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河西: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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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起来的人,七爷觉出不对来,“你没有过?”

    冯妙嫦才后知后觉着反应过自己说了什么。

    更不明白两人不是?已达成共识做面上夫妻了么,他怎么又问这些?

    就一张榻,对着他迫过来的脸,根本避无可?避。

    想想她那?点破事儿做了洛安城里的富贵人家?好一阵的谈资,以?西岭在那?边的人手?,只要七爷想知道,飞鸽传书不过是?几日的事儿。

    打听?来的还不定是?怎样添油加醋的,别人她可?以?不介意?,不知怎的,冯妙嫦不想七爷听?那?些乱起八遭的传言。

    还不如她自己说呢!

    再者,七爷都能说第一回如何的,她这个算不得什么,就说了,“裴三郎眼里只有周四娘,哪瞧得上我呢。”

    算是?承认了自己至今还未经人事。

    七爷怔了下,然?后似口干一样,探身从案上拿起茶瓯仰头喝了。

    “是?裴三没福气……”

    竟没笑话她受窝囊气?

    七爷以?往教她的时候可最见不得她忍气吞声了。

    冯妙嫦不由回之一笑,“嗯,我也这么想。”

    一下松懈下来,困劲儿就上来了。

    “我撑不住了,真要睡了。”往被子里缩了,又合了眼。

    左手却忽然被握住,“女人第一回都要疼,不如两痛并一痛?”

    冯妙嫦猛掀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再错不了,七爷无比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如潭,似要给人吸进去一样。

    冯妙嫦脑里一面空白,“我……你……你刚不是?走了么?”只能揪着他刚走了的事儿不放。

    “我不是?觉着不妥回来了么?”七爷忽然?笑了,“跑路的事儿都干了,这点事儿你就怂了?还是?你想咒我?哪样才叫不到头?试过和离的滋味,你又想试试当寡妇?”

    这是?什么诛心之言?

    冯妙嫦急了,“我没有……”

    “那?咱们就不能省了这一节。”

    总觉着不该是?这样的,可?人就这么灼灼地盯着不放,她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什么也理不清了。

    嗓子?都发?颤了,“我不会……”

    “我也不会……一起学就是?了……”

    话落,一道黑影随即压下来,手?上也没闲着,掀被子?,解衣裳,一气呵成。

    只觉身上一凉,待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和一个功夫高手?比手?快,根本是?妄想,冯妙嫦左支右挡,很快就节节失手?。

    昏昏沉沉中,她只能任由施为,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嘴唇都麻了,舌间针刺一样泛起腥甜,冯妙嫦再忍不得,攒足了力气给还在卖力啃咬的头扳开。

    那?人倒没恋战,移开了些,冯妙嫦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巡视领地一样一路向下……

    被掰过来扭过去中,旧痛加上新痛,冯妙嫦只觉这一晚上她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向来不肯示弱的,这会儿也哭唧唧起来,“骗人,你不说第一回很快么?你不是?!”

    揉搓不耽误,“我怕你痛,还没开始呢!”

    “那?你快着些呀!”

    “你说的?我是?为你着想。”

    “长痛不如短痛!”

    等割裂一样的巨痛袭来,冯妙嫦才知道痛中还有更痛,再撑不住,就要给人掀开。

    却不想那?人整个瘫软覆盖下来,语气幽怨,“快么?”

    冯妙嫦有些不敢相信,“好啦?”

    沮丧的语气,“你以?为呢?”

    第050章 贤内助

    五十章

    确定逃出生天了, 冯妙嫦哪还管谁什么心情,沮不沮丧呢。

    刚自己挨不下?去了,那人不也没丁点怜悯之心么!

    这么一回?, 冯妙嫦就去了往日的敬畏, 七爷再不是她以?为?的七爷了。

    想起偶听婆子?们聚一起骂“狗男人”,她这会儿深以?为?然。

    逮着人又抓又啃没个轻重的,可?不就是狗男人么!

    七爷怎么贴着她说话,她只埋进?枕头里装睡,再一句都不接了。

    见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如云的乌发已汗湿了大半,散落在肩背上,有几缕沾在脸颊上该是很不舒服,左右蹭着脸想给?那几缕发蹭开。

    “抬手的力?气都无了?”七爷轻笑着伸手给?那几缕头发给?她拢耳后?,眸色随即转深,就见发下?一朵压一朵的红紫, 在烛光下?映衬下?更显糜丽。

    想起先前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别处只会更多。

    心虚之下?,也不好纠缠了, 他下?榻喊西岭送水进?来。

    冯妙嫦虽觉着丢脸, 可?身上实在粘腻, 不洗根本睡不得,只把头更深地埋在枕间,就让皮厚的在前头顶着吧。

    好在毡帐很阔大, 里头用屏风隔开了睡卧, 起居, 更衣三处地方。

    如此进?账子?后?是看不到床榻这边的情形的。

    听着四个翠水抬进?来,忍冬和茯苓想进?来服侍她沐浴, 七爷都挥退了,只叫在帐子?外候着。

    冯妙嫦不由舒了口?气,她这会儿的样子?实不宜见人,就算是忍冬和茯苓也不想。

    深吸了口?气,她费力?够着四散的衣服,准备穿上去沐浴。

    却被回?转的七爷横抱起来送到了浴盆里。

    榻上还能用被子?遮挡一下?,这样身无寸缕的坐在浴盆里被他看,极力?想忘却的那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现,冯妙嫦羞愤欲死?,“你起开……”

    人却一步没挪,反拿起巾帕沾了水给?她擦洗起来。

    常年练武的人,手上满是厚茧,隔着巾子?都刮得人生疼,力?气上也没个轻重,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交织着身上的酸痛涨痛闷痛,哪还挨得住,“嘶……”冯妙嫦扒拉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燕七,起开行不行!”

    见那么几下?,她身上青紫的地方又添了红肿,七爷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低头往红肿的地方吹了口?气,“后?面我轻些,你抬个手都费劲,别逞强。”

    拿布巾浸了水又要?给?她擦。

    怕了他的没完没了,冯妙嫦好声好气道,“你喊忍冬和茯苓过来好不好?我哪哪儿都疼,想快点躺回?去。”

    七爷认真问,“我是想着你面嫩不乐意这会儿见人呢。真不用我?我学什么都快。”

    可?我更不乐意见你!

    冯妙嫦给?头发拢到前面挡着,“七爷不好抢人活计的。”

    七爷终于高抬贵手,不大情愿地,“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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