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父汉武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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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枝点头称是,却并不在意。刘据是太子还是大殿下,都不打紧。要紧的是刘据弄出来的这些东西,其作用其功绩影响深远。

    刘繁手指敲击着桌面:“不会只有这些。”

    桑枝一愣:“小郎君此话何意?”

    “其他先不论,姑姑觉得指南针与马具如何?”

    问完,不待桑枝开口又自问自答:“此二者都可用于战事。若我是陛下,定会秘而不宣,待他日战场上来个出其不意,让敌人措手不及。”

    桑枝想了想,蹙眉道:“也不一定。此物可用于战事,却并非只能用于战事。若秘而不宣,便不能问世,等于放弃了其他用途。

    “战事不常有。若一二年,或是二三年不打仗,马具与指南针便都不用了吗?再有,即便等着战事用,也唯有第一场战役可出其不意,余者敌军知晓,心中有底,也变失了惊艳之效。

    “更重要是马具需训练配合,一旦全军骑兵装备上,动作太大,难以做到密不透风,总会有风声传出。

    “而两军对战,具与指南针虽重,但关键还在我方兵力,将士之才。所以若为一场战役埋没此二物数年,摒弃其他,也不大妥当。”

    刘繁点头:“确实如此,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阿母提过,她在长安曾见到有东西升天。

    “具体是何物,怎么做到的,阿母不知,后来一问,竟无人知晓,无人察觉,仿佛那日的情景不曾出现过。

    “这情况若不在京中便罢,可长安乃天子脚下,阿母还说那东西仿佛是未央宫方向飘出来的,如此是不是太不寻常了点?”

    桑枝心头一紧,疑惑道:“小郎君怀疑朝廷还有除这些物件之外、真正秘而未宣的东西?仅凭翁主所言猜测吗?可翁主也就那么一提,后来也说许是看错了。”

    看错了……

    也有可能,但真的只是看错吗?

    刘繁目光扫过桌上的一应东西,最后落在竹简之上:“并非只有阿母所言这一处疑点,还有琉璃。

    “太子说眼镜放大镜所用之材不是琉璃,却又说琉璃可解决眼镜放大镜的用材问题。既不是,如何解决?而眼镜放大镜用的又到底是什么?

    “以长安传来的消息,目前朝廷的风向,皇帝与太子的态度。琉璃只是娇奢享乐之物,即便能解决眼镜之事,如何能让皇帝与太子这般重视?”

    桑枝怔在原地。

    确实如此,一个琉璃,何至于这般重要,除非它还有别的用途。又或是琉璃与所用来制作眼镜的材料背后有其他奥秘。

    桑枝蹙眉:“可惜翁主故去,淮南一脉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我们早年安插在京中的探子都被清理。要再重新培植不那么容易。”

    刘繁沉思一瞬,吩咐道:“我如今在南越已站稳脚跟,不需要这么多人护持,派个人去中原,私下搜查当初是否有人侥幸逃脱,将之收拢重整。

    “另外传信南越太子,他就在长安,让他多关注几分,比我们要便利。南越国小,不可与大汉匹敌,向大汉称臣纳贡便罢,但他必然不希望还要一直遭受东边闽越的威胁。”

    大汉以南有诸多小国,目前国力最强者便是闽越。

    当年若非闽越攻打南越,南越不会被逼向大汉求援。求援后,闽越的威胁虽暂时解除了,却引来大汉天使传召,南越王赵胡不愿上京,才将赵婴齐送入长安。

    可以说,南越与闽越不合,赵婴齐深恨之。

    若大汉真有利于南越之物,赵婴齐必然也会想拿到,以强自身国力。赵婴齐没有对汉之异心,但不代表他不想力压闽越,一雪前耻,争做南方第一国。

    想了想,刘繁又道:“一年之期已过大半,南越这边我们也该找机会出手了。事情越快办成越好。赵婴齐在长安十年有余,总有些人马与布置。他若归来,必不会再回长安。这些人马,我们就可趁机接手。”

    桑枝哑然。

    来南越后,刘繁收拢赵婴齐旧部,已私下借助赵婴齐之子的身份将一些人据为己用;现在又盯上了他在长安的人?这是可着赵婴齐薅吗?

    刘繁嗤笑:“姑姑以为阿母为何要带我去认父?他既是我阿父,给我点东西怎么了?他其余儿子都不怎么样,难得有我这么个睿智机敏有本事的,他不给我想要给谁?父子俩何必分得这么清呢。”

    给点东西?这语气可不只是想要一点。

    桑枝听出其言外之音,瞳孔震颤,恍然大悟,却又越发惊疑不定:“翁主安排赵婴齐做退路,让小郎君来南越,并在南越留下可用之人,是想让小郎君必要时取其而代之?”

    刘繁轻笑:“若不然呢?姑姑以为阿母是让我来屈居人下,苟延残喘的吗?还是说姑姑觉得单凭一个赵婴齐之子的身份,我在南越就能过得好?”

    桑枝哑然,确实这非翁主的性格。可若是如此,另一个问题油然而生。

    “那么中原这边……”

    桑枝欲言又止,话语断绝,但其意自明。

    刘繁不答,反问道:“姑姑,阿母在世时,是如何交待你的?”

    “翁主令属下照顾好小郎君,辅佐小郎君,一切皆听小郎君安排。”

    刘繁点头:“这便是了。阿母没有对你提其他要求,对我也没有。她心里清楚,南越国小,与大汉实力悬殊。她败之后,我们在中原势力尽去,想要再谋大业难上加难。

    “可她又知,人生在世,许多事情并非全以成败来论。所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交代,便是将选择权交到我的手中,由我自己来定。

    “若我不愿冒险,可以就此收手,居南越国主之位,也能逍遥自在,余生无忧。若我有更大的想法,南越虽不可与大汉匹敌,却也大有可利用之处。”

    桑枝心头狂跳:“那小郎君想选哪条路?”

    刘繁顿住,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双手不自觉蜷曲成拳,然后又缓缓松开:“阿母崇尚人生就该轰轰烈烈,无论输赢,都当为心中梦想竭尽全力拼搏一把,哪怕赌上所有。可我……我……”

    刘繁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我终归没有她这般的魄力。”

    飞蛾扑火,无惧生死。但他做不到。

    “可是姑姑,阿母的尸骨还在长安,不知可有人收敛,可被人糟蹋。”刘繁遥望北方,“我总归要回去一趟的。

    “就算大业无望,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阿母死了,凭什么害她的仇人却越来越好!”

    他的视线划过京中送来的信息,眸中隐含泪点又暗藏无限恨意。

    刘彻,刘据。一个是将阿母逼上绝路之人,一个是害阿母密谋暴露之源。

    他痛失慈母,凭什么这对父子却能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父慈子孝!

    ********

    长陵邑。祁家。

    祁元娘仔细研究着手中誊抄的竹简,将其重要处圈出来,与此前搜罗总结的信息一一对比,细细思量,重整合并。

    这事十分繁琐,祁元娘做得很认真,且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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