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河西: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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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的慌乱一下没了,冯妙嫦抿紧了唇,所以她是自视良好了么?

    想也是,若不是为着化解最后一难,七爷又怎会?委屈自己娶她一个和离妇人。

    待自己的种种周到,该是他心里过意不去才有的。

    冯妙嫦啊冯妙嫦,你想啥呢?差点就丢了大脸了!

    忍冬几?个抬了水进来,坐那里被几?个服侍着拿下头冠配饰时,冯妙嫦已恢复了往日?的淡定恬然。

    忍冬和茯苓担心地看着她,不明白只抬个水的功夫怎么就不一样了。

    想到刚离开的七爷,两人脸上一齐变了色。

    上回就是,裴三郎离了新?房就没回来过,不会?……

    怎么小姐嫁人就一而?再的不顺呢!

    “夫人?我想找夫人说两句话呢!”是盂兰来到了帐外?。

    冯妙嫦笑道,“夫人进来就是。”

    大翠那边掀帘迎了盂兰进来。

    她径自走到冯妙嫦这?里,坐到了边上的胡凳上。

    她笑瞅着忍冬几?个道,“我想和夫人说几?句私房话……”

    冯妙嫦当她是有关于山胡部的事?不放心,“都是我最贴心的,夫人但说无妨。”

    孜羌人于这?些本就无忌,盂兰也就不管了,“我刚瞧着大族长去了早前?的帐子,我早看出来大族长很是疼惜夫人,处处为夫人着想,这?回也是体谅夫人身上疼着,想叫夫人将息的吧?

    平时这?是好事?,今日?却万不可如?此呢!

    我们孜羌多少辈子传下来的,婚礼当日?夫妻若成不了事?,必是过不到头的。

    夫人还是赶紧打发人喊大族长回来吧,这?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完了这?一通,盂兰站起来,“大熙那边不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么,可不能叫我误了。”

    想想又挨过来,“我知道初学骑马后有多疼,夫人实在怕疼,可事?先喝碗酒,酒劲儿上来晕晕乎乎的就觉不出疼了,酒还能助兴,到时别有一番滋味呢!”

    她这?里说得?大方,可冯妙嫦主仆几?个哪经得?,腾地全红了脸。

    盂兰哈哈笑着,“有什么听不得?的,早晚都要?经的。”掀帘自去了。

    几?个服侍着冯妙嫦沐浴更?衣后,见她什么话也没有,忍冬还是问?了,“小姐,要?不我去请七爷?”

    冯妙嫦过去坐到榻上,“不必了,累了一天你们也下去吧。”

    想到上回她也是这?样孤零零地坐在榻上,忍冬和茯苓心里酸涩无比。

    可这?里不比府里,两个只能忍了憋气,带着四个翠退了出去。

    第048章 回转

    四十八章

    虽是盛夏, 河西这一带却不似凤翔和?洛安那样闷热难当。

    到了晚间?更?是凉爽,窗都不敢大开,还要盖条厚被子才行。

    冯妙嫦最怕热, 往年最难熬的就是夏日。

    来了河西后, 别的不说,这里的夏季她是真喜欢。

    山胡部?这里周围是望不到边际的草原,一呼一吸间?满是青草的香气,举目是更?远阔的天地,往日琐碎的烦扰都会被草原上?的风给吹散。

    连睡了两晚,冯妙嫦就觉着这里实是消暑的良地,还寻思自己都是山胡部?的大族长夫人了,往后夏日里定要来这里消磨几日呢。

    可现在这样,她该怎么来?

    新婚夜里,七爷去了原先的帐子,除非出了关着生死的大事儿, 别的理由根本圆不过?去!

    盂兰刚那样说不过?是想她面?上?好?看些,什么七爷是顾惜她身?上?疼,憨人都想得到不是那回事吧?

    前脚刚被人认了大族长夫人, 后脚就叫人瞧见?被夫君厌弃, 人该如何看她?

    估计明儿整个山胡部?的人都该知道新婚夜七爷撂她一个人在帐子里了吧,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和?这边来往?

    冯妙嫦越想越烦闷,她还没到七老八十能看开的时候,没办法坦然以对。

    纵算是搭伙的夫妻, 好?歹她做了那么些, 人前给足了七爷面?子, 反过?来七爷是不是也?别下她的脸呢?

    只需和?她说只

    做面?上?夫妻,然后在帐子里敷衍一晚, 就能全了她的面?子。

    七爷都不肯,这明摆着是提醒她往后不可越界呢。

    扯过?被子躺下,她在想明天找个什么理由赶紧回去。

    山胡部?这里,往后就让贾大接洽吧。

    一件件想分明了,冯妙嫦还是忍不住委屈。

    这样一弄,倒像她有了非分之想了一样……不行,她不能担这个,她猛地掀开被子要坐起来,“嘶……”疼得她不住吸着气,眼泪扑簌簌地自个儿就冒出来了。

    冯妙嫦想找条手?帕过?来擦脸。

    手?帕就放在床榻右侧的筐子里,平时一探身?的距离,这会儿她却要一点一点挪过?去。

    “你就窝囊吧你!”冯妙嫦捶着榻。

    突然就听到忍冬在外面?惊喜地喊,“七爷回来了!要备水么?”

    “怕耽搁夫人,七爷在那边沐浴过?了。”是西岭。

    冯妙嫦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可越急越不利落,就这么半歪在那儿和?掀帘进?来的七爷瞅了个对脸。

    七爷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你这是……”

    如此狼狈的样子被看到了,还是她离三丈都觉着近的七爷,冯妙嫦气苦到不行。

    管不了姿态好?不好?看,吭哧着坐起来,凭着这股气,她一探身?给装帕子的筐子整个拽过?来,胡乱扯过?条帕子抹着脸。

    七爷慢慢走过?来,“你……哭了?”

    “没有,刚没用好?力抻疼了!”不想被看轻,冯妙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一样。

    七爷坐到榻边上?,“我在那边儿洗漱好?了……”

    “七爷不是有事?”

    “这样的日子,谁能没眼力劲儿找我。”

    “是么?”

    “能不能给我挪个地儿?”

    冯妙嫦这才发现自己占着榻中间?,只是让出来做什么?他要睡这里么?

    七爷的去而复返,一下打乱了她的思绪。

    不防七爷探身?过?来,“我忘了你行动不便。”双手?已给她托起挪到床榻右侧,又拉过?被子要给她盖上?。

    冯妙嫦手?忙脚乱地推开,“我不冷!”

    七爷却没退开,也?没恼,反而没话找话道,“我原没想着叫你和?我一起担誓的。”

    冯妙嫦才觉着自己过?于绷着了,倒显得有什么似的。

    扯了下笑,“七爷待我不薄,有事我自当和?七爷共进?退,那会儿我躲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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