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遁文里的女配: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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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作柔和,细密的长睫笼着一双温柔缱绻的眉眼,霄铃跟在贺观澜身边降妖伏魔,见惯形形色色的人们,她不敢完蛋笃定,但是

    她好像并不坏。

    一双澄湖似的眼睛,纳不进半点污垢,只剩清丽犹如月光般的幽静在其中摇曳。

    霄铃明明应该讨厌她的,然而心中动容,忽然不知如何面对。

    “身体无碍了?”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贺观澜的声音。

    霄铃猛然回神,死死闭住了眼睛,扶荧指尖微顿,放下帕子,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声。

    他走近,垂下的眸光在霄铃恢复了血色的面颊上一扫而过,“你现在气脉不稳,而她只是皮肉伤,静养几天便可痊愈,何必费神。”

    扶荧:“她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我自当偿还。”

    贺观澜缄默,视线缓缓落回到她身上。

    扶荧穿的素净,银白色的长衫显得身姿更为单薄,许是因为清瘦了许多,就连少女的那几分青涩都跟着削落不少,下巴尖窄,眉眼溶溶,端坐眼下,犹如菩提观音。

    “你在埋怨我。”贺观澜看出了她的疏离。

    这话说得有趣,扶荧抬眼道:“我埋怨司离君什么?”她说,“司离君乃太华宫掌司,我是为妖祟,司离君所作也是于情于理,倒是我,还要多谢司离君不杀之恩。”

    说到这里,扶荧竟真的颔首致谢。

    她要是真的动怒,冲他发作一番他自也无话可说;偏偏现在不宣泄不怪罪,话里话外都将两人间的界限分得清楚。

    贺观澜自持冷静,为人处事多是无波无澜,此刻却攒动着一股恼意,不知是恼扶荧的这番刻意疏落;还是恼怒自己。

    他凝息压制住那股已经抵至咽喉的冲劲,嗓音间维持着淡薄:“我只是不想让你做傻事。”

    扶荧反问:“不管司离君想不想,我都已经做了,不是吗?”

    她指的是霄铃。

    贺观澜登时哑然。

    扶荧起身靠过去,她的脊背薄薄一片,在他颀长高挑的身量之下,显得越发纤细可欺。她不再怕他了,比起那双冷清无欲的双眸,她的眼神比他更具有攻击性。

    “如果这是司离君让我所见的后果,那么如你所愿。”

    贺观澜拧眉。

    她笑了下:“如今我已经认清了自己,不过司离君无须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日后定不会伤及无辜。”

    贺观澜瞳孔紧锁,当即意识到什么,猛然抓起那只的手腕,“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

    “司离君越矩了。”扶荧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将自己的手用力挣出,颜色冷漠,“倒是有一样东西,司离君还没有还回来。”

    贺观澜对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陷入怔然。

    下一瞬,胸腔处传来嗡鸣,逼近的术法令贺观澜闷哼一声,复而又攥紧那只抵在胸前的柔软手腕。

    他知晓她的目的,心中不情愿,不乐意,满是抵抗与埋怨。

    贺观澜更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纵使他手段极端,那也是情有可原,他只是不想见她落得个行尸走肉的地步!

    她是当真不明白,还是

    贺观澜的眼神第一次透出犹如稚子一般的茫然之色,扶荧无心品鉴高岭之花的这番不同,微一施力,就将那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几缕微弱的金光。

    触指的刹那,金光就变作了几根不大起眼的头发。

    贺观澜甚至记得,二人发丝相系时是在一个良夜,弹指间,那几缕细长的发丝捻碎入尘。

    扶荧用讽刺的眼神注视过去。

    这一刻,那股郁火燃至极点,最终成为愤怒将他侵吞。

    “扶荧。”贺观澜表情细微,却仍克制着自己,“我是在救你。”

    救她?真是好笑。

    扶荧自认还没到需要他人拯救的地步,何论他所谓的救,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作弄罢了。

    扶荧不再施以眼神,冷漠地与他擦身而过。

    直至身后步伐走远,贺观澜神色转黯,掩在宽袖下的大手不知何时蜷紧发狞,待天蒙地暗,大雨倾盆时,贺观澜还是追了出去。

    “扶荧。”

    她还没有走远。

    街上寥落,仅有的几个行人也都多餐至店铺,天光灰惨惨的,她那袭银衫铸成了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不知是出自什么情绪;也不知是因何而起的想法,他只是想

    贺观澜步步逼近,“随我回太华。”他说,“我会为你找一颗心。”

    扶荧眼神错愕。

    轰隆一声,闷雷朝空捣了下来,连绵的雨珠子紧跟其后,倒豆子似的满天浇落。

    他没有给自己施避雨术,很快全身淋湿,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睫毛滑落,坠在脸上,神色晦涩不明。

    两人隔着雨幕相望。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收敛目光,纤薄的背影转瞬就被闷沉的雨帘吞噬。

    雨水潮湿,衣衫冰冷的黏合着皮肤。

    贺观澜已经很久没有淋过雨了。

    不单单是雨,春日的风;冬日的雪,在这漫长的登仙路,便连四季都被远远甩在身后,让贺观澜几乎忘了,他曾经也是一个凡人。

    曾经

    贺观澜猛地清醒了过来,忽然觉得嘲弄。

    他可能真的疯了,又或是失去了理智,竟然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自嘲一笑,转身重回医馆。

    “师尊。”

    霄铃已经坐了起来,在榻上好奇地看着他,表情想问又不敢问。

    贺观澜已经用术法把自己重新收拾得干爽,说:“等天晴了,我们就走。”

    霄铃实在抵不过好奇,“她就是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女子吗?”

    圣女的事迹尽人皆知,霄铃自也不例外。

    她实在想象不到清冷无情的师尊堕凡尘时是什么样的,每每听同门弟子议论起来都是抓心挠肝。

    幸而今日得以一见,确实与平日里的师尊大相径庭。

    提及苏映微,贺观澜倒是恍惚了一瞬。

    时日太久,他早将这人抛之脑后,面对霄铃探究的神情,贺观澜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想先前定是误会。”霄铃自顾自道,“她看起来是个心善的女子,不然也不会用那种方式救我。”

    霄铃笃定:“她肯定有苦衷。”

    贺观澜斜睨过去,“如此随便就定人好坏,我看你是把我平日对你的叮嘱全忘了。”

    霄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哪有。正因师尊对她不同,我才爱屋及乌,不可以貌取人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贺观澜不语,目光安静地落在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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