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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红僧衫》 50-60(第20/24页)
解那么简单,还被你门下的弟子挨个凌辱了遍,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是些什么禽兽,但你为了杀妖便放任不管。你憎恨人,也恨妖,可你保护不了任何人,也恨不了任何人。你的骨子里早就作恶多端,又怜世爱人。你好可怜!”
“不是……”祝山青道,“不是!”
花侑说:“我很好奇。你在外面供奉着我的神像,我却从来没听到过你的祈愿。你求过神吗,我想自然是求过的,我神像前的香火你日日更换,可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祈愿呢?那只有一种原因了。”花侑语气寻常,仿佛对先前祝山青折辱她一事并不芥蒂,“你不是你,对吧,祝将军?”
此话一出,花侑说:“看够热闹了吗。”
临枫得了令,当即羽扇一扇,周围霎时间狂风大作,那魇境犹如破碎的镜子,带着祝山青的那些自欺欺人一起,“哗啦啦”垮塌掉。
房梁坠落,四面都是哀嚎声。万象崩塌瞬间,祝山青再也撑不住魇境,他发冠坠落,泪流满面地说:“不要叫我……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们走开!”
屋外不知何时围满了提白灯的花面小僮,那些断尾正蜷曲乱舞,屋内屋外,魇内魇外,无数声音重叠交织,他们齐声喊祝山青:“阿姐!阿姐!”
第59章 妩净
狂风肆虐, 吹散祝山青的发,也吹散了花僮满面类似花瓣的白蛾,露出其下面血肉模糊的脸。
魇境崩塌一寸, 祂们便提灯靠近一寸。祝山青退无可退, 花僮们忽然蜂拥而上,拉扯住祝山青的头发,似乎要将他分食殆尽。
花僮们凄声呜咽道:“阿姐、阿姐,我的手被砍掉了, 心也被吃了, 我们好痛啊!”
阿姐阿姐
祝山青的皮囊被花僮们撕开, 一层皮囊之下,是另一张别样的脸。
眼颦秋水, 青眉如黛,竟是个女人模样!
祝山青从扑食的花僮中伸出手来,挣扎道:“阿月, 不要走!不要走好吗?”
花侑明白是这张脸惹的风波, 当即舍弃女相, 幻化出本相。祝山青从缝隙中看到这一幕,如轰雷掣电, 几乎是怔愣着流下泪来。
花侑立在临枫二人身侧,道:“真够执迷不悟的。”他抱着手看, 并不动容, “走吧, 这里面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有个人——”
花侑神色微变。
晏安先一步并指, 在空中凝出一圈冰针,打散反扑而来的花僮。花侑受凡人之躯的压制很严重, 他没料想过事到如今,祝山青还敢突然发难!
一时不防,那银旋镖从他脖颈前削过,划出一条血线。
花侑慢了一瞬,他仰身躲过刃风,同时从发中拔出根花尾缀的银簪,还未出手,一条白绫带如蛇一般追过来,缠住他的腕。
难缠!
花僮被晏安当场打散,化作纷飞的白蛾,晏安手中再凝霜,骤然对着祝山青打过去,岂料那霜针飞到一半,却“哗啦啦”垂掉下来。
临枫见状,只道:“还不松手?”
花侑簪落,另一只手也被缠住,颈间的血让他有些不悦,闻声道:“松不开,你来教一下?”
此言不假,他根本无法挣脱手中的绫带!只因这条绫带上面咒文明灭,十分强悍!这些咒文活过来,爬上花侑的手背,宛如烙印的红刺青,不仅让他使不出咒力,还令他脸上的皮肤很疼。
前者倒没什么,后者却让花侑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说你。”临枫盯着指尖,也很奇怪,他发现自己咒力又瞬时弱了下去,不是被禁锢住了,而是流失得更快了。
人发从地缝里爬出来,像水蛇一样席卷而来,缠绕至临枫的双腿。
祂红瞳微现,好似盛着两轮血月,怒道:“混账!”
这一声训斥更像敕令,仿佛千斤巍峨巨石砸下,非但砸断了这院中的头发,还令所有东西都胆寒。
长发被拉扯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嚎叫,土块霎时间翻涌成紫色,腥味很快浓郁起来。
花侑手腕一痛,被人捆着拉到跟前。他撞上祝山青的胸膛,又被她翻了个面,反擒在身前。脖颈上的血还未擦净,刀便又架到了脖子上。
花侑很无奈:“祝将军,你如今知道我是谁,还要乱来吗?还有,你怎么这么强壮?!”
祝山青不语,只听簌簌扑翅的声音,夜空之下飞来万千虫蛾,数目庞大得恍如大漠中的砂砾。
晏安凝神,抬掌一团火球抛上,岂料那些飞蛾却不躲不闪,发疯似的径直冲着业火而来,所谓飞蛾扑火,简直是不要命的招!
方才那些被打散的花僮重新凝结起来,组装成了孩童的身形,只是祂们面上不再是沉寂的花瓣,而是满面燃火的震颤的短翅。
晏安烧了地下疯长的头发,将临枫拉在身后。
花侑瞧见什么,柔声提醒道:“殿下别走神哦。”
原本晏安指尖的火是为驱散花僮和飞蛾,却不知怎的,反倒成了引诱花僮的信号了!花僮先扔了手中的提灯,晏安立时将其燃成灰烬,他冷声道:“祝将军,适可而止了。”
祝山青挟持着花侑,她那张男相皮囊已经被撕得烂碎,余下的假皮挂在脸上,瞧上去像是被灼烧后的疤痕。
她说:“我明白,殿下,你也一起去死吧!”
提灯破碎,那些花僮便紧随其后,飞扑而来。晏安正要捏诀,那花僮的面颊忽然向外绽开,底下是一个黑洞,与此同时,一条长舌伸了出来。
临枫悠闲看了半晌戏,此刻忍无可忍。他挡在晏安身前,徒手捉住了长舌,其上的咒文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爬上临枫的手臂,却在触碰到祂的瞬间被焚成灰。
祂一双赤瞳里浸满了冷血:“将军,过了河就要拆桥,不太道德吧。殿下为你布谋这么久,怎么翻脸就不认人?”
原来祂竟早就知道晏安在帮祝山青!
晏安身形一顿,说:“对不起。”他默然一瞬,道,“我会解释的,稍后。”
“错了。”临枫手臂用力,那咒文反向爬回花僮的舌头上,“你有自己的选择。”
飞蛾席卷重来,晏安“嗯”了声,却忽然感觉脸上被溅上了什么东西。他抬眼望去,血却不是临枫的,而是那些飞蛾身上的。
再准确一点,应该说是飞蛾吸食的花侑的血。
“哒、哒。”
花侑额上烂了块皮肤,那血“嘀嘀嗒嗒”地落下来,落进地里,被烧死的白蛾吸食了地里的血,身子重新膨胀,复活。
花侑那粉敷似的脸上爬满血痕,他一时半会没有动作,只是脸色变得很沉。
晏安说:“不妙。恐怕先前那滴落在他额上的东西不仅是简单的毒液,更像是诅咒!”
临枫少见地皱眉:“不错,还是个很凶的诅咒。”
听他语气疑惑,可想而知在这之前,临枫并不知道这是道诅咒,至少没料想过它的威力。
然而细细想来,不仅这诅咒能蒙蔽过双神,将军府中的区区雾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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