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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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在这里等我。”他轻轻笑了一下。

    “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么?”她眨眨眼睛,“为了把你救出来,我可太不容易了。”

    谢止渊欠身接过她手上的伞柄,为两人撑起伞,往马车的方向走。

    一边走着,云渺一边告诉他:“我们今晚要在府里举办晚宴。虽然你从来不喜欢请人做客,但是不用这个说辞的话,我没办法让你母妃放你出宫。”

    “好。”他点一下头,“我知道。”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云渺侧过脸看他,看着他为自己撑伞,很仔细,大半都撑在她的头顶,伞的边缘向外一点,微微往下倒,这样雨水就不会溅到她的身上。

    大约是因为刚睡醒,还带着点惺忪和困倦,他身上没了那种张扬凌厉的气场,只有干净清朗的少年气,动作和说话都变得有些异样的温柔。

    簌簌的花落下来,偶尔飘一瓣,落在少年的发梢上,连同星点的雨水。

    云渺忽地伸手,握住他执伞的手,挪动一下,让伞往他那里偏移些。

    手指触碰到他的指骨,冰凉的,像是埋在雪地里的冷玉。她低着头,不去看他,但是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似是想要让他暖和些。

    谢止渊微微怔了一下,也没有看她,低垂了眸。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无声地走了一路,直到坐进马车里,往子城南边的府邸赶。

    “‘白头老翁’的生意从来只涉及朝堂之事,我猜测过背后是一位大人物,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大人物”

    那一日是秋天的尾巴,漫天叶子金黄,随风倾落如雪。林间的草叶上沾着露水,夜里漫山遍野都是寂静喧嚣的虫鸣。

    细碎的星光从树梢上无声跌落一地,她在光芒里回过头,树下的少年靠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后来云渺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的时候,想起那天他们说过的话、那个犯了杀孽的少年、以及这场注定会失败的战争,她躺在黑暗之中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突然之间,“噗呲”一声,炭火盆里溅起一个火星。羊皮帘子被拉开了,一阵风从外面涌进来,一抹极淡的草木香气以及一点血腥气被吹到她的鼻尖。

    “谢止渊?”云渺轻声问。为什么心跳会那么快?

    是荼蘼香的毒发作了么?

    阳光下的少年有些迷茫地歪了下头。

    低下眸,又看见床上散乱了一片的银针。

    他抬起指尖,触碰到自己身上细密的针痕,手腕上还有轻微的红痕,意识到有人在他昏睡的时候为他施了针。

    微微偏过头,他望向身侧睡熟的女孩。

    她歪着脑袋,一绺儿发丝探出来,被午后的阳光染成金色,像一弯细细的小钩子。搁在颊边的手上还松松抓着枚银针,一闪一闪地反射着光。

    所以是在荼蘼香发作的时候……她救了他的性命么?

    昨晚昏过去的时候太过突然,他极少遇到这样的情况。醒来的时候心跳这么快,也是很少见的事情。

    漫卷的阳光倾洒下来,洒在睡熟的女孩的脸上。

    她的唇瓣显得柔软、明亮、娇嫩,沾着未褪色的殷红口脂,像是被露水湿润过的蔷薇花。

    他又回想起那个一触即离的吻。

    忽然之间想要再尝一次。

    少年在阳光里俯身过去,慢慢低下头,靠近女孩的嘴唇。

    云渺恰好在这时候睁开眼睛。

    看见他的瞬间,她猛地抱紧被子,哗哗哗往后退,一下子退到床角,警惕地抬起头。

    “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地问。

    对面的少年微微歪着头,不答话,只是探身过来,忽而伸出手,轻轻抹过她的唇瓣,染上一点明艳的红,仿佛在指尖绽开一小朵昳丽的花。

    云渺下意识抿了下唇。

    所以他是已经知道她下毒了吗?

    下一刻,一角衣袂掠过她的身侧,轻红纱幔在风里扬起。她倏地被扣住双手压在墙角,下巴被轻轻捏住向上仰,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面前的少年稍稍低下头,鼻尖抵着鼻尖,离得那么近。他们的气息在摇晃的光影里交织缠绕,像是两缕纠缠不休的午后暖风。

    咚咚咚。她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是要杀了她吗?她乱七八糟地想。

    “是我。”对面的少年点一下头。

    他用一件兜帽袍子把她裹起来,转身的时候抓了一卷止血带,咬着布带随意往自己手腕上的伤处缠了几圈,一边语速很快地说,“何子完的三万人在宋州被击败了,此刻退兵到时曲附近,他们不会回到这里了。”

    “何子完放弃了这里?”云渺低声问。

    “这没办法。用兵就是如此,他必须取舍。”谢止渊回答,“军帐的位置已经暴露了,黎明之前官兵就会攻进来,你立刻带着所有人走,否则留下来的人都会被杀死。”

    “这是我答应你的事。”他歪着头看她一会儿,“马匹和粮草你都准备好了吧?”

    云渺点点头,扯下兜帽袍子,站起来:“我去通知大家。”

    “对不起。”谢止渊忽然说,揉一下她的脑袋,靠过去,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前想过要不要把你留在长安,但还是觉得你待在我身边会更安全没有想到会让你不高兴的。”

    “我没有不高兴。”云渺小声说。

    “可是你哭了。”谢止渊说,望着她,“每次有人死了,我都看见你哭了。”

    “可是亲眼看见这一切,我一点也不后悔。”云渺低声说,“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对我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过别人,但那次是在逃出黑水寨时遇到的一小伙流寇面前,而这一次是在一群真正训练有素的匪徒眼底下。

    但凡流露出一丝怯意,她和洛小九大约都很难离开了。

    尽管心里很紧张,但是她保持着声线的冷冽与淡漠,搭在袖箭扳机上的手指分毫不动,微微抬起眼眸,平静地开口:

    “我要你们进山的人数、路线、批次、队列。”

    被架在刀背下的瘦小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对方的要求,然而面对着锐利的箭簇与冰冷的刀锋,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男人在按照云渺的要求飞快地说着,而洛小九也在迅速地寻找突破口,随时准备以这个男人的性命为要挟,架着他后撤出这群人的包围,然后与云渺一同策马逃出去。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话音猝然中断,男人猛地反手握刀跃起!

    云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袖箭破空而出,直刺男人的胸口。可是他竟然迎着袖箭上前一步,与此同时把洛小九的刀劈手夺来,以徒手握住刀锋的姿势将她狠狠地压制在树下。

    袖箭扎进男人的左胸,血从衣襟里泼溅出来。而男人冷冷地笑起来,不在意伤口的模样,以手肘击打在洛小九的脊背上迫使她仰头,手里的刀翻过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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