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与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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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不会再逃避了。

    玉千洲看着面前泪眼朦胧的小娘子,也没办法再故作冷漠的同她说,她认错了人,他喉头微动,重复道:“阿灵妹妹,我回来了。”

    那声阿灵妹妹,穿过了九年的时光再次落入宣则灵耳中,好像一切如旧,好像九年光阴不过弹指一挥间,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手里的灯笼落地,她扑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玉千洲在她扑过来时便伸手稳稳接住她,他轻轻抚着她的肩背安抚着她,眼泪无声地没入小娘子秀发之中。

    而不远处的房檐上,几颗脑袋挤在一起,眼睛在黑夜亮若星辰。

    书生感动的眼泛泪光,在他开口前,姜蝉衣一把捂住他的嘴,带着他落下,另一边,燕鹤也提着伤患落在地上。

    姜蝉衣不由看向他:“你轻功不错诶。”

    燕鹤:“略通一二。”

    书生抬手抹泪,嗓音微哽:“要是有一个姑娘等我这么多年,我一定感动死了。”

    云广白扯着燕鹤手臂朝他蹦过去,道:“这等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你真哭啦?”

    徐青天白他一眼,继续道:“我真没想到,原来玉公子就是解大公子。”

    “谁又想到了呢。”云广白也感慨道:“我天天惦记着去哪里找解大公子,结果人就在身边,这简直比话本子还巧合。”

    “对了姜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几人同时看向姜蝉衣。

    就在一刻钟前,姜蝉衣说要带他们来看热闹,徐青天顿时就不困了,云广白也顾不上腿疼,拉着燕鹤便偷摸蹲上了房顶。

    姜蝉衣:“我也是刚猜到的,在坟园时玉公子情绪不大对我便有所猜测,方才我从师妹院里出来时正好看见宣妹妹去找师妹,听到她问师妹世间有没有改变容貌之法,然后就往玉公子院里而去,我就大约猜到了,不过……”

    她抬眸看向燕鹤:“燕公子应该很早就知道了吧。”

    徐青天云广白又齐齐看向燕鹤。

    燕鹤猝不及防被拆穿,倒也没再瞒着,如实:“嗯。”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大的秘密你竟然能忍住不告诉我们?”云广白惊讶道。

    要是他,半刻钟内没有传达到他们耳中都是他没本事。

    “若我没有猜错,应该在花神节之前吧?”姜蝉衣盯着燕鹤道:“那时便发现你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玉公子和宣妹妹凑到一起,当时不觉,此时想来那都是你有意为之,包括让玉公子去买花环。”

    那时候她便觉得不对劲,以玉公子那么冷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一连问九个人买花环。

    燕鹤也没否认,笑着道:“姜姑娘慧眼如炬。”

    姜蝉衣眉头微扬:“你何时知道的?”

    燕鹤:“正是那时。”

    “我得知他们重名便让金酒去查,那天金酒送来他们的字迹,虽看似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但两相比对后找出了一个相同的‘灵’字,大公子额头曾磕到棺木,而千洲额头上有一块伤痕,我便确定他们是同一人。”

    “原是这样。”

    姜蝉衣:“那你怎不告诉我们?”

    燕鹤温和道:“因为那时千洲并不打算坦白身份,我便也只能瞒着。”

    姜蝉衣喔了声:“那你方才不阻拦,也是因为知道玉公子会对宣妹妹坦白了?”

    “大约能猜到一些。”

    燕鹤。

    不待姜蝉衣继续开口,云广白就忍不住道:“二位,我们还在呢。”

    明明是四个人的对话,怎么就变成了他们两个人交谈。

    姜蝉衣莫名看向他:“我知道你们在啊,怎么了?”

    云广白一哽:“……”

    “没怎么,天要亮了,回去吧。”

    累了。

    徐青天点头:“嗯,回去吧,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读书人怎可听墙角。

    但他不知,玉千洲已经发现了。

    在他们从房檐上跃下时玉千洲就已经察觉到了,他没有感觉到杀气,便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决定直面曾经,也不怕他们知道了。

    院里很快就剩下二人了。

    等怀里的人情绪逐渐平息下来,玉千洲才放开她,解下披风给她系上。

    动作自然而熟稔,仿若做过无数次。

    也确实做过很多次,曾经天气转凉时他们出门他的臂弯总会搭着她的披风,女使有时不在身边,他也像现在这般给她系上披风。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昨日,好像什么都没变。

    宣则灵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想起白安渝的话,缓缓抬手,停在他的眉眼。

    “很疼吧。”

    白姑娘说改变容貌之法不止一种,但不论哪种,都犹如骨裂之痛。

    小娘子的手指冰凉,让他多了几分真实感,玉千洲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道:“不疼。”

    那夜的骨裂之痛远比不上心间的千疮百孔,他痛到昏厥之时也想过,若能就那么死了也挺好的。

    可如今,他庆幸自己坚持了过来。

    宣则灵眼底满是心疼。

    骨裂之痛怎么可能不疼啊。

    “还会变回来吗?”

    玉千洲沉默片刻,点头:“会。”

    “并非削骨,只是借助药力改变,父亲说,药效只能维持十年,十年之后若不继续用药,就会慢慢地的恢复到该有的模样。”

    想要维持如今的模样,每十年便要吃一次药,原本他打算继续吃的。

    宣则灵手指微颤:“你还要用药吗?”

    她不在乎他什么模样,可她不想他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玉千洲知道她的担心是什么,抬手将她的手握住,声音同多年前一样温和:“不会了,以后都不用药了。”

    他既然已经决定走出泥潭,又怎会再怕面对曾经的自己。

    宣则灵盯着他许久后,轻轻一笑。

    这一刻,她知道,他是真的回来了。

    凉风拂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玉千洲挡在风口,捡起地上灯笼:“我送你回去。”

    宣则灵点头:“嗯。”

    二人并肩缓缓走着,好像又回到了曾经,他带她逛街游玩,天色暗了提着灯笼送她回家。

    不过那时大多有宣泽容同行。

    “你是怎么去的玉家?”宣则灵忍不住问道。

    玉千洲如实同他说了。

    “我认出那些所谓的劫匪里有熟面孔,便知道是解家派的人来,我本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没想到,遇见了父亲。”

    说起玉家主,玉千洲心头被热意包裹:“父亲待我如亲子。”

    若没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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