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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日月与卿》 80-90(第4/17页)
陛下寿辰, 百官庆贺。
姜蝉衣也随父母长兄进宫。
宴席设在露华台,今日百官携家眷并不分席,姜蝉衣坐在父母身后, 与长兄并列。
她回京之后认识的人不多,只拜见乔家众人后便安静坐在席位上饮茶吃着点心, 倒是不少贵女朝她投来打量的视线。
贵女们相争已久的储妃之位,最后落在姜蝉衣身上,不少人至今还耿耿于怀, 都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横插一脚抢走了太子。
原想着养在江湖多不是什么出挑之色, 可今日见着人观其言行方才觉竟不逊色于京中贵女,且她身上还有股不同于京中女子的洒脱和灵动。
论形容姿色, 不得不承认,与太子相配。
许多女子心中那点儿不平也稍微淡了些去,但也不乏仍有人看不顺眼, 不过相国嫡女,又是乔家表姑娘,即便再不喜,也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上前挑衅。
姜蝉衣隐约感知到一些不善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瞥一眼, 又淡淡收回。
虽不知那些不善从何而来,但眼下她的心思都在夜探薛国公府之事上, 全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而落在那些女子眼中, 她这轻飘飘一眼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简直气煞人也。
这时,外头传来禀报,小王爷到了。
姜蝉衣眼睛一亮, 小王爷谢蘅与将军柳襄的名讳早就如雷贯耳,却一直未曾得见,遂好奇探头张望。
没过多久,便有一行人踏进厅中。
为首的夫妇携手而来,男子金簪乌发气度矜贵,城北徐公,夫人神采飞扬,英姿飒爽,姜蝉衣不由暗自感叹,真真是好一双碧人!
夫妇身后的小郡王与小郡主,则都在打量姜蝉衣。
他们早就从沐玄机那里听过太子阿兄与未来嫂嫂的故事,若非要按耐住看热闹,早就上门寻去了。
姜蝉衣随父母起身行礼,却突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便对上小王爷那双饶有兴致的丹凤眼,她微微一怔,忙又颔首。
谢蘅收回视线,同身侧柳襄道:“我就说,极为相配吧。”
定婚时柳襄与他持过不同意见,想着万一沐玄机有什么误会,二人并非两情相悦该如何是好,谢蘅权衡之后便以明王府的名义上门提亲,若真是有误会,不是圣上赐婚也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时,谢蘅还与柳襄打过赌,而如今可见,这桩婚事极好。
柳襄面色淡然:“是,夫君说的都对。”
入座之后,谢蘅低声道:“你输了,之后一月我要和你同去军营。”
柳襄:“好。”
反正因带夫君去军营她已被下属笑话了十几年,不怕多一个月,再者,便是没有这个赌约,他也是隔三差五便要陪她去一次。
柳襄边回答边熟练的按下谢蘅去拿酒壶的手,将自己这边的茶给他添上:“酒是给我准备的,应是宫人放反了。”
谢蘅瞥了眼被拿走的酒壶,不作声了。
几息后,柳襄只得给他倒了半杯:“只能饮这些。”
谢蘅脸上这才有笑,拉着她的手:“好,听夫人的。”
旁人或许听不见二人低语,但姜蝉衣却能听的清楚,她面色古怪的抿着一丝笑,她进京后已然从宋少凌口中听过柳将军与小王爷之间的故事,那时还觉宋少凌或许有夸大之词,今日方知柳将军那些纵容小王爷的传闻怕是并不为虚。
不过瞧着这位小王爷面色红润,倒不像是体弱多病的。
如此想着他,她遂轻声问身旁长兄。
褚方绎抬眸看了眼低头饮酒的小王爷,沉默良久,低笑一声道:“柳将军养得好。”
姜蝉衣一愣:“?”
褚方绎解释:“京中都这么说。”
“小王爷确实体弱多病,曾几次行走在鬼门关,因此柳将军便格外照顾纵容些,但凡小王爷要的无有不应,好些年都没再听说小王爷身体不虞,都道是柳将军养得好。”
姜蝉衣:“喔。”
她又偷偷去瞧那二人,看来这二位的传闻是满城皆知啊,不过这样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
柳襄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望来,女将军的眼神同寻常妇人不同,无形中便带上几分凌厉,姜蝉衣顿了顿,遥遥举杯相敬。
柳襄回之一笑,举杯饮尽。
姜蝉衣放下酒杯后,难掩激动的同长兄轻语:“柳将军竟这般平易近人。”
当朝第一位女将军,屡建功勋的巾帼英雄,但凡女子无有不崇敬。
褚方绎轻笑:“嗯。”
他曾听二舅舅说过,世间唯有柳襄能忍得了谢蘅,也唯有柳襄,能制得住谢蘅,但偏偏,柳襄是这世间最纵谢蘅之人。
不多时,圣上携皇后到,太子与公主紧随其后。
众臣子皆起身行礼。
“众卿免礼。”
众臣谢恩,依次落座。
姜蝉衣抬眼快速看向太子,恰对上太子的视线,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挪开。
皇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多看了几眼姜蝉衣。
越看越满意。
她曾经也担忧过这桩婚事,没成想倒真是一桩良缘。
天子寿辰,众臣献礼,以太子为先,臣子为后。
姜蝉衣也随母亲上前献礼,献礼结束众臣便各自宴饮。
姜蝉衣掐着时辰,看了眼对面的宋少凌,宋少凌微微颔首示意。
姜蝉衣收回视线,又坐片刻,揉了揉眉心,侧首同褚方绎道:“阿兄,我有些醉了。”
褚方绎看了眼她,根据他对妹妹的了解,这点酒不可能醉,想着近日得知的消息,猜测多半他们今夜有什么计划,便配合道:“你先出去透透气,我同父亲母亲说。”
姜蝉衣:“嗯,谢阿兄。”
果然,姜蝉衣离席不久,褚方绎便见宋少凌也起身离开。
他心中隐有些担忧,看了眼上方的太子,谢崇察觉到他的视线,举杯轻点了点头,褚方绎便知此事太子知情,遂放下心举杯饮了酒。
姜蝉衣与宋少凌在宫外碰上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今夜不能大动干戈,只由二人潜进府中,另安排人在府外接应。
然出宫门不久,突见空中炸开信号。
姜蝉衣面色一变:“不好,师妹出事了。”
姜蝉衣怕今日别生事端事,将谢崇给她的几个暗卫都留在了白安渝身边,此时的信号是落霞门的,显然还是出了事。
宋少凌立刻道:“我去相国府。”
他更擅长近战,姜蝉衣内功深厚,更适合潜伏。
姜蝉衣没多做犹豫,点头:“好。”
二人一左一右,飞快消失在夜色中。
金酒认得落霞门的信号,看见信号是在相国府方向,便知道是白安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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