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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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指挥他们和兵卒一起用网捕,用水浇,用火烧灭蝗虫,还安慰他,朝廷会有抚恤,不会让他们挨饿。

    那是个好官。

    可他们还是挨饿。

    每日劳役沉重,只换来一点食物,种出一点田苗,又被拔去,非要种薯,必须深耕三尺深,父亲刨得两手都是血,还是不够深……

    “陛下这是机会啊!”布衣的中年文士开口,打断了李曼的思绪。

    “什么?”

    “荀太尉之死,必有蹊跷!”文士激动道。

    “……啊?蹊跷?”

    文士连连点头,“陛下你想,荀太尉才出征益州,又年纪不满三旬,怎么会忽然病死?定是有奸臣伤害!”

    “这……我也……”他也没办法断案啊。

    “陛下你看今日城中,难道没有感触?”文士循循善诱。

    “……”

    文士不得不说透,“陛下既读过史,当知道陈胜吴广起义之时,是以公子扶苏之名,今日之荀氏,正是陛下之公子扶苏啊!”

    第239章 凤凰垂翼

    自吕布出征,不过三五日,便有捷报回朝,一战即斩首数万,只首恶李曼未得,暂时不得回朝。

    左冯翊、河东二郡此间也出了一两个不大不小匪类,抢劫官仓或乡里,不过预警在先,各县就地解决,幸都未酿成大祸。

    只是四处开花,不免人心惶惶,正这时,一个奇怪的流言将人心推向更加诡诘的境地。

    谣言称,这些叛贼举事,竟以太尉荀含光之名。

    先前,反贼起事,朝堂议论,便有人弹劾荀柔任用赵俨失当,应当追责,被王司徒当庭训斥不分轻重,到底没有下文。

    次后就又一人,以宫中出现刺客,弹劾光禄卿姜峻不任。

    光禄勋守御宫门,刺客之事实无可辩,姜峻即被免职归家,只因汉阳路远,一时滞留长安。

    不二日,再有人以此劾执金吾张济。

    可一不可再,况此非张济本责。张济早有准备,一路拉扯卫尉、京兆尹、司隶校尉、城门都尉等等几位都与他一般责任,又点出虎贲、羽林、黄门中人,于刺客发生之前后,或有异动,本该在某处,却擅离岗位,本有搜查之务,却致**出现宫廷等等细节不一而足。

    这些人中,也有恩封受职的纨绔,果然玩乐而失任,也有被人勾引而至行错,也有本人无意参与行刺,其人却不自知……虚虚实实,就中人未必明了,然闻者各知其是,各明其心。

    群臣贵戚这才发现,荀家竟非不敢查他们,实将当日事情查了清楚,只是未发。

    如此,天子震怒,几个虎贲、羽林、黄门当堂被免下狱,其余众人也不免偃旗息鼓。

    然而时易世变,一波三折,新谣言不同于先前,从来与谋反牵连者没一个可以善了……

    将近年关,长安城内的高阳里,在晴天朗日下,寂静非常,越显得人心惶惶。

    无论是榆槐枝稍褐色芽苞,还是庭院内跳动草虫,此时此际谁也无心注意。

    “……阿姊用不着担心,荀御史他们一定有办法,反贼挑衅之辞岂能相信,那李曼都自称天子了,怎又说为兄长张目,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

    荀光絮絮宽慰,却不知是说给荀采还是说给自己。

    吕布出征,她虽然担忧他因此强占兵权,但事情不在眼下,至少又方便出门,阿姊带阿兄回家照顾,她便隔一日来看看,可怎么也想不到,才过了几日,形势忽而变化。

    消息还没传开,长安百姓不过当做荒唐古怪的奇闻,并不清楚其中厉害,但她是知道轻重的,越是读书识礼,越是知道这具流言凶险。

    “……不能让李曼活着入京。”她不由自主的说出口。

    “好了,”荀采冲她无奈一笑,“公达、文若都来劝慰,这还不够,你也来说这些?”

    荀光歉疚的垂头一笑,“荀御史他们,想来已有应对之策。”

    “辩解之辞当然不少,可也未必有用。”荀采平静答道,“你素来聪慧,想来能明白形势,荀家从你兄长算,原不惧那些公卿贵戚,所谓流言伤人,也要论应与不应,这两天族里有人说,虽然青州、常山路远,但陇右兵马可否调遣归京,以为自保

    身后帐中微有轻吟,她连忙起身转回,掀起床帷。

    床上病人挣扎着,神色痛苦,张口急喘,呼吸难继,转瞬几息间脸色都变了。

    荀采嘱咐糜贞捧壶,自将人扶转侧身,低下头,额头靠在她臂弯处,再以手轻轻扪抚背心,同时将方才的话说完,“文若与公达都已拒绝了。”

    抚按半晌,病人额头脸颊涨得绯红,才呛出两口淤血,呼吸稍平,恹恹摊倒。

    荀光连忙上前,同荀采一道将他小心放平床上。

    “凉州未定,若是含光重病消息传去,更会引起西域胡人不稳,休若镇守陇右,重任在身,岂能回来,若真到危机之时,家里自然不会束手待毙,文若、公达要安排族人亲眷离开长安并非难事,况还有凤卿,你们都不必担心。”

    “阿姑放心,我们并不害怕。”糜贞捧来浸过温水的巾帕,眼神有种纯净的坚定。

    荀采温和的对她笑了笑,轻柔的整理好荀柔的衣襟,接过巾帕轻轻擦拭他的唇边、脸颊、额角、颈侧。

    “至于你兄长,若天子果然不明白究竟是谁保其江山,那他死了也是白死。”

    “阿姊……”荀光张了张嘴。

    姐姐以平淡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她一时间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并非兄长过错……”

    “与世不容,怎算无错?”荀采接过糜贞捧来的药盏,试了试温度,小心一勺一勺喂进病人口中。

    “不止自己于世不容,还让族中许多兄弟听信了他,越发不协,诚有今日,原非偶然。他自己常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原也知道,这世上读书之人,大多是不信那经书所说仁义之论,读来本是为了做官,难道他还能盼望这些官吏,都照着圣人之论做成君子?”

    “这世上倒也并非没有君子,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种时候,又能如何?”

    荀光低头凝视,昏迷者脸上的血色退去,依旧是惨淡灰白,唇色近于淡青,呼吸低微。

    兄长真是如此吗?

    阿姊也许说得对,可她心中却不愿赞同。

    总有办法,总该有办法破局。

    ……

    “所以,那李曼竟不知死于何处?”荀光轻眨了眨眼睛,眼眸比灯火朦胧柔软,她将酒樽斟满,双手捧起。

    “可不是,就为他,四处搜捕半月,结果说第一仗就死了,这下尸首都找不着。”吕布魁梧的身材如大山一般盘腿坐在案前,接过酒来,一口饮了,喷出一口郁气,“晦气!”

    “那,真可惜了。”荀光暗暗松了口气,一面与他一道忧愁,一面把盏,“如此可会影响夫君功绩?”

    吕布拿着酒爵,仰头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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