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亡夫他大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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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扰过她?”

    昼锦园里的任何消息,梁昀每日再忙也会抽出空来听,章平也回答过,可主子爷仍是问起。

    章平毕恭毕敬地回答:“三爷刚回来那日进来过一趟,后就再没进去过,前两日倒是隔着围墙唤娘子,娘子没搭理他。昨晚府上两位姑奶奶大婚他去前院喝了酒,许是喝醉了酒,在前头廊下吹了半宿的风……”

    梁昀拧了拧眉心,他心里隐隐升出狐疑。

    总觉得这回舜功回来,她的情绪极不对劲。

    一切好像太过顺利,他都没怎么插手,她就那般厌恶,恼了舜功?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许是这姑娘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还是有什么旁的原由……

    他继续吩咐道:“继续仔细盯着,他不是老实的性子。”

    “是。”

    梁昀踏出院外,寻着廊下行走,果不其然便一眼见到了梁冀。

    梁冀坐在几乎是从昼锦园往前院的必经之路上,廊外寒风瑟瑟,四下飘着雪,他却浑然未觉,动也未动。

    直到梁昀过来,他才冷冷抬眸看过来。

    梁冀回京几日间,已是脱胎换骨。

    不用每日田间山野里劳作,皮肤几乎肉眼可见白了一圈。初回来那日脸上狼狈的胡须也被刮的干干净净。

    乌黑的发戴着一顶银冠,银冠之下,是一张极具攻击性的相貌。

    梁家男子,生的都是高大身材,深眉高鼻。

    从轮廓到抿直的唇角,入鬓的剑眉,明明气度脾性都不一样,仍可见这对兄弟骨相上的相似,都像是一棵屹立顽石之上的挺拔劲松。

    连梁昀看到他那张相貌,都隐隐失神,唇角抿直。

    大冬日里,梁冀并未着大氅,只穿着一身窄袖绣金松直缀长袍,赤金皂靴。

    他鬓发有些乱,一声不响坐在廊边盯着从后院走过来梁昀瞧。

    饶是梁冀早有准备,亲眼见到兄长从那间院子走出来,仍是眼底一震,双眸好似被刺中了一般。

    梁昀穿着一身玄色大氅,衣衫齐整,鬓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切的一切,无非都是告诉他,昨夜他睡在昼锦园里。

    这一认知撕破了梁冀许久以来自欺欺人的表象,叫他再也装不下去,掩饰不下去他的愤怒,失望。

    他们之间从最初被逼着在一起,为能生出一个孩子。可如今孩子也有了,自己归来她拒不见自己,她闹到与自己近乎决裂的地步,可仍愿叫他大哥留宿?

    在本该是他们的新房里,他最爱的女人同他的大哥在一起耳鬓厮磨。

    在自己没有回来的这些日子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是不是夜夜都这般?夜夜都肆意的亲密?

    有那么一瞬间,梁冀闪过近乎极端的疯狂,双目赤红,几乎压不住身体里的暴怒,便想要冲上去狠狠砸上他那张虚假的面孔。

    他知晓梁昀受过重伤,一只手已经废了,根本不是自己对手。

    可这位兄长真是贪生怕死,以往还不觉得,这回回来府上却到处不离死士。

    只梁冀站起身的瞬间,眼角余光已经瞥见梁昀身后的章平手指慢慢搭在剑柄上。

    呵——

    “为何站在廊下?”梁昀经过时,状似不经意问他。

    梁冀心道,你不是特意走过来的?还有脸问我?你少时教我的道理,自己遵从了哪一条?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梁冀质问他:“我这几日都在查,你猜我查到了什么?我去见了傅大郎,我亲口去问了他,他说是被人早早接过京中来的,比我尚且早了七八日!我就说怎么如此凑巧?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背地里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你派人拦截我?你一定恨不得我一直死在外边吧!”

    梁昀并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他肯放傅大郎回去,放他们继续与梁冀一同生活,自然料过会有这一日。

    纸包不住火。

    更何况他本也没想能包住。

    有些事总要尘埃落定,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云雾里。

    只是作为一个兄长,此事做的确实出格。梁昀的教养与坦荡,所有的都承认道:“你是我骨肉至亲,我得到消息便去看你,只是多番考量才停下来。”

    梁昀摩挲着袖口:“那时融儿尚未出生,她受不得刺激。且前年叫你平乱,不听军令一意孤行酿成祸事,萧季礼尚要岭南流放。如今边境重新起战朝夕不宁,你以为朝中就我只手遮天?朝中为当年战败一事早已怨气沸腾,你此时冒然回朝,本就不是时机。”

    梁冀手指微微颤着,他早已忍不住暴怒,讥诮望着他:“若非我自己察觉不对逃了出来,你只怕要将一辈子困在那里!”

    “你巴不得叫我死在外边,好继续占着她!我没死一定叫你慌了吧!”

    梁昀听了一时缄默不语,良久才沉声道:“舜功,我说过,你回来我很欢喜。”

    那是他亲弟弟,他再是冷血无情,也做不到手上沾着无辜亲人的血。也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梁昀是疯狂的。

    永远冷静温和,底色却是筹谋在暗处,能蛰伏潜藏许久的疯狂。

    他那时就在想,梁冀死而复生,何其不是老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毕竟,这世上最难争过的便是死人。且还死在她最爱他的时候。

    梁昀原先以为,自己只怕一辈子也走不到她的心里,与她间永远隔着一个梁冀。

    早死的弟弟在她心中是怎样的地位?高山雪,天上月,得不到,碰不到。会一辈子记挂在心里,终生念念不忘。

    他愿意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男人,可纠缠百年后,她是不是仍执意与他弟弟同葬?

    梁昀的情绪波动只是一晃而过,他淡淡道:“你瞧,你回来了,很多事根本无需我动手,你自己一点点开始在她心里腐烂剥离。你在的每一日,都叫她坐立不安。”

    偏偏他还不明白,总往她身前凑。

    梁冀面色黑的能滴出墨来,他缓缓抬头,直视起梁昀的眼睛,眼里藏着深深的恨意:“没有你插手,没有你阻拦,根本就不会有旁人插在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傅繁的事!你一己私心害惨了我,也害惨了她!”

    “害你?是我逼着你同你那位夫人成婚的?是我逼着你同她同房的?你自己做过的错事该自己承担责任,我帮你把她接来是想叫你们一家团聚,竟又是在害你?”梁昀摩挲着指骨上的扳指,耐着性子冷笑。

    梁冀恍若未闻,转头拍了拍肩头:“你真可怜。你该想明白她为何同意与你在一起?最开始就是为了我而已。只是这个姑娘太傻,太容易被你们哄骗。哦对了…你当真以为她是恨毒了我才避着不愿见我?嗬,兄长可真不懂感情。她对我的恨能维持几日?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你这个后来的……算得了什么?”

    梁昀微微眯了眼,眉眼刹那间冷极,险些忍不住怒火:“可怜的从来都只有你,你总说与她年少时如何,可说这些有何用?过去的只能过去,再好的感情也只是年少无知时一场荒唐梦。我与她才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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