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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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无法批阅奏折,她替他行使?君主的权力。

    虞令淮是一个学东西很快的人,适应全黑视野的过程也很快,他早就用脚步丈量了仪元殿的各个距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床榻离花梨木桌子有?几步,离屏风又有?几步。

    不出三日,他已经可以通过足音辨人,并且能在不碰到任何陈设的情况下站起身、迈步走到珠帘边,为容绪打起帘子。

    容绪按照惯例,将每日要紧的朝事告知于他。

    她记性好,却还是列了条条款款,用的是御书?房的纸笔,也是为了他将来恢复视力后可以回看。

    用过午食,小憩一会?儿,容绪会?读奏折给?虞令淮听。

    这是虞令淮特?别喜欢的一个环节。

    他钟爱猜测容绪对?奏折内容的反应及写下的批语。每次他都能很高?兴地得?出结论——他们果然是心有?灵犀的。

    起初容绪还不知晓虞令淮的心思。

    直到有?一回,虞令淮合掌道:“看吧,我就知道你会?驳回。哎呀沛沛,我们可真是心心相印。”

    这时,容绪不吝啬于泼他冷水,“任何一个脑袋正常的人坐在这儿,都会?选择驳回。”

    “是吗。”虞令淮不以为然,朝身侧挥手,“吴在福你过来,看看要是你,会?驳回吗?”

    “奴不敢。”

    “你看都没看就说不敢,好没诚意。”

    “奴有?愧。”

    “……”虞令淮这些?天?无聊透顶,最爱逗弄随侍宫人,已经吓哭好几个内侍宫女?。

    就连照笙也被为难。所幸容绪在场,做主让照笙去做些?别的事。

    也就吴在福这种?常年跟随的内侍,被逗多了也就自行化作滑不溜手的泥鳅,一句句“奴不敢”“奴万死不辞”“奴愚笨”给?人堵回来。

    读奏折、批奏折花了不少功夫,就连茶水都饮尽两盏。容绪按了按眼眶,只说要出去走走,松快松快。

    虞令淮这次没有?作陪,懒洋洋卧在罗汉榻上。

    吴在福沏茶端上前,放在虞令淮最顺手的地方。“茶已经放凉了一会?儿,陛下现在饮的话恰好温温的。”

    “不急。”

    虞令淮抬手示意吴在福噤声?,而后耳朵动了动,在仔细捕捉庭院里的足音。

    容绪的、聆玉的。

    聆玉陪着容绪走,两人步调一致,鞋底踩在雪上,有?细不可察的咔嚓声?,像是轻轻碾碎一块酥饼。

    随后,虞令淮坐起身,让吴在福附耳过来。

    “你去那叠读过的奏折里找,从上往下数第三份,拿来读给?我听。”虞令淮不忘叮嘱:“轻点声?,莫让皇后听见。”

    吴在福愣了下,心中打着突,但还是遵循吩咐去找奏折。

    刚扫了一眼,他就豁然开朗。

    还以为陛下对?皇后起了疑心,要确认奏折内容。实则…吴在福微微笑了下,按照原文读出。

    “啪”的一声?,虞令淮拍在大腿上。

    只见他几乎浓眉倒竖,是气急了。

    “狗杀才!”

    “狗杀才!”

    “陛下息怒啊,您万万气不得?,不然眼睛又要发烫。”吴在福赶忙要去拧布巾来给?虞令淮敷眼。

    “息个屁!”容绪不在时,虞令淮偶尔会?大放厥词。他站起身,精准找到一箭之地外的木椸。

    那上面?披挂着外出的衣衫,他快手快脚换上,眼看就要杀出门去。

    “皇后娘娘。”

    吴在福朝容绪见礼,同时也是给?虞令淮作提醒。

    谁知虞令淮不领这个情,朝着容绪所在方向“望”过去,“你在想些?什么?容沛沛,那是你干爹!你干爹被人砍了你都能一声?不吭,这么能忍?”

    侍卫、宫女?听得?心惊胆战。

    ——皇后娘娘的干爹都有?人敢动,这是不要命了?

    等一下,怎么从未听说过皇后娘娘有?什么干爹?

    聆玉自小陪在容绪身边,对?干爹由来自然明晰,只是未曾料到有?人闲着没事干,要与一棵树过不去。

    见守在门口的桑知一头雾水,聆玉小声?解释道:“娘娘幼时不甚康健,主君、夫人随乡间习俗,为娘娘拜了干爹。那是一棵千年古树,枝繁叶茂,时至今日还是绿油油一大片,远远望去蔚为壮观。哦对?,在你们南方,好像叫寄父?”

    当然,古树的义子义女?多得?很,容绪只是其中一员。

    自从拜干亲之后,容绪确实没那么容易染病。因此无论是容老将军夫妇还是容屿、虞令淮这些?小辈,都认为拜这门干亲很有?作用。

    如今古树被一个宿醉的王公子弟砍了枝干,岂不等同于人断了手脚?

    虞令淮出奇的愤怒,干爹被砍,要是沛沛因此出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见他这么气,容绪第一反应是——他眼睛都看不见,竟然能察觉出她有?哪份奏折特?意跳过没读?

    真是令人咋舌。

    莫非这就是天?赋异禀?

    改天?和他下个盲棋试试。

    第36章 36

    “下盲棋?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虞令淮不赞同地抱臂。

    眼睛看不见之后?总觉得哪怕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对方也难以完好接收到。

    于是他往前走几步。

    意料之外的,整个上半身撞进容绪怀里。

    清清淡淡的香气将他包裹其中。

    “沛沛。”虞令淮冷静了一些,下颌抵在?她发顶,耳畔能听见步摇所坠的玉兰花轻摇慢晃的的细微声?响。

    他不希望容绪因为担着皇后?的责任而对醉酒之人轻轻放过。

    嫁与他是该享福的,而不是憋屈。

    “在?呢。”

    容绪伸手过去,落在?他眼前。

    这人又倔又要面子,眼盲之后?不愿闭上眼,就要那么睁着,黑漆漆的眼睛还怪能唬人的,有些角度看仍然非常有神,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你穿着外衫要去哪里?”

    “自然是要为你干爹讨回公道。”

    虞令淮信誓旦旦,就连下颌骨都微微抬起。

    容绪笑着挠了挠他下巴,就像逗弄小猫小狗一样。而虞令淮也很是配合地哼了两声?,无论什么脾气都被安抚好了。

    “讨回公道。”容绪复述着虞令淮的话,只是因他这般模样让人心头?软乎乎的,音色里便掺了些笑意,“以理服人,以仁爱治天下固然是我们打?出的旗号,但面对醉汉,尤其是他无故砍树、被砍下的树干零落在?路旁妨碍行人,光这两点就足够被人诟病。那名醉汉是失权又失理,即便我命人砍了他脑袋,也无容置喙。”

    多么残酷,理这一字,是失权者才会去讲、去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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