是耽误了他返程的半天。
“……嗯好。”魏蛟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我瞧你今日也?是挺劳累,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时?章不在状态地点了点头。
魏蛟把木匣手动关闭,问:“这个需要我找个人?给你送过去吗?”
贺时?章脸色依然惨白?,摇头说声不用。
他一个读书写字的儒生,别说人?,就?连只鸡都没杀过,突然让他随身带个脑袋回家?,说不害怕慌乱是假的。
但一想到?之前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现在身首异处,仇恨顿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心中尽是大仇得报的快慰。
魏蛟就?这么眼睁睁盯着贺时?章手脚发?抖地将木匣抱起来,闷声朝门外走去。
脚还?未踏出门口,贺时?章突然又转过身,有些?愧然地道:“君侯要注意?提防吕粟,此?人?有反心。”
……
等贺时?章走后,魏蛟思虑一番后招来下属,问近段时?日城中可有异样,又问了吕粟的行踪。
下属答:“吕先生先前偶感风寒,在家?中静养。”
魏蛟:“都这么久了,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去把他给我唤来。”
下属只好听命。
一个时?辰后,下属战战兢兢地回来禀报:“吕粟在君侯领军出城的第三日就?离开了衡阳。”
魏蛟一惊,从凳子上站起来,氲着怒意?道:“临行前我不是说全城戒严,限制官员出城吗?”
下属的头越垂越低,“当日守城的部将说,吕粟有君侯的命令,才允放行。”
“蠢货。”魏蛟气得咬牙,在大厅走来走去。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走漏消息的人?就?是吕粟,但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的人?。这样一个人?安插在身边这么久,自己竟然毫无警觉,还?不知?道被探听了多少消息去。
越想越气,魏蛟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他愤然道:“幽州各城贴发?告令,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我找出来。”
第34章 平安符
为了维护治安稳定, 各州郡的都城都实行了宵禁制度,除特?殊事件外,城门一般是卯时开?, 戌时关闭。
清晨, 晨雾还?未完全散开?,已经有许多赶着进城做买卖的小商贩争相从大门挤入。
守门的一个兵士朝外看了一眼。
昨夜,有个衣衫褴褛破旧、形容疯癫的男人?一直叫嚣着要见他们太守, 被阻拦后直接守在了城外,兵士瞅见对方?还?和衣卧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背影。
大步走了过去, 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腿。
语气带了些嘲弄道:“你不是要见我们使君吗, 现在门开?了,还?不进去?”
吕粟睡眼惺忪揉了一把脸,从地上站起来?。
将近一个月的颠沛流离, 吕粟脸色蜡黄, 衣衫灰扑破烂,标志性的山羊胡久未打理变得乱糟糟, 恐怕先前的一起共事的同僚再?见到他都会认不出来?。
吕粟早就暗中投了刘元宗, 原本将魏蛟即将北上的消息传给刘元宗, 他就该金蝉脱壳, 奔往兆都,但魏蛟临时更改了主意,不去攻打匈奴,刘元宗却根据他送出的书信“如约而?至”,取了荆城。
计划被打乱, 现在刘元宗以为他故意传了假消息, 魏蛟认为他是叛徒,吕粟被魏、刘两家通缉, 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投无路之下,吕粟打算来?宁王的地盘上碰碰运气。
吕粟抬目看眼头顶上写着的昌平两字,深吸一口气,走进城中。
——
不同吕粟心中的忐忑,昌平太守李修对他的到来?表示很欢迎。
“魏蛟不识先生的才干,那是他的损失,宁王殿下和我李某人?的帐下十分需要像吕先生深谋远虑、博古通今的谋士。”李修举杯,笑着安抚道。
背主的名声并不好听,所以吕粟介绍时给自己套了怀才不遇、难遇明主的壳子。
他在魏蛟那儿?坐冷板凳,在这里,却成了座上宾。
吕粟欢欣地饮下酒液,“多谢大人?收留,在下一定会恪尽职守地为您出谋划策。”
“燕侯曾是我的旧主,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该说他的不是,但哎……”吕粟欲言又止地叹口气。
李修适时放下酒杯,一旁陪侍的崔琰也启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燕侯既不识吕先生才能,先生也不必庸人?自扰。”
劝慰的话?听够,吕粟才开?口道:“燕侯蛮横,且固执己见,近年来?不断侵夺周边领土,一直在往中原扩张,现下他虽向大沅俯首称臣,但难说日?后不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威胁。”
李修神色一动,“你的意思是魏蛟有谋反之心?”
吕粟颔首,一脸正色道:“我观其举止,野心勃勃。”
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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