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欢: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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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兮最终推测出她在逞强,于是先帮着她狠狠骂了通秦执,骂完满头雾水道:“这狗男人以前不这样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德性?”

    秦执十七岁前的确不及现在这么过分。

    他们的关系是在言叙钦去世不久后骤然变冷的。

    言欢心高气傲,从不拿热脸倒贴冷屁股,见他这副态度,她只能回以更加不近人情的姿态。

    可没多久,秦执又换了副嘴脸,像无事发生过一样,同她一起上学放学。

    真正开始让他们各走各路,是在她十八岁生日当天,那次言欢没有向他询问缘由。

    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

    “谁知道。”言欢对着电话另一头的言兮说。

    平平淡淡的口吻,反倒听得人慎得慌,言兮更加确定了,她就是在装若无其事。

    “你正常点,有什么气直接撒出来呀。”

    言欢反问:“什么才该是正常反应?寻死觅活,或歇斯底里地哭?又或者去找秦执,甩他几个耳光来为自己讨个说法?”

    “是该甩他几个耳光啊。”言兮想给她打气,“你要是一个人害怕,我就陪你一起混合双打,把他打成猪头,看他还怎么去外面招蜂引蝶。”

    言欢忽然笑了声。

    怪莫名其妙的,言兮问:“你笑什么?”

    “我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我回国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言兮不自觉握紧了手机,她有点想挂断电话了。

    言欢无遮无拦地把现实摊开说:“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可怜她明明有家,却只能无依无靠地在外漂泊四年。

    可怜她一身锦绣华服,里面裹着的却是父母、兄长的皑皑白骨。

    可怜她明明和秦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曾拥有过一段快乐时光,却因秦执莫名的转变,让她沦落为北城其他公子小姐们的笑柄。

    疑问句式,用的却是再坚决不过的肯定语气,听得人心悸,言兮梗着脖子替自己澄清,“以前是我不懂事,才会处处跟你作对,非要跟你比出个高低,但现在我长大了,我们又是一家人,该相互扶持的……”

    言欢知道言兮本性单纯善良,没什么心眼,只是骄纵了些,但这句话从她嘴巴里说出还是格外突兀,让人忍不住想要打断:“这些是不是二叔教你的?二叔这是在心疼她的侄女,还是见我成了孤女,单纯心里有愧?”

    言兮急迫了些,“跟我爸没关系,是我这么想的。”

    “那你就是在可怜我。”

    话题又绕了回去。

    “言兮,你没必要可怜我,从小到大我拥有的东西已经胜过很多人,至于现在,我只是稍稍走岔了,走进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路而已,等熬过这阵,我的终点还是我幸福时能望见的景。”

    她还是那态度,言兮要是想对自己好,她自然欢迎,可建立在可怜和同情上的好,她不稀罕。

    即便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要可怜也只能她去可怜别人。

    她想要的,总有一天,她会全部得到。

    -

    梁沂洲在新加坡分部待了两天,回国当日一下飞机就接到周泊予的来电,像故意卡着时间打来的。

    “我发个东西给你,”周泊予边传边说,“一早就想告诉你了,但你在国外忙,就没去打扰你。”

    周泊予要说的就是言欢的事,梁沂洲从头至尾看了遍,明明灭灭的光影笼在他脸上,林秘书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对言欢不好的言论,我已经让人压下了。”周泊予念及言叙钦,才会第一时间出面,他也确信,梁沂洲会有所行动。

    “秦执干了蠢事,你为了阿叙想要替言欢出头情有可原,但别太过了,毕竟你现在的言行举止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梁家。”

    梁沂洲捏捏眉心,压下疲态,“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做事有他的道理,不需要任何人来教。

    这通电话结束后,梁沂洲上了专车,让司机直接开去富力山。

    到了富力山却没见到人,门口装的密码锁,是很早以前言叙钦设置的,至今没有换过。

    他输入,解开锁,迟疑了会最终没进去,折返回车上。

    梁品霖在他出国当天也去了国外,和妻子小儿子团聚,他就没去天街苑,而是回了他最常住的远洋。

    雨下得不算小,车窗玻璃上结出一层雨幕,世界潮湿而模糊。

    在迷蒙的视线里,他捕捉到蜷缩成一团的瘦小身影,整个人被浇湿,单薄的薄料紧贴皮肤,衬出瘦削的身体线条。

    她脑袋垂得很低,全然看不清脸,梁沂洲凭着感觉认出她是谁,下车,将伞兜到她头顶。

    言欢抬起巴掌大的脸,一张惨白的脸,就这样撞进他漆黑的瞳仁里。

    梁沂洲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愣了两秒,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先进去。”

    进门的那一刻,言欢注意到他大半肩膀都湿了,单薄的白色布料贴在皮肤上,模模糊糊地映出肌肉线条。

    她不动声色地别开了眼。

    远洋只有一名女佣,梁沂洲叫住张嫂,话却是对着言欢说的,“先去洗个澡。”

    言欢点了点头。

    张嫂眼观鼻鼻观心,“又又小姐,跟我来吧。”

    她在梁家干了十余年,八年前被梁沂洲拨到远洋,见过言家兄妹几回,记性好,至今还记得。

    言欢泡了个澡,中途张嫂进来放过干净衣服,是梁沂洲让生活助理加急送回来的。

    一条薄荷绿连衣裙,款式和它的颜色一样,不张扬,简单内敛,面料质地柔软细腻,贴合皮肤,很舒服。

    言欢将头发吹到半干状态,一个人下了楼,客厅空荡荡,落地窗外雨还在下,抬头,是高高悬挂着的水晶吊灯。

    梁沂洲将手里的热可可放到她面前,言欢见状,端起抿了一小口,然后轻声说,“昨天我去天街苑找过三哥,但他们说你出国了,今天才能回来,多半会去远洋。”

    “我也有可能回天街苑。”

    梁沂洲说出另一种不太好的结果,“要真那样,你就算把自己淋高烧了,也见不到我。”

    言欢迟疑着问:“三哥,你生气了吗?”

    梁沂洲低眸看她,目光深邃而清寂,没有半分折衷,话却是弯弯绕绕的,“言欢,你不能这么伤害自己。”

    言欢耷拉着眼皮,沉默的气氛蔓延开。

    梁沂洲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片刻和过去一样,熟稔地抬起手,揉了揉她脑袋,权当安抚,两下过后忽然一顿,“先去把头发吹干。”

    言欢听到后,只撩起了眼,无其他反应,梁沂洲见状准备去给她拿吹风机,却猝不及防的,被她拽住了手,切入正题:“三哥,最近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多少?”

    他坐了回去,没把话说明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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