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穿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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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皇帝喜怒无常,但往日还有政事处理,不常回宫。

    如今病了,成日躺着也能刁难身边仆人。

    后宫娘娘们倒是频频来求见。

    但除了丽贵妃,皇帝几乎谁也不见。

    刘阐玉观察着皇帝的面色,小心翼翼道:“陛下,可要请丽贵妃前来?”

    皇帝皱眉,“让她来了无数次,也没引到他来……算了,让丽贵妃在宫里好好歇着吧。”

    说完这话,一向杀伐果决的皇帝居然露出近似于挫败的表情,靠在枕头上陷入沉思。

    良久,他和刘阐玉说:“去乾清宫还有紫禁城各个宫闱的树上找找,看有没有人挂在上面。”

    刘阐玉还没来得及领命,忽然从窗外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声响。

    皇帝黯淡的目光燃起幽幽的光亮。

    “宫里的人都出去。”

    他等的人,来了。

    *

    皇帝斜靠在盘龙绣凤的枕头上,周身各种金碧辉煌的用具,更显得他面色如纸,褐色的眼睛黯然无神。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皇帝不为所动。

    直到清朗英气的声音响起。

    “我还以为你已经要死了,我想来给你收尸,没想到来早了,你还是半死不活的。”

    皇帝轻轻抬起眼,和眼前穿着一袭黑衣的男人对视。

    他们两人都已经不再是意气奋发的年纪。

    但是一个养尊处优,一个天资惊人,看上去都远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

    皇帝面容如冰,病容更显得面无血色,只剩下骨子里的暴戾和冷漠。

    “为了等你,我也不能轻易死了。”

    “谢大蛋,你别等我,你早点死。”

    黑衣人毫不留情,坐到皇帝对面熟稔地为自己倒茶。

    听到这个熟悉的昵称,皇帝强撑着笑了笑,这一笑就扯得他胸口发痛,连着咳了好几声。

    查字,被他认成大旦,这一叫就是许多年。

    但黑衣人无动于衷。

    皇帝自嘲地勾起嘴角,“燕儿,你与我好歹也夫妻一场,见我要死,你就一丁点都不在意?”

    黑衣人发飙,“当”一声把茶杯磕在桌上,来到龙床边揪起皇帝的衣领。

    “和你说了无数次,叫我彦祖,不要叫我燕儿,谢大蛋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皇帝不知是气还是高兴,笑容更加猖獗。

    黑衣人松开手里的衣领,皱眉说:“你是真的疯了。”

    但他的手还没拿开,就被皇帝握住。

    “燕儿,我要是不疯,怎么会被你骗了那么多年?”

    黑衣人抿唇,“我是彦祖,不认识你说的什么燕儿。”

    皇帝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搓着黑衣人的手背,眼神凝视着他,“你和以前一样,像是永远都不会老。”

    黑衣人眼睛闪烁,本是一双多情浪荡的桃花眼,但是对着皇帝就只剩不耐烦。

    皇帝手上用力,让黑衣人靠在他胸膛前。

    “燕儿,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来看我?”

    “我说了,我来看着你死。”

    “看着我死?你当真有这么恨我?”

    皇帝果决地从枕下拿出一把匕.首递到黑衣人面前。

    “你拿好了,往我胸口捅,死在你手上总比病死强,但是我谢查到了三生河边都不会忘记你,我会等着你来,一起再转世投胎。”

    皇帝帮黑衣人把五指握紧,用力攥住锋利的匕.首,目光阴鸷。

    “来啊燕儿,捅死我。”

    黑衣人咬牙,“你要不要脸,谁要捅你!你宫里那么多人,找她们去。”

    想到皇帝后宫佳丽无数,连皇子都从一排到十一,黑衣人更是怒火包心,“当啷”一声把匕.首扔到地上。

    “谢大蛋,谁有功夫陪你在这演爱而不得所以发疯的戏码,你个当皇帝的不忙,我一个小喽啰还忙着有事。”

    皇帝抬起眼,“你要走了?”

    黑衣人默不作声,崴过的脚隐隐作痛。

    “你下次要来,就从正门进,没人会拦你。”

    想到燕儿蹩脚的轻功,皇帝眼底浮现一抹温柔,“我都让你好好学,但你从不听我的话,过去还有我接着你,现在好了…”

    想到自己无数次窘迫。

    还有三番两次挂在九皇子府的树上,和大黄狗对视。

    黑衣人咬牙切齿。“闭上你的狗嘴。”

    “燕儿,我这张狗嘴也亲过你无数次…”

    黑衣人转身就走。

    皇帝一边痛得皱眉,一边对外大喊。

    “来人,送燕妃出宫。”

    黑衣人怒不可遏地转身,“我说了,不许叫我燕儿,也不许再叫我燕妃。”

    皇帝挑眉看他,“那我叫你老婆?宝贝?”

    死不悔改的语气和表情,黑衣人伸手给他一耳光。

    “谢大蛋你闭嘴。”

    皇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指印,他撇着头,但还在笑。

    “你打我都比以前下手轻了,怎么了,看我快病死了,你忍不住心疼我了?”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真是门被核桃挤了才来看你。”

    “宝贝,是脑袋被门挤了。”

    “你滚。”

    自从他从宫里离开,谢查就在发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黑衣人又想扇他,又怕他爽。

    而宫外的人刚刚听到皇帝的声音,已经赶进宫来。

    听到阵阵脚步声,黑衣人狠狠瞪了一眼谢查,“谢大蛋,等你死了我再来看你。”

    谢查笑笑,“我知道你不会的。”

    刘阐玉的声音已经出现在屏风外,“陛下,唤奴才有何吩咐。”

    只听“吱呀”一声。

    刘阐玉警惕道:“什么声音?”

    谢查看着被合上的窗户,回答道:“朕的燕子飞走了。”

    想到他来去时微微坡着的脚,谢查说:“去,找人把宫里所有靠墙的树都砍了。”

    “一棵不剩?”

    “一棵不剩。”

    刘阐玉就要去办,谢查又叫住他。

    “乾清宫的不要砍,留一棵。”

    他的燕子笨得很,要是挂在宫里的树上,方便以后抓人。

    刘阐玉弯腰伺候着皇帝,眼前只能看到皇帝的双手重叠在腹前,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手背。

    “陛下这么高兴,可是那个人回来了?”

    皇帝不答,但是周身的空气都温和了许多,一边轻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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