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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红僧衫》 60-70(第5/15页)
手士兵的脖子,将人握在半空。
众人哪敢想象,这几位一个个长得跟朵娇花似的,怎么都这样凶悍!余下之人面面相觑,瞧见临枫已经将人掐紫了也不放手,正要上前,忽听“嘭!”,那人脑袋如水球一般炸开,黏血四溅,临枫侧首,却仍是一身白衣被泼了血!
他掐着那半截无头的脖子,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无头人穿着火纹甲,好歹是列修国的正统将士!其他人看傻了眼,同僚来抓鬼,竟反被人给杀了,于是心中蓦然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一人躲开血,又持刀上前:“你、你竟敢——”
“我竟敢?我偏敢。”临枫被当头泼了血,眉眼间都写满了憎恶,“如今来演兄弟情深,会不会太晚了。”
他避此谈彼,言语稀松,好像杀人是家常便当。另一人被那个“演”字激怒,又见他毫无惭恚之意,上前一步:“去你大爷的,你胡说什么!!什么仇怨你非要今夜来报?!还不放手!!!”
“我若放手,下一个就是你。”临枫手臂的肌肉绷紧,“你们连兄弟的脸都记不住,好好想想,你们其中有这个人吗?”
此话一出,众人仿佛被打了一拳,皆顺从地低下了头,一连串的“你认识吗”、“你见过吗”、“他不是我这队的啊”参差响起,他们冥想了须臾,还真想不起来自己队里有这么个人!
面前蓦然传来一阵肆虐的狂笑。
众人本就有些怵,听到声音顿时寒毛倒竖,遽然后退了两步。
临枫五指收紧,柔声问:“很好笑吗?”
临枫目光不移,众人才惊觉他竟是在同那具无头身体说话!适才那笑也是从这具身体里发出来的!
“好笑!好笑!”这无头身子一面发出笑声,一面从断颈处新长了颗红色的头,竟和适才被炸烂的脑袋一模一样,唯一一点不同的便是,这新长的五官里,一对眼睛,每一只都挤了两颗眼球。
祂欢欣雀跃:“兄弟,我是兄弟!大家快、快杀了他!为我报仇,为我报仇哈哈哈哈!”
戏仙语气嚣张,求死跟玩乐一般。
众人醍醐灌顶,大骇:“祂……祂是戏仙!”
“怎么混进来的!”
“不是贴了符吗?!这破符不管用吗!”
“我不知道啊!我、快看我身上有没有被附身!!”
临枫没放手,只淡淡道:“我想想,杀不了你,也折磨不了你是吗?”
戏仙嘻嘻笑说:“是呀,你不仅伤不了我,你也抓不住我!你们这群门外汉、臭道士,拿个烂符箓就想压制我,蠢、蠢!”他四颗眼球挤在一堆,空间逼仄,只能盯着临枫原地转,“我偏不走,这里山好水好,还有好兄弟、好兄弟的尸体,你知道吗?我是邻居,是兄弟,我扎根在这里,你们这群小瘪三是赶不走我的!!”
这话实在难以叫人信服,祂一介阴阳滋生的鬼怪,吃人吃魂乃是天性,流连的又怎么会是山水。
“原来如此。”临枫欣然受了祂的不敬,温和地说,“你扎根在这里,那把根拔掉不就好了?”
戏仙哈哈大笑,没有丝毫惧色:“不错,你比那些蠢道士聪明!你们去找啊,翻遍整片海,找出来弄死我啊哈哈哈哈!”
临枫听他挑衅,也不恼,反倒不急不慢地说:“嗯……这里那么多戏仙和我那娘子缠斗,你却一口一个‘我’打头,祂们不是你的兄弟,是你的附属对吗?”
戏仙的笑断了一下。
临枫今夜被弄得很脏,也很臭,他臂膀上的文身图腾被铭文爬满,也被咒语点燃。那燎原之火般的咒力蔓延过他的手臂,灌输进戏仙的身体里。
金色的铭文爬入戏仙的四眼珠,烫得祂眼球破裂,流出血来。
临枫说:“所以只要杀了你,就太平了。”
戏仙话里有个微小的破绽,祂们分明成群结队的出现,一齐吃人,可祂话里只会说“我”,而不是“我们”,这说明祂的阶位与别的戏仙不同,甚至要高处许多,因而才会下意识的将自己摘取出来,透露出戏仙众多,但唯一需要对付的只有祂一个罢了。
这同时也表明了另一个事实,若是祂死了,其他戏仙必然存活不了。进一步,其他戏仙不是独立的鬼,正是祂的分身。
但临枫图腾闪烁,他道:“可惜了,不是你。”
戏仙中的确有个命门,但不是面前这个。祂太蠢了,巴不得浑身每一处都写满了“把火力对向我”。
临枫套够了话,“咔”地声折断了戏仙的脖子,戏仙死不了,这一招很明显是在泄愤。他的发带散落,自动捆在了戏仙身上。
临枫目光微转,众人就齐齐后退一步。
临枫语气不善,郁闷道:“哪里有水?”
“先别洗。”晏安跃身而下,长剑上都是血,这是他不知道顺的的几把剑,剩下几把还钉在戏仙身上,“谢月被她姐姐杀了,跟我来!”
第64章 千月
临枫也不多做纠缠, 一手符纸将戏仙全部镇在原地,说走就走。众人瞧他离开时很利落,吓破了胆, 忙追上去:“仙子!仙子别留我们!”
戏仙再难缠, 几回合下来也被耗掉不少力量,这时临枫的符纸镇压简直算作神来之笔,屋顶上激斗的几名道士也筋疲力尽地跳了下来。
那位名为“谢情”的女道士骂道:“一群熊包,瞎了眼!那是男的!”
一人喊:“男的也行!男仙子, 好人做到底, 可不能弃我们于不顾!”
众人齐声附和, 他们倒是很机灵,几次围剿戏仙, 不仅清楚明白自己是窝囊废,还知道这些道士也是草包。他们哪里见过临枫这样厉害的,想也没想就要赖上。
可他们更没法想象, 面前这两位人物不仅身手厉害, 脾气也同样厉害。两人简直如出一辙的“别招惹”, 众人追来,他们就同时扔了团火球。
“算了, 让他们跟着。”临枫心情郁闷,“你接着说。”
“夜深休息, 我们不要踩屋顶。”晏安牵着临枫的血袖子, 绕上台阶。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适才与戏仙缠斗期间, 那谢月分明眼盲, 却不知怎么忽然感受到了异样,果真不假, 错落的屋田间走来一名提白灯笼的青衫女子,正是谢月口中的那位姐姐。
临枫闻了闻自己,拿远了袖子:“她姐姐?这很微妙,不过她是瞎子,她姐姐也是吗?”
这的确有些耐人寻味,先前在将军府之时,祝山青也有个小妹叫谢月,这巧合不是没惹人遐想,而是若祝山青安然在此处,这就意味着花侑该是铩羽而归,可祂却了无踪影,祂作为神祇,是绝不可能被凡人吞了去!
况且先前花侑曾借用过谢月的脸,也同样蒙了眼睛,却和眼前这位“谢月”半分不像。
“不错,谢月虽眼盲,她姐姐却并非如此。”晏安与他并身同行,“所以这位姑娘绝无可能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但这就是可疑的地方,因为她也不像是特意来寻人的。况且,那位姑娘身子柔弱,并不会武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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