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父汉武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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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刚要出口,外头小黄门便道:“陛下,太子殿下与卫长诸邑二位公主求见。”

    刘彻注意力立刻转移,忙让人请进来。

    刘据蹦蹦跳跳走在最前,手里捧着个托盘,托盘里放了几根冰棍。

    “父皇!”

    刘彻面上的冷意瞬间融化,浮现出笑容:“这是又让庖人做了什么?”

    “冰棍。用牛奶跟果汁混合,倒模子里,然后放冰窖冻两天就成这样的冰棍了。有牛奶的乳香还有果汁的清甜,尤其冰冰凉凉的,夏日吃,特别舒爽。”

    刘彻看了眼仍旧用冰镇着恐化了的冰棍,睨他一眼:“就会这些东西,又贪凉了是吧?”

    刘据哼唧:“才没有呢。我刚做好,都没尝就拿来给父皇了。”

    刘彻轻笑。

    刘据递给他一根,转头好似才发现李姬的存在一般,眨眨眼:“李姬也在啊,李姬要吃吗?”

    李姬已被他们的到来吓得神魂聚散,唯恐他们是来揭发鄂邑的,哪里敢应,下意识摇头:“不,不用了。”

    刘据也不强求:“李姬可是来找父皇说二姐之事?”

    不待李姬回答,转头又问刘彻:“父皇,听说张汤已查明事情原委,此事全是广仲恶念之下出手,并无旁的隐情。那二姐那边是不是可以解她禁足了?”

    “你想帮她说话?”

    刘据并不避讳,直接点头。

    刘彻轻嗤:“确实没有隐情,但不代表她无辜。据儿,朕不信你既能发现采芹的异常,会看不出鄂邑言语之蹊跷。”

    “我知道。但就算其中确有二姐手笔,广仲仍是首罪。因为二姐话语只是陈述。陈述醉马草的用途,陈述自己与王充耳的婚事,没有任何诱导之词。这点张汤审讯过广仲,也查证过当日在场之人,都可佐证。”

    确实如此。刘彻并不否认,但也没有接刘据的话,静静看着他,不言不语,态度不明。

    “所以不论二姐如何,广仲确实罪大恶极。”说到此,刘据面露嫌恶,“如今是他失败了,想尽办法脱身,因此不惜咬出二姐。但若他的谋划成功了呢?是不是现在已经高高兴兴让修成君来向父皇请求赐婚了?”

    说完拉住刘彻的胳膊,义愤填膺:“父皇可知,广仲之前还肖想过三姐,同三姐献殷勤呢。”

    刘据咬牙切齿,刘彻脸色也瞬间垮下来,看向诸邑:“他接近过你?”

    诸邑点头:“是。”

    刘彻蹙眉:“怎不见你提?”

    诸邑轻笑:“不是什么大事,也配拿来让父皇烦心?女儿不理他便是了。他又不敢把女儿怎么样,何须在意。”

    不在意跟有没有这回事是不一样的。刘彻神色冷沉。

    刘据接着说:“何止广仲,王充耳也不遑多让。不说三姐,若不是知道长姐早与曹襄表哥有默契,王充耳怕是还想试一试长姐呢。一个两个全是癞蛤蟆,偏都想吃天鹅肉。长得挺丑,想得挺美。呵。”

    刘彻看向诸邑卫长。

    诸邑点头。卫长轻叹:“王家手握太后遗愿,但太后遗愿只有一次机会。自然要牢牢抓住,让利益最大化。”

    如何才能让利益最大化?鄂邑生母身份低微就算了,还不受宠,哪里比得上皇后嫡出。

    而皇后嫡出中又有高低之分。不管是封邑还是帝王宠爱,卫长都是独一份。若能娶到卫长,王家便可重临太后在世时风光最巅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王家虽然“心大”,却还没有失心疯,所以他只敢想一想,小心翼翼做一二试探,察觉到曹襄与平阳的举动,知道自己比不过,立刻退场。

    即便如此,他们曾有过心思,也很让刘彻恼怒,脸色黑沉如水。他也是看不上王充耳的。但为了太后遗愿,他不介意舍弃鄂邑。可这不代表他愿意舍弃诸邑跟卫长。

    王家,王充耳,简直好大的胆子!

    不过他眼珠一转,收敛怒意,看向刘据,眉宇讥讽:“为鄂邑,你倒是有心了。”

    刘据如何不知他此话的意思,立时挺直腰杆:“我承认我想帮二姐,但不论广仲还是王充耳,我所说绝对句句属实,绝无虚言。父皇不信可以去查。随便查。”

    信誓旦旦,只差指天发誓了。

    诸邑卫长也道:“不敢欺骗父皇,确实为真。”

    刘彻轻嗤,他当然知道为真。不说这几个孩子敢不敢随意欺骗君父,只说这种谎言一戳就破,三人都不傻,怎会干如此蠢事。

    但他们此前不在意没有提,如今来提,也确实是在借此为鄂邑说话。不过显然三人将心思直接摆在明面上,没想瞒他。

    所以刘彻虽出言刺了一句,却并未恼怒生气。

    他轻叹:“据儿,你可还记得疯马差点冲撞到你?”

    “我记得。父皇,此事为意外,二姐并无害我之心。若我确实因此受损,我自然会怪她怒她,甚至对她出手,都不为过。

    “但我安然无恙。这其中即便有二姐设局,局也不是针对我。如此,我仍旧怪她怒她,甚至对她出手,那么其他兄弟姐妹呢?”

    其他兄弟姐妹?这跟其他兄弟姐妹有何关系?

    刘彻愣住,卫长诸邑也有些懵。

    刘据继续:“父皇正值壮年,我虽如今兄弟姐妹少,不代表日后会少。若我是这样的性子,睚眦必报,日后兄弟姐妹要如何与我相处?

    “他们会不会战战兢兢,担心偶然做出某件事,本与我不相干,却因为我突然闯入,差点累及我,即便我无损伤,也会遭殃?

    “但是‘本与我不相干,我突然闯入’之事,他们如何料想得到,又如何能规避呢?到时他们对我会是怎样的态度。会敬会怕,但绝不会有悌有爱。

    “父皇,你当真希望我是这样的性子吗?这真的是父皇愿意看到的吗?”

    刘据抬眸,直视刘彻:“这般性子的人,能做一国储君吗?我对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会因一点点并未达成的牵累而怨怪,介怀于心,毫无度量。朝臣呢,百姓呢?我对他们岂非更甚?这样的太子,会是我汉室之幸吗?”

    刘彻坐直身子,被这番话惊住了。

    他此前只看到鄂邑差点伤了刘据,刘据竟还为鄂邑说话,觉得这孩子未免太良善了点。如今才知刘据是对的。

    他若只是普通皇子便罢,但他不是,他是太子。太子该有太子的气度与风范。

    太子心量狭小,于国不利,于家而言,除与他同胞的以外,宫中其他皇子皇女恐怕少有善终了。

    刘彻心头震颤。是他一叶障目,倒不如一个孩子看得清楚。

    而卫长诸邑则更为诧异,心跳都停滞了一瞬,两人互看一眼,皆是双唇紧抿,瞳孔猛缩。

    此前刘据说不怪鄂邑,她们都没多想,只当阿弟素来和善,对侍女们都好,更何况姐妹。却不知私底下他竟思量了这么多。

    试想一下,若阿弟今日对鄂邑怨怪介怀,甚至出手治罪。即便目前父皇心里眼里全是阿弟,完全看不上鄂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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