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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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做公公的能和儿夫郞有什么不对付,自家媳妇就晓得拉踩他讨儿夫郞开心,真是全家三口他地位最低,现在全家四口还是他地位最低呗。

    “你去问问阿肆对婚事怎么看,按阿肆和绥之的年纪,正是时候办婚事,别你儿子还守着什么二十二成亲的破规矩,耽误了绥之。”姑娘哥儿好时间才几年,就算是晚一些撑死了二十,等到二十二黄花菜都等凉了。

    “你怎么不去问,成婚的事肯定你这个做娘的操心做主,我顶多催那臭小子早些让我抱孙子孙女。”周秤成亲算是晚的,要是在从前乡下,他都是当爷爷的人了,底下孙子孙女指不定都成群结队了。

    “怎么成亲就只靠我这个当娘的操心,儿子不是有你一份,聘礼不该你准备,老郑都说要猎大虫熊瞎子给自家儿子当聘礼,你这个做爹的压箱底聘礼不该操心操心?”红秋泼辣话一说,周秤就不敢开口了。

    大虫熊瞎子他倒是能打,但他儿子估计看不上眼,就说大堂寨主座上的老虎皮,他儿子一上位还想着把虎皮给撤了,真要是打了大虫皮和熊瞎子皮,保管他儿子能嫌弃出天际。

    “亲事暂时还不急,眼下桥头县还没走上正轨,急急忙忙办婚事只怕也不周全。”周肆从屋外进来,听到二老为他的婚事争吵,温和的出声打断。

    “这倒是,我瞧着桥头县乱糟糟的,就是县衙门也是拆一半修一半,要真是在这儿办婚事,可不得委屈了绥之。”红秋想着她儿子的亲事怎么也要办的漂漂亮亮,这辈子只有一回不说,眼下他们黑熊寨也富裕起来了,儿夫郞又是大家族出身,肯定不能敷衍了去。

    “嗯,我的聘礼也还没准备好,贸贸然办了亲事怕委屈了绥之。”周肆说着对上绥之的视线,有关婚事还有聘礼他们二人私底下默契的没有说过,不过两人也都晓得,婚礼必然是要办一场的。

    不说周肆这边,就是绥之父耶和兄长也不能说把自家孩子这么轻易交代出去了。

    “那你给我说个时间,别你这聘礼一准备就准备个五六年,你等得绥之等不得。”

    “多半在明年,最迟也不过后年。”

    说明年也近在跟前了,再有两月就翻年,算下来最多也就两年时间,到时候两孩子差不多二十,这个年纪成亲虽然晚了些,但没踩着红秋的底线。

    “成亲的事由你,但这亲要先定下。”成亲前定亲在如今不罕见,就是乡下人家也都有几岁觉着合适,双方父母定下婚约契书,待到成亲的年纪顺理成章再结亲。

    “娘,这点你不用操心。”定亲也不过是对外宣告二人未来会结成夫夫,眼下桥头县的百姓都认为绥之是他夫郞,这亲事定不定也没什么所谓。

    毕竟时下定亲也不跟他那个时候一样,还有请人吃饭宣告,最多是双方父母见个面,私底下把生辰贴交换了,再慢慢把风声传出去。

    “你办事周全,我当然放心,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我是说不过,也晓得你说的有道理,可绥之没听说过你的那些想法,你们二人要是有误会私下里得说开,别跟闷葫芦一样。”红秋点周肆,就说婚事,她方才问绥之,结果绥之说任凭周肆安排。

    不是她自夸,她这双眼睛什么人没见过,像绥之这样大家族出身的哥儿,都是有主意的,这会对她说任凭周肆安排那是宽她的心,但也说明周肆压根没和人商量过亲事。

    人哥儿不明不白的跟了她儿子,她儿子连句准话都不跟人说,那不成了负心汉了。

    “嗯,下次不会了。”周肆的确疏忽,这点他认,纵然之前和绥之说过此生就娶他一人,却也没有具体的行动,也不知道绥之心里是否介意,待晚上他亲自问问去。

    第98章 新的发展

    烛火微明,眼下沼气池有眉目了,沼气灯却还是没那么简单造出来,别的不说铜管都还要铜匠师傅费一番心血,如今夜里多靠油灯蜡烛照明。

    周肆忙了一整日方才在将歇之际抽出功夫过来寻绥之,绥之睡得厢房就在周肆隔壁,周宅当年修建用的木料,自然不比时下的红砖水泥房子隔音,有时候一早蒺藜过去送水与绥之说话,周肆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肆到的时候秦公子的房门还开着,按说绥之往常这个时辰早该换了寝衣上床休息了,现下却还穿着白日那身衣裳坐在茶桌前,可见他们二人是心有灵犀。

    “月色入户,不知在下有幸邀秦公子夜游否?”

    “君相邀,自当从命。”

    二人步入院中,倒也不怕有人打扰,周肆他爹娘都住在另外的院子,明儿个赶早还要回趟山寨,也没有闲工夫夜游。

    “先头未与你说亲事,非是我不放在心上,只是想着我们的婚事你定然也是想着父耶知道并支持,若是草草办了怕一辈子都要留个遗憾,就想先等秦家那边给出回应再与你细说。”

    周肆之前没遇到喜欢的人,成亲的日子当然是想着一拖再拖,可这会遇上秦公子,心生欢喜,他自问也不是什么负心人,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早些办婚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亲什么时候成我并不在意。”秦绥之自幼在讲规矩的世家长大,但要说真的墨守成规,也不会说看上周肆,只怕早在被抢回山寨的时候,就抹了脖子好全秦家声誉。

    “也是,绥之并不是讲规矩的人。”周肆通过这段时日相处哪里不晓得秦公子骨子里也刻满了叛逆,“但我的身份不一样,若不办亲事,未来将会有无数人质疑你,众口铄金,真能将流言蜚语视作无物之人世间少有,我不想到时候你我本该琴箫和瑟,却因为外人闹的劳燕分飞。”

    三人成虎,流言蜚语的攻击性是尖锐的软刀子,刀刀致命,即便是周肆也做不到视之为无物,但周肆如今掌权,真要遇上了传谣的他也有办法应对,唯一怕的是他反击前流言的伤害已经造成。

    “好,只要你筹备,我自当穿上嫁衣等你来娶。”说来他嫁衣已经穿过一回,还是皇上宫里尚衣局连夜赶制,那等规格的嫁衣已经算是皇后之下最华贵的衣裳,但当初他穿那身衣裳出家门的时候并未觉多荣誉,反而落得满目苍凉。

    “说起嫁衣,我还记得那日绥之从花轿里出来,一身凤凰纹的红衣实在惊为天人,当时寨子里的男男女女都看呆了去。”便是火把将人衬的失色三分,也不减美人半点风采。

    “那你呢?”说起那日情形,秦绥之倒也记得一清二楚,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心中是怕的,先遇刺杀后遇土匪,便是他处变不惊也不免陷入恐惧。

    “我?我那时候见绥之,心底只余一句话——”

    “什么话?”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以至于后来听人一句威胁,仿佛找到了借口要人留下来,一改之前的沉稳,出格的把人直接抗回了寨子里。

    秦绥之闻言别过头,轻咬唇,耳垂都泛着殷红,他还道周肆这样喜欢抬杠的嘴说不出夸人的词,但不想这样说话厉害嘴夸起人来也厉害。

    “肉体凡胎,当不得这样称赞。”从前听过的夸奖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许是这次夸赞他的是心上人,难免窃喜。

    “哪里当不得,神仙虚无缥缈世间哪个见过,再美的夸耀之词也不过是盛赞凡人的想象,而绥之正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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