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失格[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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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不知道喻星洲说的是真是假,她握紧手机,只能听见从听筒里传出来的风声。

    手机听筒里的那个世界好像要下雨了。

    这个意识飞快的划过贺兰月的心头,她表情一片空白,徒然无力的喊了声:“妈妈。”

    这个称呼让贺兰雪仿佛回到一开始的时光,回到贺兰月刚出生的时候。

    那时候她才二十几岁,和现在的贺兰月差不多大,她亲手接生出自己的孩子,小小的身体沾了血污。

    因为是早产儿,彼时同产房的护士笑称贺兰月这个小家伙是个急性子,不到约定好的时间就要亲眼看看世界。

    而当时贺兰雪和柯嘉文只顾着看这个连哭都非常微弱的孩子,具有自己和丈夫各自一半基因,因为太小,皮肤皱巴巴像个小老头,不算是很好看的婴儿。

    贺兰雪凑近,吻了一下贺兰月的头顶。

    柔软的身体在她怀中无助又愤怒的踢踹,好像要给这个世界一个好看。

    仿佛再次回到那个产房,见证婴儿微弱的哭声,产房里的大人们都因为她那幼猫一样的哭叫声而兴奋大笑。

    “对不起,这段时间真的很辛苦了,阿月。”

    贺兰月一怔,眼眶中蓄满了晶莹的眼泪,却迟迟的没有掉落下来。

    “妈妈,你收到我的花了吗?”

    “嗯,作家小姐特地帮我放在楼下花园里,只要一开窗就能看见。你又生病了对吗?有好好吃药吗?”

    “有——”贺兰月梗着嗓音说不出话,好委屈,她轻轻呼吸,缓解胸口堵着的情绪,向贺兰雪分享一个好消息:“妈妈,我结婚了,还没来及告诉爸爸,我丈夫怀孕了,我也要当妈妈了。”

    说到这里,各自在不同的地方,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同为母亲,贺兰月和贺兰雪却在同一时间里产生一模一样的感情,像是不同的火种点燃了相同一片枯原。

    “我会像你一样做个好母亲的。”贺兰月既像是发誓,又像是自言自语。

    闻言,贺兰雪看着窗外终究降落下来的雨,她向外伸出手掌,掌心接住从天空降落下来的雨水。

    自从由纪那里听说过所有故事后,原本还在觉得由纪是否有哪种精神疾病.

    可是还不等两个人经历怀疑这层心理时,贺兰月的失明便立刻应验在眼前,那段时间里兵荒马乱,发生更多贺兰月视角里看不见的故事。

    例如家里的医院断断续续发生多起医患矛盾事件。

    又例如柯嘉文开车前往医院的过程中遭遇过两次车祸——事情堆积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贺兰月无法救治的眼睛,而当时她因高烧躺在医院里迟迟不醒。

    不信鬼神神仙的贺兰雪跪了道观寺庙和教堂,谁也救不了她的孩子。

    走投无路的贺兰雪和柯嘉文决定最后尝试一次,于是在由纪的陪同下来到疗养院的当天,她从由纪的口中听说贺兰月醒了。

    一家三口人各自在不同的地方都逐渐稳定下来,仿佛这个家的支离破碎才足以让他们彼此生命继续。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天贺兰雪便放弃了离开疗养院的念头,她在这里安静的等待,等待由纪时不时到来带来有关贺兰月和柯嘉文的消息。

    她和丈夫都坚信,只要耐心等待,迟早可以再见面的。

    一定有再见面的那天,只在在那之前他们牢牢的记住彼此。

    贺兰雪再度听到女儿的声音,回忆起曾经抱着小小的贺兰月的时光,那时候贺兰月还不会说话,她抱着贺兰月参加医院的会议,一边和同事商量某个手术该如何做,一边会用口水巾擦过贺兰月的嘴角。

    有时候忙得时候就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小孩子偶尔的笑声从桌子底下冒出来,连病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等稍微空闲一点,她抱着贺兰月在自己腿上,小胖妞软软的踩在自己的大腿上,贺兰雪冲贺兰雪故意做个鬼脸,贺兰月小时候胆子小,但见了她的鬼脸,一边怕一边冲贺兰雪伸出胳膊,牢牢的抱住贺兰雪。

    从那个时候,贺兰雪就觉得自己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贺兰月。

    直到现在,这个念头也没有改变过。

    此刻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女儿声音,略有沙哑,和她小时候喊着妈妈的声音重叠在一切,说着自己也会做个好母亲。

    贺兰雪原本想要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眼下不止一个母亲,她深吸一口气,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收回手。

    眼下就像是曾经贺兰月小时候养大的那只鸟,在能重新展翅后即将飞走,他们站在树下看着鸟儿展翅的动作,既担心期待,又不舍。

    最终,贺兰雪还是收回手,声音很轻的说:“宝宝,不管你要做什么,要记得妈妈爸爸没有一刻放弃过你,我们很爱你。”

    话音刚落,通话的手机陷入一阵黑暗,像是彻底没电。

    而紧握手机的贺兰月先是怔了一下,她放下手机,听到窗外的雨声渐渐盖住周遭一切的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但她并未感到痛苦,一种淋漓尽致的痛快彻底灌入她的心中。

    贺兰月先是很轻的笑了一声,笑声越来越明显,即使在雨中,她的畅快也完全无法被遮挡。

    一直在门外等待的喻星洲垂下眼,很轻的落下泪,他听着房间内贺兰月的笑声,安静的等待。

    贺兰月少见的睡了这一年多以来最长最沉的一觉,连梦都没做,睡醒之后浑身软绵,连手指头都像是蜗牛触角绵绵的舒展。

    完全感受不到痛了,经由黑甜乡一游,贺兰月起身洗漱,换了身衣服,心情很好的请林雪给自己剪头发,长达一年多没有修剪过的头发就这么松松的搭在肩头。

    她挑起肩头一缕头发,想了下:“直接剪到下巴吧。”

    贺兰月做了个类似伸懒腰的深呼吸动作,笑着说:“好久没有剪头发,头发好长,连头都感觉沉重了。”

    林雪:“好。”

    剪刀手起刀落,齐腰的长发簌簌落地,林雪一共剪了两刀,剩下的是喻星洲帮忙修理的,他弯着腰站在贺兰月面前,细致的帮她修理鬓边碎发。

    剪完头发吃了早饭,贺兰月问喻星洲:“小洲,你想不想出门逛一下?”

    一旁的林雪闻言动作顿了下,和喻星洲交换了个眼神。

    贺兰月唇角上扬,说:“去吧,陪我一起出门,好嘛?”

    喻星洲没办法拒绝,这是二周目里第一次两人出行,贺兰月坐在副驾驶,通过语音输入目的地,是这座城市的边缘地带。

    喻星洲开车速度不快,旁边的贺兰月语音通过智能播放了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是一场歌剧里女主角的独白。

    贺兰月兴致高昂:“这是我看的第一场歌剧,还是我爸爸带我去,当时专门请了一上午的课,听完之后就彻底迷上了,那一年我有时间就去剧院,有一年的生日礼物还收到了女主角专门录制的歌,里面有句歌词改了。”

    说着,贺兰月跟着哼了两下,然后唱出歌词,里头有一句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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