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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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在军中也有一次选拔。

    大半年中,固然行军辛苦,但既然带了学吏官随行,便不必浪费,都分散去军中启蒙讲学,教课任务不多,但几万军卒里,按照比例也会有些天资出众之辈。

    这些人,原本与知识无缘,若非身体特别勇健,在军中便泯然众人,最多可能记性好些,或反应快些,能做到什长,百夫长也就到头,一旦有机会接触知识,却一下子显出不同。

    学吏们各有任务,为着业绩也会认真教,再将人向上推举。

    考一次正好看看这些“才异”之士的成色。

    教育固然需长久,但真正的天才,半年时间也不是不能够,况且,策试不过是门槛,将来还有的是学习机会。

    考,也不会只考这一回。

    今年他不在关中,河东的启蒙教育也在继续缓慢推进,在成男中仍然艰难,农夫中,学习积极性并不高。

    好在织社那边却发展起来。

    盖因女子向来要求贞静,故于学习起来也比男子多一分专注,况且又是织社那样集体环境,彼此比较着,总是催促人上进。

    又有织社也需有些文案计簿,习得快的,便能作些文案,轻省又有身份,学得慢的也愿学,毕竟一笔笔数,都关着自家得钱,不能识数计数,保不齐就被人蒙蔽,岂不用心。

    故而只一年,却赶超一般乡里二年之效。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荀柔看着奏文直乐。

    只是,看到后面有关男女风化问题,又只能叹息一声。

    段煨处置得也算不错,但这种事情,终是只能重罚,无法断绝,但要因物议就让他放弃如今良好局面,是绝不可能。

    荀柔捏着奏章想了半天,到底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得记在一边,以后再说。

    堂兄带队回关中过年,留下的牧苑还由姜氏监管,荀柔也前去视察了一番。

    汉阳此处牧场所养,多是河曲马,形体不如北方雄壮,身胖腿短,显得敦实,却妙在平稳、坚韧、耐力足,很适合军中一般使用。

    此外也养一些西域良种,四肢修长,颜色纯净,高大俊美。

    荀柔不好马,但见了也觉得漂亮,想上前摸一摸。

    “……从前入贡便是这等马。”姜叙小声介绍道,“虽比不得太尉爱驹,却也不可多得。”

    马场原是姜家产业,姜氏又是汉阳人氏,无须还乡过年,这次便随行在侧。

    “若是贩于市中,至少要值三十万钱吧。”荀柔道。

    “至五十万也能,只是得到如此好马,又有谁舍得卖。”姜冏道。

    众人说笑一回,姜冏忽然想起来,“我记得,从前还有一匹好马,就时孝武帝所称汗血宝马,不知还在否。”

    群吏尚未如何,旁边马倌,脸色却是一变。

    “怎么?莫非死了?”姜冏奇怪道。

    “…汗血马被吕将军索去了。”马倌半愤半惧。

    众人顿时一静,却都向荀柔看去。

    吕奉先要了马,却没走正常流程。

    “他可有给钱?”荀柔神色平静问道。

    “哪与什么钱?”马倌觑他反应,不见迁怒,便愤愤说起来,“吕将军似从哪出听说,这里养了神马,来了便直指要看,我等怎敢不从,却领他去看,吕将军一近前,一端详,便称好马,也不唤人,就解了缰绳,翻身骑去,当即在马场中跑了一圈,我等上前去,要接他下马,他却道,此马甚得我心,与我了吧,还不待我等说话,就一骑跑了。”

    “多早晚之事?”荀柔问。

    “半月前。”

    那就是要回长安之前?

    “怎未报上来。”

    马倌低下头,“毕竟是将军,我等却也不敢是良种公马,不曾煽的。”

    “那就算此马一百万钱,我先垫付,待明岁,从吕奉先俸禄奖赏里出。”荀柔揉揉额角。

    虽然可惜,但他知道,要回来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公产,却不能一点表示都无。

    到底,还是要把军官训练体系建起来,才能减少对将领的依赖。

    看来,待安定了凉州,回师后便要将此事做起来。

    荀柔零零碎碎的忙碌,转眼间,就近冬至,到这时候,他才赫然发现,今冬似乎不如往年寒冷。

    秋时明明凉得快,但入冬后,却未见几场雪。

    “汉阳往年可也是如此?”他连忙招来汉阳本地文吏询问。

    “似乎比往年暖些。”

    “雪也少些。”

    “果然雪了少些。”

    夜来,寒星漫天,星河灿烂,荀柔连仰了三晚,急信飞驰长安。

    明岁,恐有旱情。

    而未过几日,长安亦有信来:

    冬至宫中祭神,卜得大凶。

    左慈亦占得明岁大凶,特送信来告。

    第218章 光熹六年

    冬至祭祖,往来旧例,百官绝事,其实是不包括内朝官的,也就不包括太史令。

    太守令卜吉日,占吉时,却占出个明岁大凶,自然吓坏了,连忙报与尚书令。

    荀彧得知,立即封锁了消息,再传信给在外的荀柔。

    恰左慈夜占星象也占出大凶之兆,告诉荀攸,荀攸也具信传书来。

    荀柔收来消息,将两信摆开案上,饶是他不认占卜迷信之说,也不得不对着两封信心旌动摇。

    消息再封锁,也未必能封住,如今也无暇担心。

    自灵帝以来,东汉灾异不断,记忆之中,三国时期也灾异不断。

    若是指明岁果有旱情,似乎也说得过去,可若一旦认以为真,那这凶兆之中,又果然指旱情吗?是否还有别的缘故?

    预言、占卜,向来缥缈玄奥,若只是他自己,当无所谓,无论什么,坦然应对就是,但事关国运,如今他一系担肩,又岂敢轻忽。

    明岁计划,若没有这两封信,倒也能从容安排,可对着这样两封信,却让人不得不再三思量,是否有不妥之处,或者那里出了问题。

    荀柔一想就是一夜,待听闻帐上夜霜,在晨曦中簌簌落如玉碎声,起身披衣出望,才知天色已明。

    天边是初升的朝阳。

    广阔天际,彤云翻腾,霞光万丈。

    到底,不够坚定,易被人事所惑。

    荀柔向着东方舒展一夜坐得麻木的身体,长长吐出一口气。

    回屋将两封信怼进火炉,烧得一点不剩,再命亲卫,将袁涣、徐庶、戏茂等人统统都唤回来。

    第二天主帐议事,先议旱情应对,至于占卜之兆,到也不必说。

    “这二三载,风调雨顺,故使朝廷安定关中,若果有旱灾,诸边胡族更不安宁,况有诸侯,又漫传谣言惑众。”

    徐庶听完荀柔预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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