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救: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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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已经死了。

    但这些沈庭御如今也不再关心了,长久以来的耳濡目染,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李洛茵。

    因此,对于霍也非要为了高小缘,从而搭上自己这件事,沈庭御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很没必要的,自找麻烦的,乃至于过分愚蠢的。

    沈庭御是一个独生子。

    他家庭关系的情感本就淡漠,自然不能理解霍也只是因为自己有个妹妹,就要为别人家的女孩儿付出这么多。

    有那么几个瞬间,沈庭御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高小缘是个女孩儿,霍也才会对她恻隐?

    在身边都是一群正值青春期发//情的年轻男生堆里,沈庭御自认遗世而立,众人皆醉我独醒,早已看破了红尘。他讨厌人类一旦沾染上情爱,就变成被感性掌控的失去理智的动物。

    别人变成这样,他只是尊重祝福;可如果是霍也,沈庭御就没由来的感到烦躁、恼火。

    沈庭御本来以为霍也跟自己是同一类人。

    他们并肩而立,多酷啊。

    在这个时候,沈庭御还不能意识到,自己悄悄对高小缘生出的那些怪异的情感是什么。

    很久以后,他才终于明白。

    原来是嫉妒啊。

    高傲如他,居然也会嫉妒一个女孩儿。

    霍也被光光叫到办公室的时候,沈庭御刚好去上厕所了,人生就是这么操//蛋,平时俩人都恨不得是连体婴,沈庭御哪怕去个厕所也要像皇后娘娘一样让霍也搀着去的,要不是这几天冷战了,他怎么说也要一起跟到办公室的。

    回来发现霍也不见了,一问同学,沈庭御就猜到要发生什么——他因为自己的恻隐之心救了小猫,可是小猫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跟霍也冷战的这几天,沈庭御频繁给家里打电话,其实并不是打给父母,而是让人去查姓廖的在岚江到底有几根葱。

    这里毕竟不是临山的地盘儿,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沈庭御的身份再高,现在的手也伸不到这么远,何况他还没有继承家业,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爷”。

    精英主义总有仗势欺人的傲慢毛病,自己却又意识不到,还不喜欢有任何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脱离掌控,所以沈庭御的一举一动都是无法脱离临山那边的监视的。

    李洛茵看他很紧,如果有任何私自挪用沈家的人脉和资源的痕迹,都极可能被她发现。

    沈庭御并不想惊动那边的人。

    但这样的话,只凭借自己,要调查廖家的底细就会变得难度很大。在一件事情得到结果之前,沈庭御不会告诉别人他做了。

    而毫不知情的霍也,还以为他生闷气呢。

    可是天意弄人,命运总不爱以他们意愿的方向去发展,霍也是,沈庭御也是。

    在岚江二中的学生们还在朗朗书声的这个上午十点钟,霍立军走出了校门口,霍也就跟在他不远的身后。

    没人再有心情想起落在教室的书包,因为从今天起,他大概就读不了书了——刚才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尽管霍立军拉下面子来跟校领导求情,也还是逃不过廖正一番冷嘲热讽的羞辱。廖正声明,如果霍也愿意在全校面前向他当众念道歉信并下跪请求他的原谅,廖正可以勉为其难地准许不做出劝退这样的处罚。

    霍也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梦回初三在那所私立学校,监管员第一次向他们提出,愿意听话放下尊严钻狗洞的就是好学生,不愿意听话还胆敢反抗的就被定义为坏孩子的理念,需要采用更严厉的处罚才能杀鸡儆猴。

    但作为坏孩子中的坏孩子,硬骨头中的硬骨头,至今还没有任何人,能让霍也低过头。

    死猪不怕开水烫,有一句话,叫做“哥这一辈子除了生死,都是擦伤”,霍也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

    是以哪怕被背刺,被劝退,被羞辱,于霍也而言都不算什么大事,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他总是从容平静地承受这一切,一切突如其来的幸运或苦难,不卑不亢,不怒,不怨。

    回到家楼下的巷口,霍立军沉着乌云压境风雨欲来的脸色,让霍也自己先上去,他很快就回来。霍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跟李洛茵与沈庭御母子俩神似的是,霍立军与霍也父子俩的相处,也是极端,又诡异。

    这一点体现在他到家十分钟后。

    霍妍去上学了,只有宋建兰在家,看见霍也开门回来很是诧异,看了眼老式挂钟,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小、小七?”

    “今天中午不用辛苦做饭了,妈你等会儿记得去接下妹妹,然后带她去小姨家吧。”霍也像话家常那般跟宋建兰说,语气听不出异样来。

    宋建兰闻言,却是整个人愣在原地,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自然知道“去小姨家”这一句,在别人听来再平凡不过的话语,暗含着怎样的特殊意义。

    接下来又将迎接一场狂风暴雨。

    第24章 咎由自取

    这片城中村的楼道普遍狭小,隔音也相当不好,霍也坐在客厅,能听见楼下门禁打开随后那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声音。

    终于来到家门前,大概是没带钥匙,木门被咣咣砸了两拳,一刻也等不了那样。

    家里只剩霍也一个人,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门锁刚响,就被对方猛地拉开,霍也连眨下眼都来不及,脸上已经狠狠挨了一拳。

    这一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有的只是泄愤般的蛮力和怒气,霍也忍住溢出的闷哼,往后踉跄几步,眼前短暂发黑一阵。

    家丑不好外扬,霍立军脸色阴沉,还不忘随手把门带上。

    他对霍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跪下。”

    口腔里的软肉被尖锐虎牙一碰见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儿充斥整个世界,霍也被打得偏过了大半张脸,停顿两秒后,喉结缓慢一滚。

    抬手轻擦破裂的嘴角,传来微弱却存在感强烈的刺痛,他抬起头来,眼神淡漠。

    霍立军走进房间,四处兜转,似乎在寻找趁手的东西,拎了把棒球棍出来的时候,霍也依然笔直地站在那里,双膝并不见丝毫弯曲。

    一时间怒从中来,他大步走过去,举起棒球棍就要往霍也头上狠砸。

    霍也迅速抬臂格挡,坚硬不催的金属与血肉之躯可怕地相撞,他清晰听见自己小臂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响,仿佛心电图在刹那间拉成一条直线,这痛如此尖锐,又是如此绵长。

    明明是这样理应情绪激烈的一刻,可霍也居然走神了,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外界对身体造成的巨大刺激,在疼痛到达的前一秒,灵魂却转瞬抽离。他突然忘了霍立军为什么要打自己,好像从小到大,都是十分模糊的原因,除了承受,不去细想会好很多。

    时间犹如电影那般降了速度,霍立军怒气冲冲地踹向他腹部的这个动作,在霍也的视角看来是一帧一帧的,但面对廖正时敏捷如豹的霍也竟然根本反应不过来,身体处理大脑指令变得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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