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 第93章 93 红糖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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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怎么了?还不许人有事啊。”徐有光夺过他手里的牛绳,“你这样回去,可不得陈大婶子又操心,听叔说两句成不。”

    下了坡,徐有光来赶牛车,叫陈牛坐到后面。

    “架——”

    鞭子发出炸响声,仿佛引领前路的号角。

    徐有光开口道:“你叔也是个可怜人,当初贪吃的几口,害得家里差点死完了。就吃几口的事,放在平常时候,绝对不至于这个下场,对不对?”

    “他现在不太清醒,也是那个时候起受了刺激。但那个时候过来的,谁不是可怜人?”

    “我家果子后面其实有个弟弟,还不是也没养住。”

    “所以你可千万掂清楚了,别再为着他跟你奶奶闹。”

    徐有光知道,陈牛看着冷硬一个人,其实心挺软,有点儿像他亲爸。

    而且刚才陈二军看着也确实疯疯癫癫,挺惨的,徐有光怕陈牛立场不坚定。

    陈牛一路听着:“叔,你放心,我拎得清,不是小时候了。”

    那会儿傻乎乎的,分不清什么好歹。

    徐有光点头:“那就好,我接着说。就说说,饥荒那会的事吧,你受了刺激忘了,我可忘不了。”

    “那个时候惨啊,粮|食拼死交,最后遇到饥荒,我们种田种地的都不够吃了。”

    “田里地里,山里河里,一开始还管着,不叫乱来。后来饿惨了,谁管那个,最后算是给山扒了一层皮。”

    “可正经粮食不够,还是不行。”

    “你爸这个人啊,你可能就知道他是个半傻子,别人也这么说。但你肯定不知道,那会知道粮食不够,他都不愿意吃喝了。”

    “为什么?他惦记着留给你们,留给他妈,留给他媳妇、孩子。”

    “自那事儿后,我可不把他当傻子看。他心里头亮堂,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

    陈牛听到这,低下头来。

    他脑海中旧日的记忆重现。

    有爸爸躺在床上,把自己盖在被子里,不愿意下床来吃饭的画面;

    也有当时都没注意到的,奶奶悄悄减少自己碗中那不多的粮食的场景;

    更有妈妈发现粮食没了,绝望自杀的场景……

    在局里面,陈牛就想起来了。

    他那段因为痛苦而忘却的记忆,揭开尘封,甚至格外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和徐有光的声音重合,他还“看到”了,张佩月咬破嘴唇,抿了两口血,叫他去喊人,而后奶奶又是如何闭目流泪,点头答应了那些人的要求。

    有人偷粮,却不能声张。

    一旦说开,只怕更多这种事出现。所以其他人明知道不好,对于刚刚失去一双“儿女”的张佩月更是残忍,也只能如此请求张佩月答应。

    交换的条件是,一定会养活他。

    陈牛眼泪狼狈地落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徐有光许是听到声,牛车落后了些,还叫前头的徐爱刚先回去。没叫其他人,听到陈牛这么一个已经算“大男人”的男人的哭声。

    陈牛哭了一阵,开口道:“叔,夜深了,回去吧。”

    “对,得回家了。”徐有光道,“再不回去,家里人得担心了。”

    徐有光把陈牛送到门口。

    “咚咚——”。

    陈牛敲响门,又用有些哑的嗓子道:“是我。”

    很快,时千就从里面冲出来,跑来开门了。

    “哞哞。”

    饿了吧?快来吃饭了。

    小黄牛甩着尾巴,领着他往厨房走。

    院门打开,陈牛才看到厨房里的微光,正一点点亮起来。想来是老太太怕浪费柴火,烧一会熄一会。

    听到动静,火又重新燃起来。

    有了亮光,张佩月眯着眼,看清孙子不正常的眼睛,揭开温着的锅盖:“先吃饭吧。”

    腾腾的热气散开,露出盖子下的红糖馒头和红薯来。红糖刚放进去没多久,但热得快。

    时千一拱陈牛:“哞哞。”

    别想那么多,先吃饭!

    陈牛就坐下来,一手抓了一个馒头,另一手又抓了一个大红薯。

    “奶,你吃了吗?”

    “我跟牵牛花吃了。”张佩月手里拿着一把断梳,正给小牛梳理身上的毛发。

    时千也点头道:“哞哞。”

    吃了。

    然后陈牛埋头吃饭。

    张佩月看他半响不出声:“徐有光都跟你说了?”

    “嗯。”陈牛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想?”张佩月问他。

    “我——”陈牛抬起头,看着奶奶,张了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尽数化成歉意:“奶,对不住。我从前什么都不记得,人又不聪明,糊里糊涂的,干了——”

    张佩月抬手打断他:“那些事就不要提了。”

    “你要怪我,其实也正常。”张佩月想,那是她自己选的,“奶奶没怪过你,我只怪我自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上安得双全法,顾得这头顾那头。”

    要是她坚持去搜查偷粮贼,不在那关键时刻隐下事情,是有可能查找到“偷粮人”的。但她放弃了。她在真凶和家中最后一条性命之中,主动选了活人的命。

    儿子、儿媳,应当不会怪她。

    可张佩月心里头过不去,她时常想起来傻却懂事的孩子,以及那个苦命没过了两年好日子的姑娘。

    陈牛听见这话,脑中又闪过一丝什么,脸上露出怔然的神情。

    时千又有点听不懂了:“哞哞。”

    为什么怪来怪去?

    张佩月看着懵懂的小牛,没说透,她撑起身:“夜深了,我去睡了。你吃饱了,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这话是交待陈牛的。

    陈牛听话地吃饱了,就着热水洗了澡,然后躺回床上。

    时千跟着他进了屋子,这回没听到翻来覆去的声音,是直白的问话了。

    “牵牛花,你想你爸妈了么?”

    月光下,陈牛似乎看到小牛点了点头。

    “我也想他们了。”

    这是他十多年后,第一次清楚地想起爸妈的模样。

    不过很奇怪,这一夜陈牛睡得很早,让时千都有些惊讶。

    第二天,时千爬起来吃草。

    他醒得特别早,因为牛睡觉不用太久,整天基本都用在吃草上。

    睁开眼,月亮还没完全下山岗呢,天蒙蒙亮,就看到陈牛也提前起来了。

    时千不解:“哞哞?”

    陈牛,你起这么早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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