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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 第83章 83 家庭关系(第1/4页)
哪怕是头小牛,那也是好几百斤的大动物。
加上牛犯起脾气来,倔强又执拗,所以胜利村不熟悉牛的人,轻易不会上手别人家的牛。除非绳子牵在了人手里,那样才有保障。
在众人目光中,陈牛也只能上前。
时千看他行动不便,也清楚现在陈牛的嫌疑排除,白挨了自己两蹄子。故而现下也乖得很,自己主动跨过田埂,走到陈牛身边。
“哟,还挺乖的。”
提着煤油灯的村民将冒着黑烟的灯抬高了,借着那不够明亮的光,去看红薯地。
跟过来几人也都上心,想知道粮食地被祸害了多少。
想着只是一头小牛,就这一会工夫,能造多少。
哪晓得抬灯一看,灯差点从手里掉出去。
小一片红薯地,嫩点的叶子都被卷光了。看面积,哪是一下能吃完的。
“这真是刚跑出来的?”
“得在地里吃半天了吧。”
“要不就是饿了三五天了,给牛饿疯了都。”
村民们也是帮着找了一路牛,当下觉得陈牛不实诚。
实际上,陈牛比他们更惊讶。他真的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晚上明明是喂了的,就像关上的院门,真关了!
就算他之前的记忆错乱,被牵牛花踢了会痛,他总不至于搞错吧?
离谱,邪门。
时千一看,也觉得自己是个大饭桶,往角落里躲了躲。
被贴着的陈牛差点想跑,发现小黄牛只是挨着自己,像是怕了一样,心里头才松口气。
陈牛解释道:“谁家牛不是天天喂的,我往常怎么养牵牛花,大家伙又不是看不到。”
“睡前我明明喂了的,晚上该是反刍的时候,却偏偏饿了。”
他说着,一伸自己的长腿,捞起裤脚来:“今天真是邪了门了,好端端的,给我狠踹了两下,印子都在呢,平常牵牛花哪有这个脾气。”
灯凑近一看,果然是两下狠的。
时千:“哞哞”
都是误会。
时千抬起蹄子,想给陈牛摸摸,被陈牛立马避开。
以防万一,陈牛又锁住小牛脖子。
时千老实没动,大眼睛望向不远处女知青住的地方。
人好像又多了些,还来了两个有些不一样的人。
那头声音一起,这边也没管牛吃了多少红薯叶了。
大不了就早点收成这块地的红薯。
有那粮食不够、饿得厉害的,偷摸把时千牵出来的两窝红薯捞上,悄悄带回去家去。
人都往女知青住的屋子边凑,张佩月拄着双拐,跟陈牛管着牛,倒落到了后面。
陈牛看向一向不稀得管村里事的老太太,眼中带着探究。
张佩月更犀利的丹凤眼扫他一眼:“看看。”
她也没问陈牛带着牛,为什么也不回去。
这胜利村谁都知道,陈牛两只眼睛时不时偷偷地落在人家女知青林南音身上。
不过他的偷偷,只是他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罢了。
时千也就顺理成章,再次靠近了女知青点。
偏生个头不高,让时千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别的东西。
于是他用头轻轻拱拱,钻到前面去。
这正合了陈牛的心意,看起来就像是他故意驱着小黄牛挤到前面。
众人有些异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陈牛浑然不知。
倒是跟在后面的张佩月,隐隐觉得很不对。傻孙子不知道避嫌,还偏偏往前赶。
时千注意着还在屋外的几人,一个是村支书徐有光,一个像是妇联的同志,过来安抚林南音的,跟徐有光说了一句,就往里面去了。
另有一人是个年轻男人,这边治安队的队长,袖子上还挂着红标。
徐有光客气地迎上来:“赵队长?你今儿在家啊,没去县城。”
“是啊,在家自己喝酒呢,听到动静过来看看。”
年轻男人脸上还有些红,身上带着酒气,衣裳倒是整齐板正的,袖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还清醒吧?”徐有光问道,“还清醒就拜托你了。”
“能醒。”体格健壮的赵康点点头,爽快道,“那两口酒顶什么。”
随即他正色道:“不多说了。事情的大概,我差不多了解了,外头也叫了两个村里的弟兄查看,等你们安抚好女同志,我就进去检查一下,再问问细节问题。”
“那我先进去看看。”
徐有光也点头,挥手把人群里的小闺女叫上,父女两一块儿进去。
时千看了一下,村支书的小女儿徐果子是个苹果脸的小姑娘,看着也很年轻。
眼下板着脸,面露担忧,倒有些像那位先进去的妇联的女同志。
赵康先等在外面,他一转身,就看到人又多了,望向陈牛和他腿边的小黄牛。
不等他开口,又有人过来。
“赵队长!找到一件外套,像是女同志的,旁边好像还有血呢!”
于是赵康又带头往发现外套的地方去,后面跟上一票人。
重新回到外套边,时千看到有人细心指认出来的血迹,只觉得满头乌龙。
那是他的血啊。
小黄牛走上去,抬起蹄子在外套边一踩,作出有些害怕的样子:“哞哞——”
陈牛这下反应灵敏了,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牵牛花,你看到了?是哪个你认得出来吗?!”
时千转过身,把自己摔倒擦伤的地方特地露出来。
“哞哞。”
看伤口,血是我的。
因为本身皮毛的颜色,使得时千身上的擦伤不仔细看,极不明显。
加上大家照亮都是用的防风的煤油灯,光的颜色也是偏红的。
也就是赵康手里有手电筒,电光一照,才显出那些不浅的擦伤来。
“天!这可摔得不轻。”
“能摔成这样,不是很高,就是跑得很快!”
“是不是就是被这件衣服绊的?”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小牛身上的擦伤都觉得身上疼。那可是一片,细看都红肿了。
时千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暴露智商,只是又朝着外套踩了两下,也不敢踩实,看起来就是一副小怂样。
到底是一手养大的牛崽子,陈牛又气又心疼:“你说你半夜里跑出来干嘛?”
“陈牛啊,你不是说牵牛花今天晚上邪门嘛,它是不是提前看到了什么?”
“听说牛也可通灵了。”
“说那些干什么?现在可是社会主义,不信一切牛鬼蛇神!”赵康呵斥一声,脸一板,大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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