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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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放低,同千岱兰轻轻一碰,他说,“以后如果我遇到什么事,还得请你在叶总面前美言几句。”

    ……

    2010的圣诞节之前,千岱兰顺利升职,成为JW大望路A类店的副店长。

    她这段时间过得非常惬意。

    工作,学习,打网球,吃饭,休息。

    她从叶洗砚那边学到了更多东西。

    千岱兰发现,大部分情况下,工作之余的叶洗砚,是精力充沛的,也是孤独的。

    他的好友大多同样忙于事业,除却两人打网球外,叶洗砚的业余爱好,就是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旅行,有时一时兴起,就飞去冰岛冰川徒步冰河湖,十一月去阿尔卑斯高山滑雪,休息;十二月初,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看角马迁移。

    还有吃。

    千岱兰意识到,叶洗砚不仅会自己动手做饭,他对食材的要求也颇高,讲究吃菜要顺应节气。九到十一月的南瓜,八到十一月的冬笋,三到十月的芋头,四到十一月的秋葵,三到十月的苦瓜——以上蔬菜,但凡超过自然生长期,他几乎不会入口。

    叶洗砚口中的少吃碳水,实际上是少吃米饭和小麦做的主食,不是不吃。

    更多的,是花菜饭,西葫芦面,红薯吐司,各色谷物烤制的面包,杂粮做的主食——千岱兰试着吃过,感觉实在对不起艰苦奋斗这么多年的祖国前辈们,他们的努力让中国人终于过上了顿顿白米饭精细面的生活,但有人为了保持身材和健康,却执意地又开始“吃糠咽菜”,吃这些千岱兰奶奶姥姥“喂鸡喂狗”的杂粮。

    千岱兰开始有意识地回请他常去的那种高档餐厅,而叶洗砚则带她去更隐蔽、更低调的私厨。

    外表不那么光鲜亮丽的东南亚菜馆,烤海鲈鱼越南春卷配菠萝鱼露汁,用的鱼露产自越南美奈渔村;水晶盘中的鱼子酱,要用珍珠和木头做的汤匙,避免金属的味道影响鱼子酱的原本风味;法国的黑松露,意大利的白松露,生长到六个月的小牛,在断奶后喂养60天后就宰杀,从其肋骨部分切下大约30厘米的骨头和1公斤左右的连骨肉,用粗盐烹饪后端上餐桌……

    千岱兰的眼界一开一开又一次大开。

    她的野心也欲望也逐渐膨胀,发酵,它们在她的胃中生成一种野草般的狂妄,像轻飘飘的热气球,轻而易举地带她往更高处走、走、继续走。

    为了知识储备,也是为了方便今后为客人选择合适礼物,千岱兰虚心地向叶洗砚请教,如何分辨酒的好坏。

    叶洗砚不置可否:“这个没有具体的理论知识,不过我们可以一起积累经验。”

    千岱兰开始跟他一起品鉴不同种类的酒,叶洗砚教她体验不同酒搭配不同的食物。

    产自新西兰南岛马尔堡地区的长相思葡萄酒,经过陈年后有芦笋的香气,适合冰镇后搭配鱼和奶酪;具备着南非干燥高原植被风味的黄金谷白诗南,后味持久,适宜海鲜和贝类的佐餐;发源于古希腊罗马时代、于瑞士和法国兴起的苦艾酒,曾因含有高量侧柏酮而致幻,深受梵·高等艺术家青睐(千岱兰只觉得它很苦,一股子茴香味)……

    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混淆“大哥”和“男人”的界线,譬如在第一次试龙舌兰的时候。

    这种酒被誉为墨西哥的灵魂,用龙舌兰草的芯做原料酿造,最顶级的,则是用蓝色龙舌兰草作为原料酿造的Tequila——听闻,最正宗的Tequila,从原料种植到酿造成功,至少需要八年时间。

    “还有传说,饮用龙舌兰酒,需要在酒杯里浸泡一只蝴蝶的幼虫,”叶洗砚端着酒杯,晃一晃,微笑着问千岱兰,“想要试试吗?”

    千岱兰不可思议:“这里该不会真有虫子吧?”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紧张不安地左看右看,担心真的从里面看到什么可疑东西。

    要知道,她连蚂蚱酱都不吃,炸知了幼崽也不碰——千岱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吃不了虫子类的食物。

    “只是个玩笑,”叶洗砚含笑,从一个透明的水晶罐中取出细细盐粒,均匀撒在手背上,垂首舔了一口,吸一口新鲜切开的柠檬汁,再端起装满冰的玻璃酒杯,浅浅饮了一口龙舌兰酒,“……现在流行这样喝,不过,在墨西哥,他们本地人喜欢先将龙舌兰冷藏,再调制一杯桑格利塔小口混合品尝。”

    这样说着,叶洗砚用湿巾擦拭着手背上的盐粒,垂首,为千岱兰调制了一杯酒:“两种酒,你都试一试。”

    他一直鼓励千岱兰多试试。

    无论是好的,坏的,优秀的,糟糕的。

    都先试一试。

    不尝试,怎么知道呢?

    今天是圣诞节,千岱兰其实早就给叶洗砚准备好圣诞礼物——其实是生日礼物,十一月十一日,叶洗砚还在悠闲滑雪看小鹿,她早准备好了,直到现在才送出。

    是一条手工织的围巾,暂时放在杨全车上了。

    千岱兰小心地将盐粒抹在手背上,快速舔一下后,才拿起一小块切好的柠檬,尝了口柠檬汁,酸到皱眉,后退一步,然后喝了一大口龙舌兰——

    说不出的滋味,不坏,但也不是很妙。

    “手背上盐太少了,”叶洗砚摇头,“我来。”

    他自然地往前迈一步,俯身,亲自往千岱兰手背上放了盐。

    现在的千岱兰她有点冷,还有点热,说不出的冷热交替,只盯着叶洗砚的手臂。

    他今天穿了藏蓝色青果领的毛衣开衫,很儒雅温和的感觉,刚才喝酒喝到发热,他就将袖子随意地撸到手肘处,现在,千岱兰盯着他结实小臂的手肘内侧关节,发现他那里的皮肤是一种粉白色,青色凸起、有浅浅阴影的青筋交织,如大树蓬勃粗壮的根,而手肘内侧的皮肤又很薄,很嫩,浅浅绯红血色,还有一些细细的、紫色的血管。

    她的手一抖,手背上的盐扑簌扑簌地落了下去。

    “你的手背太小了……也太滑,别紧张,别发抖,是喝多了么?”叶洗砚说什么,她听不清,只觉他有些无奈,“我来。”

    来什么?

    千岱兰注视着随着他动作而跳动的狰狞青筋,感觉自己现在有点“着相”。

    有点点被叶洗砚的身体蛊惑到了。

    是酒精的作用吗?

    她现在感觉叶洗砚……很好吃,很适合佐酒。

    叶洗砚将盐均匀地洒在自己手背上,递到千岱兰唇边:“试试看。”

    离得太近了,千岱兰不自觉后退一步;叶洗砚不躲不避,反倒又顺着她的方向,慢悠悠更进一步。

    千岱兰意识到他是想让她舔他的手背。

    她现在一定是着相了。

    千岱兰想。

    不然,怎么会,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呢?

    千岱兰俯身,飞快地舔了他的手背,他的手又瘦又长,手背宽厚温热,柔软的舌头,颤抖的舌尖,舔舐过布满青筋的纹路,他稳稳不动,只垂眼看她:“做得很不错,很棒。”

    舔完盐粒,她快速地吸了鲜柠檬,又饮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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