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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越之表妹不好当》 70-80(第23/24页)
端阳公主看着那些鱼儿,道:“你看这些鱼儿,原本沉在水里悠闲自在,为了点吃食争成这样,却不争再是争得头破血流,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也终归是鱼,化不了龙。”
化龙这两个字,莫说是林重影,就是她身后的那些宫人听着,也是齐齐心头一跳。君王才是龙,她借鱼说龙,必然不会是表面上的意思。
林重影面色未变,喂鱼的动作也没停,更是没有看她一眼,说:“这池水是活水,且还引了热泉,能被养在此中的鱼儿,原本就是一种幸运。”
生而富贵,衣食无忧,已远胜芸芸众生。
“若说幸运,林姑娘何尝不是。外面都在传谢少师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给林姑娘出气,竟然不管不顾地拳打伯府世子。林姑娘这般容貌,旁人羡之慕之,才是真的幸运。”
原来这位公主殿下此番还是为了谢玄。
“生而有之的事,委实称得上幸运,不管是容貌还是出身,皆是个人之幸。臣女有此之幸,却也是福祸两依。世人的羡慕,无非是以为臣女可凭着这张脸不劳而获,换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又有几人在意臣女心中所养。正如这些鱼儿,野湖还是温泉,皆由不得它们。”
端阳公主闻言,神情为之一黯。
天家公主,生而尊贵,这样的出身何况不是人之大幸。世人以为金尊玉贵,又哪里知道那辉煌的大盛宫,好比是天下最华美的樊笼。一朝入笼,或是笼中所生,便再也挣脱不去,此一生或是争或是抢,总归是永无宁日。
两人手中的鱼食快要喂完,聚拢而来的鱼儿却是越多,它们你沉我浮的,张着不知满足的嘴,挤挤攒攒好不热闹。
她们的鱼食一喂完,几乎是须臾的工夫,鱼儿们四散而去,水面恢复平静的同时,再难觅它们的踪影。
一朝繁华一场梦,那座高墙内的荣宠亦是如此。
她看着旁边的人,一时竟有些恍惚。
自记事起,她从不记得自己和谁在一起时能自在放松,更遑论与人交心。而这位林姑娘当真是有些古怪,上一次让她感到自在放松,这一次却让她不知不觉交心。
明明长着一张让人嫉妒加恨的脸,还迷惑了自己选中的谢少师,她应该愤怒为难,但不知为何会如此。
“林姑娘这次来见郡主,可是因为谢少师?”
“自然是的。”林重影直视着她的目光,眼神清澈干净,一如镜湖。“此番谢家大表哥因臣女之故,行事失了些许分寸,臣女心中很是不安。他天纵英才,如高山之松,受人景仰,为君为民端正清明,委实不应该为了开在山脚的无名野花,而折腰损节。”
她听到这话,怔了一怔。
倘若换了旁人,引得谢少师如此行事,哪怕面上不安,心中应是无比欢喜的吧。
“他这般为你,你不感动吗?”
“臣女只有愧疚,但愿他松柏常青,一世高山仰止,不必在意野花野草的一岁一枯荣。”
林重影说完,起身告辞。
端阳公主又问:“本宫若是你,定当是要争一争的?”
这位公主殿下是在试探她吧?
林重影如是想着,回道:“争与不争,到头来都一样。这世间很多东西,从我们一生下来,或许就早已注定。”
比如她的身世。
哪怕她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知她的来历必定不光彩,注定不被人所容,也注定有人想将她抹去。
等到她人都走远了,端阳公主还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郑嬷嬷皱着眉头,道:“殿下,此女言语有物,应是颇有心机之人。如今谢少师已对她上心,倘若再留着她,恐怕……”
端阳公主面色一厉,眼神冷了几分,半抬着下颔,目光睥睨而隐晦,“不可!”
“殿下,您可不能心软。她那般容貌,若是再留着,指不定哪天谢少师会为了她,而一意孤行,到时候您怎么办?”
“她说的没错,容貌也好,出身也罢,皆不是我们所能决定和选择。本宫听她说话,似是心性通透之人。”
“纵然本性不坏,但实在是貌美非常,最终都是祸水。”
祸水二字,听得端阳公主的脸色又冷了些,神情中更显凌厉,眉目都像是浸染了霜雪,说不出来的阴寒。
“什么祸水?世人知道什么?他们流于表面,只看到女子的容貌,却无在意女子的品性。貌美之人难道就不会是心善之人吗?貌美之人难道会主动害人吗?何其的荒谬!”
郑嬷嬷是她的心腹,一听她这话,便知她是动了怒气。暗恼自己一时嘴快,竟然忘了祸水这两字是自家主子的忌讳。
当年皇后娘娘还在闺中,宫中内务出了大纰漏,竟是有人钻了采买的空子大兴中饱私囊之举,先帝得知后雷霆大怒,一怒之下将时任采买司司监的国丈下了大狱。
听说先帝的旨意都拟好了,判王家流放抄家。若不是延妃娘娘一力相劝,劝说当彻查后再定罪,王家早就完了。
后来事情查清楚,与国丈无关,皆是采买司的司丞欺上瞒下所为。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内里的缘由牵扯到先皇后吕氏。
延妃娘娘对王家有救族之恩,此事皇后娘娘不止一次提过。
“何为祸水?本宫只知她是我王家的福星。”
这是皇后娘娘的原话。
郑嬷嬷思及此,人已跪了下去,“奴婢该死,殿下息怒。”
端阳公主虚扶她一把,道:“你也是关心则乱,替本宫着急罢了,本宫岂会怪你。方才那样的话,切莫再说,那林姑娘也是无辜。”
她连声应着,自是不敢再说什么。
这会儿的工夫,林重影已经出了王府。
到了繁华热闹之处,她弃轿而行。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蒙上一方面纱。循着街道的两边仔细地观察着来往的人,尤其是那些或是蹲着或是坐着的乞丐。
市井的热闹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各地的口音。不断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车马,如流水东去,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这座天子脚下的朝安城,多少繁华多少梦。皇权更替,一代一代,纵然不见刀光剑影,却有无数看不见的阴谋诡谲。
今年是熙元十九年,而原主生在熙元三年。
熙元三年的那个秋天,如今的陛下已登基三年,先帝也早化成了白骨,那么本该殉葬的延妃为何会流落到汉阳?原主的生身父亲又是谁?
她沿着街边头,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又从那边的一头到另一头,来来回回好几次,并没有找到米嬷嬷。
寒气逼人的风从爻湖的水面而来,带着明显的湿气,渗着行人的肤,透着行人的骨,一点点地将寒湿侵入每个人的四肢百骸。
湖水未结冰,仍有画舫悠悠,不时传来婉转的琴曲。她一步步朝湖边走去,任由寒湿之气将自己笼罩。
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她一回头,对上的是谢玄幽沉忧色的眼睛。
“湖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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