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书给权臣冲喜后》 180-190(第19/20页)
让姬安和上官钧坐下首位已是不敬,倘若两人再站着,田守朴又哪里敢往大堂上坐。
等过片刻,衙役们搬来两张椅子和一张案几。加上苏氏机灵,派了人打听消息,此时还让人送来热茶。
田守朴再次行礼道:“在下回后堂换身官服,便回来升堂。”
姬安笑着示意他去。
待田守朴离开,姬安又招手叫孙家夫妇二人过来,细细交待一番。
孙铁牛和夏氏先前一路上心里还忐忑,但现在见到田守朴对这两位“安公子”如此恭敬,已是心下大定,一边听一边连声应是。
田守朴很快换好官服回来,对姬安和上官钧微微拱手。
然后看一眼被紧急叫过来的书吏,确认书吏是站着记录——书吏的位子虽是坐东面西,方位上却比下方的姬安和上官钧更北,他不敢让书吏坐。
本来审案子还该有县尉在场,但县尉家住得远些。田守朴虽派人去通知了,却不能让姬安和上官钧干等着,只得先开审。
田守朴定定心,这才坐到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升堂!”
随后沉声问:“堂下谁是原告,状告何事。”
孙铁牛和夏氏按着姬安所说,跪到大堂中。不过,两人刚报上名姓,正要陈说,却被一道高声打断。
“田知县且慢——”
姬安循声转身,回望县衙大门。
县衙公开审案,此时大堂外围着不少百姓。声音从百姓后方传来,紧接着就见百姓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分开,有两人走进大堂中。
前方的中年人穿着襕衫,可能身有功名。后方那人则是还在谄笑着重复“知县且慢”,看打扮像是个管家。
田守朴拍下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管家停了声,前方的中年人却是不甚在意。
他目光在大堂中扫过,在坐着的姬安和上官钧身上略略停留,稍稍拱手,再对上方的田守朴一揖,开口道:“田知县,事情我已听说。飞雄那镜子好不容易托人买到,原是要送给我家员外……”
田守朴却是再一拍惊堂木,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华举人,本官正在审案。你既与此案无关,还请站到堂外。有什么话,待本官审完再说不迟。”
华举人微一蹙眉。但田守朴打起官腔,他总不好明着顶撞。再看一眼华飞雄,见他还颇为镇定从容,也就闭上了嘴,后退几步。
田守朴令孙铁牛夫妇继续陈述。
等他二人讲完,再问证人。
姬安点头道:“我看到的也是如此。是这位华公子自己没看路,往夏娘子身上撞。孙郎君拦在前方护着妻子,实属人之常情。”
华飞雄原先就不想多纠缠这事,如今见田守朴对两位“安公子”这般态度,更是承认得痛快:“所以我不是都说了,算我倒霉,不用他们赔了。”
孙铁牛大著胆子道:“我们本就不该赔。而且现在论的不是这个,是你要讹我们六百贯钱。”
华飞雄瞪他:“我一文钱都没拿到,还碎了面宝贝的镜子,我讹什么了!”
却是姬安插话问:“你碎掉的那个,真是镜子吗?”
华飞雄一愣。
姬安微微一笑:“不如你把那东西拿出来给知县看看。若真是镜子,我就替孙家夫妇赔给你六百贯。若不是镜子,说明你早有预谋、处心积虑。这岂不就是有意讹诈。”
说完,还特意稍转身,问堂外围观众人:“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人群中再次响起议论声。一些跟华家有旧怨的人,躲在人群里附和“没错”“说得对”“要是假的,他就是故意”。
田守朴一边示意衙役上前,一边对华飞雄道:“华公子,麻烦你拿出那碎掉的镜子让本官看看。”
华飞雄咬着牙,恨声道:“都已经碎了,我当时就扔了。”
上官钧冷声插话:“他没扔,一直装在腰间荷包。”
田守朴看着华飞雄:“华公子,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需要衙役代劳一二?”
华飞雄倒是不怕衙役,但那边还有“安公子”的人手。
他只得不情不愿地扯下荷包,掏出几个小东西交给衙役,衙役再转递到田守朴的桌上。
田守朴仔细看看,见是几块小木片,和几块像是用银纸包的东西,反射着光,却照不出什么来。
华飞雄狡辩道:“这就是新式镜子,很易碎,摔了就照不出来了。”
田守朴只在杜阳的信中看过新式镜子的描述,没有亲眼见过实物。此时瞧着彷佛有相似之处,一时间禁不住犹豫地看向姬安。
姬安从容道:“巧了,我正好有一面镜子,可以给知县比对一二。”
他说完,朱顺已取出小镜,打开盖子。
田守朴可不敢安坐上方,连忙起身走到堂中,伸手接过朱顺手中的镜子,一看之下就忍不住感叹:“真乃奇物!”
姬安看向华飞雄——他其实一早就猜到,华飞雄摔的不是镜子。先不说钱,就凭镜子的稀有程度,要真是好不容易弄到一个还给摔了,以华飞雄表现出的霸道脾气,极有可能暴起打人,绝不会那么平静。
华飞雄完全没想到姬安竟然能拿得出新式镜子,脸色微变,却还是逞强说:“我那面镜子完好时也是这样!现在是摔坏了!”
姬安再问他:“你说你的镜子是托人从京中买回。托了何人?”
华飞雄刚要张嘴,姬安又续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随即,向朱顺使个眼色。
朱顺会意,开口道:“这镜子,在京中只有一家铺子有卖。因想买的人太多,镜子又太少,每次都是抽签决定买主。所以,每一位买主铺子里都有记录。”
姬安:“恰好我跟那铺子的东家有交情,可以让那边查一查,有没有华公子说的这位买主,或是那些买主手里的镜子都还在不在。”
华飞雄额上已经冒出了汗,一时却再想不出什么辩词来。他正琢磨着随便推个人出去,毕竟要查京中消息,来回都得半个月,总有转圜的余地。
田守朴却不给他机会,回到主位上,再次一拍惊堂木:“大胆华飞雄,蓄意当街讹诈他人,你可知罪!你这破碎之物根本不是镜子,若再想欺瞒本官,便是罪加一等!”
华飞雄眼珠子一转,干脆就认了:“是我一时无聊,想寻个开心,吓唬吓唬人而已。知县你也知道,我又不缺钱,哪会真要他们赔钱啊。”
田守朴:“论迹不论心。不管你起因为何,既做出犯律之事,便逃不掉刑罚。让他画押。”
书吏拿着笔录过去。
华飞雄快速看过,一边画押一边道:“是是,我错了,我认罪,也认罚。不过我这是未遂,我愿意出钱赎刑,要多少钱,田知县尽管开口。”
姬安听得一愣,不由得转向上官钧。
上官钧微微点头,示意按律的确可以如此。
姬安轻啧一声——真是便宜他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