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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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把她们都异化了。

    冥冥之中,世界上满地的Mary到处的Aana,往外企公司楼下丢个鞋,能砸中十个Moria。

    工作的花名会让我们忘掉同事也是活生生的人。

    这个另取的、脱离生活而存在的工作英文名,模糊了真实的血肉,把身边的同事变成日复一日的工作机器。

    朝夕相处的同事只以“花名”存在我们的工作中,像一个扁平化的符号,符号下是争斗到你死我活、疯狂内卷的牛马。

    ——谁知道资本家的下一把屠刀会突然落在谁脖子上?

    “记住了,”千岱兰把笔记本按在她脸上,“我是千岱兰——只有这一个工作笔记。”

    千岱兰换了自己的衣服,上交了公司发的手机卡,俩大笔记本往书包里一塞,冷静地大步离开公司。

    没人敢拦她——唯一蠢蠢欲动、和她有过节的Beck,非要千岱兰交出她自己的手机卡,狡辩说担心她私下联络顾客,被烦不胜烦的千岱兰踹了裆。

    她丢了十块给Beck,让他找个宠物店好好洗个牙,现在整个店里都是他的臭味。

    真好,千岱兰想,刚好卡在房租快到期的时候,她不用再纠结要不要继续留在北京。

    这里真是没意思透了。

    她独自乘公交转地铁再转公交回家,想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还没吃完,可以送一些给殷慎言——不,他天天晚上加班到九点,吃公司食堂,早就不自己做饭吃了。那还能送给谁呢?可惜叶洗砚不在北京……

    这样想着,千岱兰习惯性打开微信,敲。

    千岱兰:「哥哥,上次送你的那些菌菇和蜂蜜,你还喜欢吃吗?」

    叶洗砚这次回得很快:「喜欢,怎么了?」

    千岱兰:「没事,哥哥喜欢吃就好,我还想着再给哥哥多寄一些」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来,政府中负责市容和居民环境的人来过几次,把这个旧小区内里的路重新修了一遍,修得非常平坦,两边的房子和一些堆积的东西也处理了,干干净净,亮亮堂堂。千岱兰低头,边走,边看叶洗砚的回信。

    叶洗砚:「真巧,我今天吃到了不错的乳鸽和沙井蚝,准备带回给你」

    叶洗砚:「刚下班?今天工作这么晚?」

    不知道怎么,看到这句话,千岱兰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对话框——「我被开除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什么的全用衣袖狠狠擦干。

    千岱兰才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弱点和软肋。

    好奇怪,以前没什么事的时候,千岱兰乐意向叶洗砚装可怜,趁他的同情心,借机谋求利益;

    可现在,她真丢了工作,反倒不愿意对他讲,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可怜。

    她这要命的自尊心。

    就像很久之前,再怎么为穷苦而难堪,也不肯接受叶熙京过分给予的钱。

    千岱兰擦掉眼泪,继续若无其事地回:「是的呀,哥哥怎么知道?」

    刚发出去,就收到了短信。

    叶洗砚:「抬头看看 」

    千岱兰愣了一下,抬头。

    新安装的路灯在此刻一盏盏亮起,从她身侧一跳一跃着向前,一直跳跃到狭窄的巷道最前,那最前处站立着身着黑色羊绒大衣的叶洗砚。他头发剪短了些,皮肤也比去年分别时更白了,这种变化让他比千岱兰梦中得更要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叶洗砚向千岱兰走来,含笑:“好久不见。”

    ?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

    圣母玛利亚啊,我能在下周写到我想写的火车站旁破旧旅馆那激情似火的情节么QWQ

    ps:其实我强烈推荐大家去东北本地吃东北菜,因为不同水土养出来的菜味道真的不一样。那边的生菜和黄瓜生吃真的是甜的,白菜也是甜的QWQ

    就连一些肉肠,同品牌,旗舰店买的,就不如我在哈尔滨一家普通直营店买的好吃!

    先更新,等我慢慢捉虫虫~

    本章掉落200个小红包包~

    第 30 章 两难

    ◎绝不后悔◎

    脆皮红烧乳鸽,香煎蚝王,嫩香椿芽拌豆腐,配了莼菜和豌豆的狮子头;狮子头是鱼肉做的,又弹又紧又结实,最后一道菜是春笋菌菇煲三黄鸡。

    热气氤氲的餐桌上,叶洗砚告诉侍应生,给千岱兰单独上一份鲜笋虾饼,以及一份米饭。

    他依旧控制着碳水的摄入。

    叶洗砚这次来北京,是短暂出差,停留不过三四天,就要继续回深圳。

    千岱兰本来不想将这些烦心事告诉他,她现在已经意识到学历就是严重的短板,即使叶洗砚能帮她这一次,以后呢?难道真要挂在叶洗砚身上、像个躲在袋鼠妈妈育儿袋里的小袋鼠?事事都要他帮忙?

    要她以后永远都打着“叶洗砚(女)朋友”,遇到点什么事都要说“我是叶洗砚(女)朋友”,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且不提以后叶洗砚交不交女朋友的事,依附别人可不是“一招鲜吃遍天”,她如果只有这一个解决手段,未免也太立不起来了。

    叶洗砚没问工作方面,他只让千岱兰试各种各样的菜,笑着问她感觉怎么样。

    “我前段时间去了广州的一德路,两边都是海鲜干货;朋友在那边开了个小店,卖从南海捕捞、运来的海味,”叶洗砚说,“广州人在吃上用心,爱炖汤煲汤,他送了我些花胶和雪蛤,说比较适合女孩子吃——我自己吃不了,你喜欢自己做晚餐,刚好拿来送你。东西在车上,菜谱和需要的配料也有,等会儿拿给你。”

    千岱兰低着头说好。

    她知道一德路,沿着一德路往西直走,经过越秀儿童公园,走过一片卖塑料袋、包装袋等各式各样的骑楼店铺,尽头就是新中国大厦——也就是广州十三行,国内出名的服装一批市场,她曾打过工的地方。

    她在吃香椿芽拌豆腐。

    香椿芽很嫩,很嫩,南方温暖,这运来的香椿芽也长得早,只剃了最嫩的芽尖尖出来;辽宁天冷,现在还没完全化冻,河啊湖啊海啊结着冰(大连除外),冻得土地硬邦邦,香椿芽也冒不出,要等四五月份才能吃到。

    看,连温度也不是公平的。

    这个世界就不是公平的。

    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呢,深圳的冬天没有雪,辽宁的春天来得也那样慢。

    她越是吃这样嫩的香椿芽,越是难过。

    “怎么了?”叶洗砚放缓声音,“不好吃么?”

    “好吃,好吃,”千岱兰抬头,她努力控制表情,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但右手里握的筷子止不住地发抖,两根白玉般的细筷子“咯咯”地撞,她没注意到,只说,“我老家,把香椿芽叫刺老芽,头茬的最宝贝,不过我们一般不会只掰芽尖尖,太奢侈太浪费了,我们会等它再长长,叶子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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