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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是死遁文里的女配》 50-60(第16/17页)
挂着几个人,或者说是几张人皮。
只看他们皮肤灼火,显然已成炼丹之物。
画面移转,更为惊悚的一幕出现在她眼前。
一个青年男子倒吊在一面矮墙上,血肉分离,骨皮模糊,按理说受了此等重刑,不是晕厥就是晕死过去,他却依旧双目怒瞪,疼得四肢挣扎,嘴里痛骂,哀求,最后都化作难以忍受的凄切嘶喊。
扶荧看到宁随渊背对而坐,他姿态懒散,似是欣赏够了,缓声开口:“行了,嚷得让人心烦。”
乌明子闻声,干脆利落地将一枚内丹从他腹里刨了出来。
尖厉的惨叫过后,男子就此咽气。
乌明子捧着那内丹,对宁随渊恭敬作揖:“烦请帝君给微臣一夜时间,这次定会调配出无色无味的灵药,好让帝君和神女满意。”
调配灵药???
扶荧看着墙上和丹鼎之中那些个半生不死的人,冷不丁想起白日里所服的那碗补药,她还奇怪为何如此腥味难闻,敢情是敢情是从活人身体里剥离的内丹!!!
胃中一阵一阵作呕,扶荧捂着胸口,那股呕意让她脸色苍白,扶荧不知是恶心那碗药,还是恶心眼前这个人。
“你们两个,去给丹鼎添火。”
有人过来命令,扶荧没有动,眼尾赤红,一瞬不瞬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和你们说话呢?快去给丹鼎添火。”
他不耐烦地上前催促了一遍。
动静终于惊扰到了不远处的几人,宁随渊余光落过去,先是漠然地瞥她一眼,紧接着注意她额心的决明印,眼底漠然转为浓郁的惊愕。
下一瞬,身体猛地弹坐起来。
扶荧咬唇看着宁随渊,眼底的厌冷几乎将他吞没。
宁随渊已经认出来人,心里跟着一紧,油然而生的慌乱登时让他僵立原地。
“和你们”
那炼丹师还在催,扶荧此时收回目光,转首离去。
宁随渊回过神来,闪身上前拉住了她手腕。
未等他开口,一记耳光率先落在了他脸上。
颇为清脆响亮的一声,让整个炉室陷入一片死寂沉沉。
这一巴掌完全是出于身体本能。
扶荧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紧紧握着自己打过人的那只手,掌心发麻发烫,还隐隐颤抖着。
然而生气远远大于恐惧,扶荧脸色发白地站在宁随渊面前,没有丝毫退却。
在旁的炼丹师看傻了眼,急火攻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冒犯帝君!!”
“滚。”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冷清压抑的嗓音。
炼丹师直愣愣地看着宁随渊。
他面色冷沉,无尽戾气近乎渗出,“我让你们滚。”
成风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招呼一群人出了炉室,便连碧萝想要留下,也被他一并扯了出去。
偌大的房内只剩下了两人。
扶荧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厌从心起,忍不住掩唇干呕,转身再欲离开。
宁随渊不给她机会,挡在她面前,“若不然再打我一巴掌?”生怕扶荧够不着,他还好脾气地弯腰靠近,把另半张脸递过来,指给她,“来,朝这里。”
扶荧从未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
她气得浑身作抖,既然都已经打他了,也不怕接下来的话再惹他恼怒,当即颤着手点向身后,“你将你将他人的内丹剥给我吃?还用如此残忍的法子,你为何这样做?!”
宁随渊神姿冷漠,似乎并没有把她的控诉放在心上。
望着扶荧隐隐泛红的眼眶,宁随渊缓声解释:“医师说你身体孱弱,需得内丹调补;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如此也算是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好一个物尽其用!
扶荧满是荒谬地看着他,“我也是医师,你为何不先来问过我的意见?你这般所为,让我和生食血肉有何区别?”
宁随渊对此满不在乎,语调仍是温和不变:“我是为了救你。”
扶荧哪会听信这个理由。
她后退两步,面露失望与排斥:“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满足你残暴肆虐的私欲,只有你自己清楚。”
一句残暴弑杀的私欲,立马让宁随渊的面色陷入冷寂,心也跟着跌入谷底。
他打消了继续解释的心思,冷冷一哂,向前逼近,“残暴肆虐?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难道不是吗?”扶荧仰起头与之对视,“麻木不仁的是你,杀人盈野的是你,诛戮无尽的也是你,这本该就是你的本貌,又何必打着为我救我的旗号当作你残杀的理由?你就是想看着我吃了他们,好满足你变态的私欲!”
扶荧怒火攻心,一时间口无遮拦起来,“你就是想让我变得和你一样不堪!只有这样你才开心,你才自得!”
她的每个字每句话无疑都是在往他心口捅刀子,宁随渊从未否认过自己的残酷,旁人说他冷血,那他就冷血;旁人说他残忍,那他就变得残忍。
优柔寡断,是一个魔尊最不该拥有的东西。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明明已经习惯了的
可是
他好像没有办法把扶荧当作旁人。
宁随渊心口绞痛,便连血肉都跟着绞缠在一起。
他眼尾猩红,凝目她生气的面容,听着她锐利的质问,经过了几息般的停顿之后,最后奇异般地冷静了下来。
他勾唇笑了下,身形欺近,眼底冰寒犹如凛冬深雪,“没错。”他嗓音寂冷,“你既知道我的本性,就不该胆大违背。明日那药还会按时送去,你若不喝,本尊有的法子让你喝。”
扶荧听罢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宁随渊,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宁随渊语气沉抑,“只是如你所愿,变得麻木不仁。”
“此前我对你过于宽容,好像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宁随渊说着直起身,眉目低敛,过长的睫毛坠压下来,衬着双眸寒意犹若冰霜。
愤怒堆积在胸口,一时间让她匀不过气来。
宁随渊无视她惊诧的眼神,抬眼唤成风进来,“送她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烛明殿半步。”
扶荧哑然失笑,“你还要软禁我不成?”
宁随渊说:“你未经本尊的允诺踏足此处已是大错,若嫌烛明殿难待,那便去指骨狱,二择其一,本尊不为难你。”
不为难,这句话已经是为难了。
看似宽宏,不过是料定扶荧不敢吃苦。
的确,扶荧见识过指骨狱的可怖,对那地方讳莫如深,可他又偏偏忘记她性格倔强,最不擅长妥协。
“不必。就依帝君所言,让我去指骨狱,”扶荧罢了还讥落一句,“和一群活死人待着,也好过活吃人。”
扶荧说罢,昂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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