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婚(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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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亦安踢了他一脚。

    情到浓处,陆栩生撩起她发梢问,

    “唤一声夫君来听听?”

    “你娇不矫情?”

    陆栩生将她摁在围栏边欺负,程亦安死不屈服,

    “郡马!”

    “陆郡马”

    “这?是你替自己挣来的头衔,我岂能辜负你一番美意?”

    陆栩生:“”

    第68章 第 68 章 这算不算他们一家三口团……

    除了封程亦安为郡主, 最先?允诺的那一批赏赐也没少。

    陆栩生自然将这?些?赏赐一股脑上交程亦安。

    一阵鱼水之欢后,程亦安沐浴更衣,爬起来又翻了一遍那份赏单。

    “这?里有不少书画古玩, 如果我没猜错, 陛下是?直接从?那些?财物里划拨给你的?”

    陆栩生一面将人搂在怀里, 一面给她掌灯, “想必是?如此。”

    这?些?财务还不曾入国库,皇帝恐户部官员抠抠搜搜, 所?以径直就拨过来了,如此不走户部账目, 从?皇帝私账里出, 朝廷官员无话可说。

    “看完没?我要熄灯。”

    程亦安累得直打哈欠, 一面将单子扔回床边的梳妆台,一面琢磨道,

    “咱们的库房太小了, 我得挖个地窖才行。”

    那些?赏赐里还有一些?金元宝,搁哪都不放心。

    陆栩生道, “我书房下就有地窖。”

    程亦安可以安心睡了, 想着这?男人出生入死, 最后她得了好处,程亦安从?他怀里起身,往他亲了亲, 原是?想亲他的嘴,黑灯瞎火瞧不清,这?一下亲在他喉结。

    濡湿一闪而?逝,似颤麻窜过周身,陆栩生僵了僵。

    眼看那罪魁祸首躺下了, 再度将人给拖出来。

    五月二十二这?一日是?万寿节。

    往年皇帝提倡节俭,不曾铺张,今年既然国库大有改善,底下的官员纷纷上书让皇帝大办。

    皇帝自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两?党相争,鲜少有能睡好觉的时候,近来不同,自陆栩生与程家?联姻,郑家?女?又嫁给宁王之后,皇帝明显察觉太后党捉襟见肘,而?他这?边形势一片大好。

    如今陆栩生又替他平定了江南,不仅是?陆栩生的功勋,又何尝不是?他这?位皇帝的政绩,朝野内外纷纷称赞皇帝敢于用?人,是?位有魄力的君王,皇帝心情通泰,便允朝臣庆贺。

    鸿胪寺早早遣送国书去四境,邀请邻邦前来贺寿。

    到了二十这?一日,皇城张灯结彩,路上随处可见异域的使臣。

    朝野休沐三日,普天同庆。

    二十二这?一日正日子,皇帝在琼华岛广寒殿大摆宴席。

    为何摆在广寒殿,也有缘故,实在是?近来暑气太旺,唯广寒殿四面环水,凉爽宜人,白日可吃酒,夜里可划船赏灯,岂不快哉,于是?司礼监便将宴席摆在这?了。

    清晨刘喜将今日礼宴的名单交予皇帝过目,皇帝看了一眼各国使臣的名录,包括北齐在内的边境诸国皆来了人,“北齐来的是?南康王的儿子南安郡王?”

    刘喜道是?,“此人一直视咱们陆将军为心腹大患,他这?次来,怕是?不好对付。”

    南安郡王曾扬言要杀陆栩生,给父亲报仇。

    “着锦衣卫暗中盯着他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报予朕知,此外也抄送一份情报给栩生。”

    “遵命。”

    “对了,太后怎么样了?”

    过去太后从?不参与皇帝的万寿节,她不想给这?个面子,但皇帝这?边礼节不能少。

    刘喜道,“说来蹊跷,奴婢昨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时,她老人家?说今日要来给陛下您祝寿。”

    皇帝怔愣住。

    这?样的场合,太后等闲不露面,这?一露面保不准另有目的。

    不过他与太后斗了多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辰时不到,天蒙蒙亮,程亦安便赶到了云南王府。

    今日皇帝万寿节,母亲无论如何是?要入宫拜寿的,否则便是?对皇帝大不敬。

    故而?程亦安一早过来替她梳妆,帮着她拾掇,顺带给她讲述皇宫规矩与礼仪。

    夏芙着王妃品阶大妆,深蓝夹红对襟镶金凤翟纹通袖大衫,头戴点翠朝阳凤冠,梳百合髻,发?髻均被凤冠罩在其?内,唯露出一张鹅蛋般姣好的面颊,不施粉黛亦是?明艳动人。

    这?样的装扮得用?重首饰来配,程亦安翻开她梳妆匣,第一眼竟看到一串珊瑚手串,手串色泽沉郁,与她那一串品质相仿,明显包浆浓厚,该是?戴了许多年。

    程亦安下意识将这?一串拿出来递给她,“娘,戴这?串吧,我也有,咱们一起戴,好看呢。”

    程亦安将自己手上那串也亮出来给她看。

    夏芙笑了笑,便依言套上了。

    云南离着缅国近,此地盛产翡翠,故而?夏芙的梳妆盒里有一盒子翡翠,一个箱盒里掏出来十个小锦盒,整整十条,无论水头色泽均是?最上乘的。

    “娘,怎么从?没见你戴过?”

    夏芙当然不会戴,这些是属于“云南王妃”的首饰,她既然不是?真的王妃,非必须场合她不会用?。

    但今日既然要入宫赴宴,不戴是?不合适的。

    程亦安给她挑了色泽最为浓郁的绿翡,夏芙摇摇头,“还是?这?条玻光种的无色手镯吧。”

    她习惯低调。

    程亦安看了她手腕一眼,那条珊瑚手串戴在她手腕正正好,也很衬她的肤色。

    夏芙拾掇好自己,便打量女?儿,程亦安比她穿得要鲜活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正是?花朵般的年纪,肌肤雪莹嫩得出水,一件对襟银红绣海棠红花纹的罩衫,一条马面裙,纽襻上均绣了如意结,梳着回心髻,髻头插上一支镶嵌鸽子蛋的金珠累丝凤双股钗,如蕙并未给她搭配太奢繁的头饰,也不曾涂太厚的胭脂,恐遮了这?副好容色。

    出门时,再套上那象征郡主品阶的霞帔便完美了。

    云南王带着儿子骑马先?行,程亦安陪着夏芙坐在马车,马车从?西安门入宫,停在棂星门外,进门往东面走,有一条长长的白玉石桥,便是?玉河桥,从?玉河桥进承光殿,再往北过太液桥,便抵达广寒殿了。

    此时正是?各文武官员与内外命妇入宫之时,桥上人来人往,相识的或结伴同行,或驻足攀谈,却因人多,也不敢久留。进了棂星门,程亦安便没跟云南王夫妇一道走,她与母亲生得太像了,母亲有意避嫌,让她留后几步。

    眼看夏芙和云南王进了承光殿,程亦安这?才往玉河桥去,行至半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久违的嗓音。

    “安安!”

    这?不是?长公主吗?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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