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父汉武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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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曹寿,生子曹襄。夫妻二人本过得和和美美,举案齐眉。奈何曹寿虽名为寿,奈何寿元不永,早早去世。此后曹襄继任侯位,公主也一直寡居。①

    今日的花宴倒不在侯府,而在公主府。公主府位于北门甲第,临近宫城,路途不远,刘据自觉学了一年马术,可以独立骑行,便没有坐马车,架着爱驹慢悠悠走着。

    卫长等人也随了他,干脆都不用马车,骑马作陪。

    快到的时候,远远就见曹襄疾驰而来,满脸堆笑:“可算等到你们了。早前就有小黄门来报,说你们出发了,算着时间应到了才对,却始终不见人。”

    原先还奇怪呢,这么点脚程何至于。一瞧刘据骑着马,瞬间懂了。刚学会的骑行,便是他自己想,谁敢让他骑快了。太子乃储君,身体金贵着呢。

    刘据讪讪摸摸鼻子,避而不答,转移话题:“你不在府里帮姑姑招待少年郎们,怎还出来接。就这么点路程,姑姑的府邸我们又不是没去过,都熟门熟路了,犯得着这样吗?”

    曹襄目光不自觉瞧了卫长一眼:“府中自有人照料,用不着我。自然是你们更重要。”

    这话刘据爱听,立时眯起眼,十分满意。

    他们可是表兄弟,经常一起玩的,其他人是谁,能有他们亲近?这个表哥上道,分得清孰轻孰重。

    石邑翻了个白眼,瞧不惯他这傻样:“你得了吧,少自作多情。表哥才不是特意来接你呢,你就是个顺带的。”

    刘据愣住:“什么意思?”

    “表哥是来接长姐的。”

    “长姐同我们一起的,来接长姐不就是来接我们吗?他难道还能只接长姐一人,把我们晾一边?”

    曹襄脸颊微红,立马道:“自然不会,确实是来接大家的。”

    刘据扬起下巴,回石邑一个白眼:看吧。

    众人:……

    石邑:……

    气氛逐渐怪异,几人同时看向他,神色微妙。

    刘据一头雾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表哥都应了。”

    霍去病嘴角抽搐:“平日还夸自己多聪明呢,我瞧你就是个傻的。”

    “太傻了,我不要同你走一块,免得沾染上你的傻气。”石邑附和着,勒了把缰绳与刘据拉开距离。

    卫长轻笑着瞧了尴尬的曹襄一眼,驱马向前,言道:“走吧。已耽误许久,不能再迟了。”

    霍去病石邑立时跟上。

    刘据:……

    什么玩意,什么意思,说清楚啊。打什么哑谜。谜语人滚粗!

    好在诸邑心疼他,落后几步来到身边,笑道:“你看不出来曹襄表哥喜欢长姐吗?”

    刘据:……啊?

    “长姐马上就要十六了。虽说皇家女不愁嫁,父皇母后宠爱表姐,也不愿她早嫁,却也是时候挑个好人选定下来了。

    “前些时日平阳姑姑进宫同母后商议,想为曹襄表哥求娶长姐。母后意动,长姐也点了头。父皇自然乐见其成。”

    刘据:!!!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刘据气鼓鼓:“怪不得好几次马球赛,他明明不需要去接球,还使劲往长姐身边凑。每次男女混打,他都要自告奋勇与长姐一队。”

    诸邑无语:“你既都看见了,怎还不明白?”

    “我哪想得到他是藏着这样的心思。真心机!”

    刘据恨恨咬牙,目光扫向前方的曹襄,眼神如刀。曹襄只觉背后冷飕飕的,一回头就对上刘据想要杀人的视线。

    曹襄浑身一个激灵,直觉不太妙。

    一行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来到公主府。曹襄扶了卫长下马,又来扶刘据。

    刘据不想理他,自己翻下马背:“下个马而已,很难吗,用得着人扶?有些人啊,就会装模作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阴阳怪气地。说完挽上卫长的胳膊,立时换了副嘴脸,讨好笑着:“长姐,我们进去吧。”

    一个眼神也不留给曹襄,直接将人拉走。

    曹襄:……

    一直到花宴上,刘据始终如此,处处挤兑。次数一多,不少人都瞧出几分不对劲来,揣测纷纭。

    平阳瞅了个机会将曹襄悄悄拉到一边:“你怎么得罪他了?”

    曹襄苦笑:“自从知道我同卫长的事后,他便这样了。”

    平阳一愣,莞尔说:“若是旁的事,阿母还能帮你说和说和。这事阿母便帮不了你了,得你自己努力。”

    曹襄不解:“往日里待我那般亲厚,表哥长表哥短的。怎生知道我要娶卫长就这般不高兴。

    “卫长公主总要嫁人的。我身份尊贵,袭爵平阳侯,地位不低,才能不说多高,却也自忖不差。与卫长更是打小一块长大,不比旁人合适?”

    平阳摇头:“太子并非觉得你不合适。他如今岁数尚小,于感情一事上懵懂无知,考虑不到这些。

    “卫长同他相差九岁,皇后宫务繁忙,许多时候是卫长带着他,照顾他。卫长对他来说不只是长姐,还是半个阿母。

    “你别看他钻研出许多东西,于学业功课上也很灵光。可不管多聪慧,到底还是个孩子,想法简单,只盼卫长能长长久久和他在一起。

    “如今忽然得知你要娶卫长,不等同于从他身边把人抢走吗?他能高兴?”

    曹襄哑然:“那阿母觉得我该怎么做?”

    平阳淡笑不语,眸光狡黠:“是你娶妻,又不是我娶妻,自然要你自己想办法。”

    曹襄:……

    阿母,你正经点。刘据刁难我就罢,你怎么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别忘了,这门亲事,还是你给我求来的呢。

    平阳无动于衷,甚至添了把柴火:“你只需知道此事陛下与皇后虽有意答应,却还处于私下协商阶段,未曾公之于众,更未下发明旨。”

    也就是说,婚事不是板上钉钉。他们与帝后已有了“默契”,寻常人左右不了,可刘据是寻常人吗!不是。他若跳着脚非要搅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曹襄睁大眼睛,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平阳笑着推他:“快去吧。”

    曹襄只能拿出上战场的架势,回到刚才的凉亭,然而此时凉亭内已经换了一批人,修成君年岁渐长,游玩了一会儿便有疲惫之态。其女云娘子与其子广仲陪她在此歇息。太子等人不知去向。

    曹襄愣了片刻,上前与三人见礼,互打了招呼后便开口询问:“不知几位可曾瞧见太子与公主去了何处?”

    云娘子抿唇笑着给他指了个方向。凉亭居高,曹襄双目望去,便见花园草地上,男男女女汇聚在一起比试投壶。

    目前上场的是卫长,但见她单手执羽,起势一扔,羽箭命中壶口;再一扔再中;又扔又中。周遭欢呼叫好声不叠。还有两三位少年郎站在身边,不知说些什么,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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