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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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届探花郎,都被人拿来与?慕元直比,都道不?如也。

    如此持续许久。直到宋晋的出现,再现当年进士游街的盛况。

    宋晋进来,无声行礼后即退在一旁,并没有打断书案后正?在看信的人。

    慕元直从信中抬起头,没有说别的,直接把信递向了宋晋。

    宋晋恭敬接过。

    慕元直目光落在宋晋身上,见他近乎一目十行,很快看完。

    “子礼怎么看?”

    “国朝幅员辽阔,再是风调雨顺的年头,也难以避免有地方遭灾。仔细算起来,真正?需要朝廷拨粮救灾的只有青、宁、顺三个县,并不?算太坏。”

    “这个时候,子礼觉得当救?”慕元直目光依然落在宋晋脸上,问?。

    宋晋抬头,迎向了这位一手提拔他的人。也是当时会试的主考官,可算他的老师。

    恭敬回道:“民有灾,自顾不?能,自然当救。”

    慕元直看着他没说话?。

    面对老师的目光,宋晋不?躲不?避。

    好一会儿慕元直才慢慢道:“子礼,不?仅我,就是赵阁老,也对你寄予厚望。为师同你一样,早已深知眼下大周上下贪腐败坏,官场混沌不?堪,但?依然入这浊地,不?过是为苍生尔。”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两竿竹上,慢慢道:“欲救天下人,有时不?得不?舍弃一部分人。”

    内中道理不?需他细说,他很明?白自己这个学生都看得懂。

    如今他们清丈土地推进到了两江地区,曾经?的两江巡抚就是祁国公那位最能干的九爷祁煜。他在两江经?营多年,两江地区官员不?是换了祁国公一党的人,就是依附祁党的贪官。

    在那里清丈土地,本就艰难。眼下受了灾的三个县更是这些人眼中的香饽饽,平常一亩土地价值五十石稻谷,遇到灾年二?十石,甚至十石就能买了去。那帮人怎么可能放过大好的兼并机会,根本不?会让救灾粮运进去。

    这时候插手三县救灾,就是虎口夺食。本就难以推行的清丈土地更会寸步难行,真把那些人惹急了,只怕两湖地区已有的成果都保不?住了。

    慕元直早已看出,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这三县,甚至——煽风点火。饿死的人多了,祁党再是通天,也兜不?住。一旦出了民乱,正?好把两江地区依附祁国公府的官员一网打尽,换上他们的人。

    他再次看向宋晋,他绝不?相信宋晋没想到这一点。

    “有时候,人就是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哪怕为此背负污名,只要于大局有益,也在所不?惜。”

    慕元直慢慢道。

    窗外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苍白面容上。

    第 33 章

    夏日阳光热烈, 透窗而入的阳光落在慕元直转过?的侧脸上。这张曾惊艳京城的脸,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中。

    宋晋拱手躬身向老师恭敬一礼,才道:“学生以为, 有灾当救, 哪怕知其不?可为, 也当为之。”

    慕元直身子一颤, 看着宋晋,没有说话。

    宋晋道:“虽阻隔重重,但总有办法让他们配合的。”

    慕元直沉声道:“那都是祁煜亲自收服的, 哪有那么容易。”

    “祁大?人?的才华手段学生从未质疑, 只是——”说到这里宋晋看向慕元直一笑,“以利相聚的人?,就会因利受到威胁而散。”

    “你是说?”

    “温尚书给臣送了整整十二箱两江历年书册,臣也不?是白看的。”

    慕元直一愣,道:“他们?肯送过?来的要么是琐碎无用的记录, 要么是抹平了的数据”

    宋晋含笑回复:“自然各府县的文书记录都没有问题。但?分开看没有问题, 不?代表合起来看找不?到问题。单看一年的找不?出问题,不?代表历年对比看寻不?出问题。”

    说到这里宋晋淡淡一笑, 向慕元直道:“臣已密信,让季玉和义山两人?照着线索去查, 目下已有回音了。”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给了慕元直。

    慕元直看过?,暗沉的目光一亮!“如此不?仅能救灾,就是清丈也不?至于寸步难行!”想到什么, 他提醒道:“祁国公必不?会束手以待,他那边”

    宋晋温声道:“老师忘了祁国公的心头之痛了。”

    一句话, 慕元直豁然开朗。祁国公心头之痛就是祁煜之死,而祁煜正是死于倭寇之手。就是为了给儿子报仇,祁国公也不?能坐视东南真的乱起来。

    慕元直道:“真是死得其所呀。”

    当日听说祁煜死讯,他只高兴祁党失去左膀右臂,他们?在?两湖的清丈一下子没了这个最?大?的阻拦。怎么都没想到还有后头这些好处。

    宋晋轻轻一笑,“是啊。”

    “既这样,我会禀告阁老,就按你的主意来!我现在?就去赵府,你也回去吧!”

    书房中,宋晋含笑,没有动

    “还有什么事?”慕元直一面袖起两封信,一面问。

    “大?人?,学生想看看大?人?这边的两部孤本藏书,不?知大?人?可允?”

    “藏书阁,你可随意。”

    “如此,就要耽误大?人?些时辰了。”说到这里宋晋看向慕元直,“既大?人?暂时不?能离开,不?妨去厢房看看郡主。郡主在?等?呢。”

    慕元直一滞,看向了宋晋。

    书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

    许久才有低沉的声音响起:“子礼,国朝正行到关键处,正需你辈鞠躬尽瘁。老师不?希望旁的微末琐碎之事,牵扯你的精力。”

    另一道温和如风的声音:“学生铭记老师教导。”

    *

    尚书府待客的厢房里,除了必备的桌椅,另外只有一只土定花瓶,插了两枝绿枝,就是整个房间唯一的装饰了。

    这间厢房如同整个慕府的缩影。满朝皆知慕尚书慕元直,清履中正,苛细廉检。

    月下对着眼前的粗瓷茶杯,干巴巴坐着。

    就在?翠珏和璎珞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她们?看到门口处有人?过?来,只那身白袍就知是他们?老爷。

    璎珞慌忙推了推椅子上还在?发?呆的郡主。

    月下回神?,起身朝门口看去。

    一时间几乎哽咽。

    她缓缓起身,正要恭恭敬敬俯身行礼。

    只是才屈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同样熟悉的几乎藏不?住的厌恶:

    “免了,不?敢让郡主行礼。”

    一句话就让月下身后的翠珏和璎珞煞白了脸。

    月下屈到一半的膝几乎僵住了一样,她看向了父亲。

    “你还委屈了?”

    慕元直只一扫月下那张脸脸就立即转开了目光,像以前一样,对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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