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僧衫: 1、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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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说:“生活不易,真不考虑?”

    夏家哥摆手放帘:“谢绝推销。”

    谢临风这下竟不纠缠了,遗憾地让开身:“那好吧,祝您一路神佛照佑。”

    音落,谢临风一拍马屁,那马车倏地冲撞出去,一路奔腾上了奈河桥。

    夏氏在里头跟个大萝卜似的晃,刚要掀帘怒骂,却蓦然听得一阵“笃笃”声响自头顶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趴在蓬顶敲击,他吓得正襟危坐,自我宽慰:“我才不怕,我爹——”

    话没说完,车身猛沉,瞬间坠到地上。夏氏“哎哟”一声,这会不叫爹了,开始诵念“阿弥陀佛,神佛保佑。”

    岂料头顶拍打声愈来愈重,只听“嘶——”的一声,蓬顶被遽然撕开道裂缝,哗啦漏下一堆零件。夏氏躬身一看,竟是几颗带血的眼珠子!

    不仅能转,还能跳。

    眼看就要蹦到他身上来,夏氏哆嗦着就要掀帘跳车,谁知一只白骨手先他一步撩起帘子,他当头就撞上只红发獠牙的煞鬼!

    夏氏又一屁股坐回去,四面楚歌,只好喊:“谢兄救命!”

    谢临风恭候多时,他找了处枯树枕着,正在观看肚子上的三只幼崽打架,闻言道:“外加八千阴德。”

    夏氏说:“怎得坐地起价!”

    “回头价,小本生意。”谢临风悠闲道,“做不做啊?”

    车内,眼珠子已跳到夏氏肩头,正奋力朝他耳朵内挤,煞鬼趴至脚踝,啃得他脚趾生疼。他哪还顾得上别的,闭眼嚎叫:“做做做!快救命!”

    谢临风轻笑,将最小两只挂回发尾,只放狐猫,嘱咐道:“别咬到咱老板了。”

    再抽出腰间黑鞭,轻身一跃,到了奈河桥头。扬鞭缠过煞鬼的腿骨,向后一扯,那煞鬼登时被拖飞至半空。

    狐猫“喵”声撕裂,腾空飞扑,浑身燃火,一口咬住煞鬼,还待慢慢啃食,谢临风忽地重重落鞭,将煞鬼打入血河池,化作一团惨叫的黑雾。

    “救命、救命!”夏氏在车厢内闷头冲撞,大喊,“里边还有!”

    鬼眼以七情为食物,他越恐惧,鬼眼们跳得越欢:“好吃,好吃!”

    “让你咬,没让你吞。”谢临风拎起狐猫耳朵,往车内一扔,“去!”

    言毕,赤红狐猫像火舌一样席卷而去,鬼眼们正在夏氏耳朵旁“桀桀”发笑,忽觉浑身起火,眼珠一胀,被咬破了。

    “好烫,好烫!”

    “火狐猫,化傩仙!它要吃我化形!”

    “猫大仙儿,啃了它就不能啃我了啊!”

    鬼眼们见状只会逃命,纷纷从夏氏身上落下来,在车厢内乱蹦。狐猫原本是馋,瞧见跳动的圆球,顿时专注玩耍起来,拦在门口,不要它们逃。

    狐猫身体幼小,拦不住那夏家的,后者一撩袍子,哆嗦着跨过狐猫,同时大喊:“谢兄拉我——”

    厢外嚎哭声,惨叫声,怨骂声蜂拥而至。谢临风正挥鞭打鬼,闻言朝后递手,谁料就在此时,异变忽生!

    一阵诡风将谢临风冲撞开,原本成千上万的张狂恶鬼骤然偃旗息鼓,像是忌惮什么似的。谢临风预感不妙,喝道:“别出来!”

    晚了!

    只见桥上凭空出现个罩面纱的黑袍人,反手抓住车厢外的手,要把夏氏拽出来。

    谢临风刹住脚步,遥遥挥鞭,与之前有所不同,鞭子骤延几尺,附上红光,朝那白衣人劈下,同时喊道:“猫!”

    他一喊,夏氏扒着厢门也喊:“谢兄,谢兄快救我啊!”

    狐猫几口吃完鬼眼,跳出车厢。那黑袍人一手挡鞭,一手反揪住狐猫的耳朵。

    狐猫呆愣愣的,似乎看不见食物在哪儿,被人提在手里竟半点不反抗!黑袍人也微愣,就是这一分神,谢临风趁机抽鞭卷住黑袍人的腰,轻身一跃。

    双方距离瞬间拉拢,黑袍人扔掉狐猫,想要摆脱,却不敌谢临风的力量。

    谢临风道:“半路抢人生意,讲不讲理——”

    话未说完,阴风卷飞黑袍人的面纱,露出张精雕玉琢的脸来,此人眉眼薄凉,额间一点血朱砂,不是恶鬼样,倒像个菩萨。

    谢临风气消一半,将人裹至跟前:“原来是纸老虎,我家狐猫那样可爱,你也不知道心疼。”

    黑袍人不答,反手握住缠腰的鞭子,谁知这一握,就烫得他皮肉“滋滋”作响,他刚要缩回手,就被谢临风攥住腕。

    狐猫摔了跤,蔫头巴脑地跳回谢临风肩头。

    谢临风露出抹笑,眼里却不见半分温度:“你能下冥界,我这狐猫却吃不了你,煞气极重,又阳气加身,非人非鬼,你是何物!”

    黑袍人定定瞧着他,就在谢临风以为对方哑巴之时,手中蓦然一空,那人竟当场消散了。

    狐猫“喵喵”叫起来,谢临风勾手挠它下巴:“不追了,你也回去再委屈,眼下还有生意呢。”谢临风一撩帘子,“还抖呢,走了。”

    夏氏哆嗦着出来,立马攀向谢临风的臂膀,几乎是被对方拖着走。他瞧见地上只剩金灿灿的饰件,问:“马……马呢?”

    谢临风将人拖过桥:“早吃了。先交定金。”

    有了这场刻骨经历,夏氏对谢临风的态度遽转。他那马车镂膺朱幩,现下全折现成阴德,毕恭毕敬凑了几万,尽数算到谢临风名下。

    谢临风变脸如翻书,顿时又和夏家成了好兄弟,客套话张口就来——刚到嘴边,被一声嘹亮的“老谢啊”给打断。

    路那头急匆匆跑来个青衣鬼官,谢临风冁然一笑,介绍道:“此乃赏善司魏判官,记生前善事,派发奖赏。魏判官向来笑容可掬,最为和善,和我交易不错,现下在我店里帮忙管阴德簿。”

    准确来讲,是谢临风的私人簿。方才到账几万,谢临风兜里可谓是阴德无量,自然将魏判官吓得不轻。

    魏判官汗促气逆,几步迈过奈河桥:“谢兄,出事了,天大的事!”

    谢临风哈哈笑道:“我自然知晓,回去先请八个奶妈,再……”

    魏判官一抹汗:“哎呀,你破产了谢兄!疫鬼出逃,你账户全清零了!”

    “什么?!”谢临风如遭霹雳,有些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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