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穿书]: 第55章 时:我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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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已经是做了太.祖母的老妇人,但还是精神抖擞身体硬朗。

    老人长寿就是大喜,要是能够纵享天伦之乐,更是喜上加喜。

    今日张罗着慈宁宫里的蟹宴,太后早早就把漆世彦接了过来。

    祖孙两个还没好好说几句话,忽然听闻宫里下人通报九皇子妃来了,漆世彦就急匆匆地寻去了。

    一炷香过去,太后问:“彦儿怎么还没回来?”

    正问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慈宁宫外进了院内,粗略数数主仆共来了七八位。

    太后笑着问:“今个倒是赶巧,兄弟姊妹们都赶到一起来了。”

    她眯着眼看着所有人,忽然视线停在谢兰殊身上。

    “兰殊的鼻子怎么了?”

    “皇祖母不用担心,只是有些上火。”

    谢兰殊挤出笑容,努力维持自己风流倜傥的外表,但一抬头露出红彤彤的鼻头难让人信服。

    漆玉行瞟了一眼谢兰殊,“怕是扇子扇得还不够勤,多扇扇就好了。”

    “你!”

    谢兰殊被激得上前一步。

    坐在轮椅上漆玉行冷冷抬眼。

    太后笑着打断,“这是干嘛呢,怎么大中午的这么大火气,要打你们出去打,可别在哀家这里打,哀家的院子的菊花势头正好,万万伤不得。”

    好在谢墨赟沉得住气没有加入,不然出现在太后面前的会是三个憋着火的男人了。

    时若先捏紧塞在袖子里的“罪魁祸首”,生怕它又出意外,让他丢脸丢到慈宁宫里去。

    远处路过的丫鬟手里拎着蟹笼走过,虽看不到里面,但这深度口径就知足够在场人都大饱口福。

    时若先的腿部挂件早就等不及了,问道:“太.祖母,何时才有螃蟹吃?彦儿饿了。”

    “小馋猫。”太后笑道,“就知道你爱吃,马上就好了。”

    嬷嬷上前:“热蟹、姜醋与暖茶都已经备好,先请各位主挪步翠微亭入席。”

    漆世彦一路欢呼,“好耶!”

    翠微亭里设宴数十位,太后抱着漆世彦去了主位。

    这次又是谢墨赟和时若先紧挨着太后坐。

    排行更小的谢兰殊去了对面。

    两边隔不了多远,对面说些什么做点什么,另一面在位置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自落座起,谢兰殊的目光就断断续续地停在时若先身上。

    不是他想看,是“皇嫂”、“寡妇”以及众多关键词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谢兰殊低头看扇子,上面又是自己画的美人图。

    当初随手画了几笔,但现在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眉宇的英气不是一般女孩子家能有的,定当是自小策马奔腾、纵情草原的泼辣性子才能养出来的。

    谢兰殊越想越不对劲,时若先的面容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谢兰殊看了看扇面,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时若先。

    ……居然真的是她?!

    谢兰殊“啪”地合紧扇子,心绪乱飞。

    时若先察觉到谢兰殊的目光,皱眉看回去,谢兰殊又立刻挪开眼。

    他又感觉到自己鼻子里面带着铁锈味的热气了。

    谢兰殊深呼吸。

    这是嫂子。

    不是饺子。

    谢兰殊告诫自己:谢十一啊谢十一,你虽然自诩风流,但欣赏女子美色也是出于欣赏,没有亵玩之意。

    你这一世风流公子的名声,可千万不能栽在自己嫂子身上。

    对面的谢兰殊心路历程波澜曲折。

    时若先只看到对面有个傻子拿着扇子开开合合,时而笑、时而震惊、时而又脸色苍白。

    时若先:果然老谢家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谢墨赟就不必说了。上到谢乾下到谢兰殊,都不像正常人。

    桌上美酒果碟备了许多。

    时若先顺势拿起橘子,剥了起来。

    在身后守着的拉彼欣得到谢墨赟转身递来的眼神。

    她一路捧着的漆木盒子终于派上用场。

    谢墨赟从拉彼欣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通体雪白的瓷瓶呈给太后。

    “皇祖母,今日朝上政事繁忙,与父皇和众大臣商议许久才刚刚退朝,临时赶来也没有备下礼物,只能传话让府上送来些自家酿的酒,献给皇祖母以表谢意。”

    “九皇孙有心了,只是哀家年纪大了……”

    时若先抬头看,这么多桌上,唯独太后桌上没有酒瓶。

    但谢墨赟丝毫不慌,轻轻打开瓶盖。

    瓶口散发出浓郁的桂花香气让太后都眼睛一亮。

    “皇祖母不用担心,此酒是我与先先采了新鲜桂花与糯米蒸馏酿造,御医也说此酒可活血祛寒、舒筋活络,不仅皇祖母宜饮,彦儿也可喝上两口。”

    时若先侧目看了看谢墨赟。

    文武贝可以啊,说话水平突飞猛进。

    而且这酒时若先一点不知情,文武贝还匀了他一份功劳。

    好兄弟,够义气!

    此时谢墨赟也悄悄看向时若先。

    四目相接时,谢墨赟眼底泛起笑意,把时若先盯得莫名脸上发热。

    漆玉行把两人对视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底涌起酸溜溜的味道。

    被他一概划为:嫌弃。

    在军营里,两个男人这么肉麻,是要罚去打扫马厩的。

    谢兰殊又发出表示可惜地啧啧声。

    漆玉行瞥他一眼。

    对,还有这种风流书生,也要被安排去捡马粪的。

    漆玉行现在酸到平等得让所有人都去扫马厩。

    太后留意到漆玉行的表情,问:“玉行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是看到赟儿和先先感情好,也有了娶妻的心?”

    但这话刚出口,太后的笑容就收敛了。

    要往前说,这和亲的楼兰公主本是许给漆玉行的。

    现在这话说的……

    谢墨赟淡淡道:“天下人皆知漆将军以军营为先,娶妻一事怕是要往后排一排了。”

    三言两语,把太后的话带了过去。

    谢墨赟也是知道和亲改约的事情,现在这样说更显得大度。

    “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不催了。”

    太后顺着谢墨赟的话往下说,就算此事结束。

    她表面不对谢墨赟有表示,私下却悄悄让嬷嬷给九皇子府上单独送去十只团脐蟹。

    私下的谢兰殊却被这番话戳到了脊梁骨。

    漆玉行拒了楼兰和亲一事,谢兰殊也略有耳闻。

    当时他还和朋友一起笑话过谢墨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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