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丧偶式育儿后美丽老婆他气活了: 26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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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面露出泪汪汪的表情了,他还能走?到哪里去。

    那两个被混淆认知?的小笨蛋没认出这孩子是谁,他却不能当她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啊。

    洛安只好做了个手势。

    “……真的吗?没急事呀?可以留下来继续参加我的派对?太好了太好了,那接下来的游戏是吹气球——”

    小安各眼睛闪亮地拍起手:“对了、对了,要先吃掉你给我做的长?寿面——它闻上去好香好香啊——筷子筷子——”

    洛安直接把筷子递到她手里。女?孩冲他露出一个比太阳还灿烂的笑脸。

    “你现在是我最喜欢的朋友,大?泥巴怪!!”

    洛安:“……”

    洛安想支着脸望着钟长?长?叹息,也更想伸手摸摸她软乎乎的脸,但他的外形还在吧嗒吧嗒掉马赛克……最后只是坐在那,回复了一个微小的笑容。

    好吧,既然得到了她一个“最喜欢”头衔。

    “大?泥巴怪,看?我看?我!吃长?寿面讲究不咬断对吧,我给你表演一个超级厉害的一口吸——”第一次享用别人下给自?己的长?寿面,小安各开心得顾不上抵触老?规矩了,顺嘴炫耀道:“他们都说?这样吃一定能长?命百岁健康到老?——”

    嗯。

    当然了,长?命百岁,健康到老?。

    不会说?话的大?泥巴怪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她吸溜溜吃面条,眼神非常温柔。

    第268章 第二百零五十四课 困在我的囚笼与困住你的脚步

    掠过愈发逼近零点的挂钟, 洛安望着厨房。

    那个小女孩的背影正踩在板凳上,她的脚尖踮得高高的,胳膊与腰背也?很用力地绷直, 但即便如此, 她这个个头想把吃空的面碗放进水槽, 还是没法?仿照成人那游刃有余的姿态……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但为了确保手里的大碗不脱落、撞击到底部, 完成“吃完面条后把脏碗放进水池清洗”的步骤,她依旧不得不……吭着头往水槽里爬。

    因为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 比他的女儿还要幼小许多?。

    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很费力,做什么事情却又拼尽全力的。

    毕竟这是……“一定要完美结束的生日”。

    她对这一天曾有多?期待呢,期待到死去的过程都抛下了,唯独还记得要来找“约定好要来参加的朋友”, 一定要带着他们前往“生日派对”……

    洛安看?向她不断往上踮起、暴露在空气?中的脚心。还沾着零星的血迹。

    “呼……呼……接下来我要洗碗!因为派对的主人有权清理好自己派对上的废弃物品,我是主人所以才——大泥巴怪,你再等等吧?”

    小孩已经半爬进厨房水槽了, 被摸索着打开的水龙头并没有帮到她多?少,稀里哗啦的自来水淌出?来, 被拽下的洗洁精瓶子在水槽里和碗嘭嘭乱撞,淹没了她半是炫耀半是逞强的嘟嘟哝哝。

    要完成从电视上看?来的“派对主人公”的职责, 所以必须要先把碗洗干净才行, 而且这样才能在新交的朋友面前显出?帅气?强大的风范……恐怕她就是这么想的, 已经把“洗碗”本身视作了什么“主人公的特?权”吧。

    尽管她从未洗过碗, 也?根本搞不懂这栋现代?小别墅的水龙头开关, 趴在水槽里折腾洗洁精的样子像是要跟碗打一架。

    洛安并没有去帮忙。也?并不想帮忙。

    他只是静静望着那个小孩。

    说来奇怪——他很清楚, 那个小孩,是小安各, 但并不是他的“小妻子”。

    他的妻子可没这么稚嫩,她不会?试图用“主动?洗碗”来证明什么领地权,永远是直接丢给?他干的,他干活时通常趴在沙发抱着抱枕看?电视,像极了懒洋洋的大猫。

    偶尔还会?扯高嗓子催他给?她削苹果、倒汽水、弄点零食,十?足十?的贵族大猫猫做派,就差头顶再加上一顶呢绒小帽、脚底下再加一只丝绒绸垫子了。

    而那边那个吭哧吭哧在水槽里奋斗、嘴上还嘟嘟哝哝闲不下来的……该说是小刺猬吗?还是呆头呆脑的小狗?

    不。

    他看?她时的确会?觉得这孩子“可爱”,但却不会?下意识将她幻视为毛茸茸的动?物,生出?“宠爱”的冲动?来。

    洛安只是旁观她独自洗碗,视线划过她手臂上的旧划痕、后背有些不服帖的衣料、嘴角还未擦净的油渍与脚心还未干涸的血点……这些痕迹引导他分析出?这个五岁小孩曾真实经历过的所有事情,没耐心的保姆、无人看?管的生活、糟糕的卫生习惯与一个专横暴力的父亲……

    洛安冷静地看?在眼里,心里从未停下分析。

    也?从未生出?过对待自己心仪异性的“痛惜”。

    因为那不是他的妻子。那只是“小安各”而已。

    是的,他看?清了,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就像“小斗笠”其实并不是安各笑嘻嘻挂在嘴边的“小老婆”一样,他们理论上的确是同一个人,但实际上——

    不同厚度的阅历,不同长度的时间,不同的人际环境与不同的处事态度……

    小斗笠会?因为一个“姐姐要杀我”的可能性软弱地落下眼泪,但洛安的眼睛早在七年半前的某个夏夜……就彻底干涸了。

    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原来这样简单,他此前竟然一直没有想通,果然还是被阴煞疯癫的本能影响了吗?又或者他太依赖自己的眼睛……

    不是没人骗不过阴阳眼的,今晚妻子就给?了他一个隐形的火辣辣的巴掌,哪怕她本尊当?时还处于?昏迷中。

    在她面前,他永远那么愚蠢。

    十?年前他就会?被她一些轻飘飘的轻浮话骗去恋爱结婚,笃信她每个画大饼的承诺,什么“工作完了就陪你”“只要有空就一起去旅行”……这七年来他自以为成长了,其实又被她的心声再次蒙骗、将其信以为真、做尽了自怨自艾的蠢事……

    他怎么还有自信,不被她第无数次欺骗呢?

    承认吧。

    在她面前,他无计可施。

    她对他做任何事,他都是毫无抵抗力的,任何事——追求他,远离他,说爱他,说不爱他,喜欢他,抛弃他,甚至——

    杀了他。

    【为什么?】

    洛安再次想到那抹红影。

    他曾经那么、那么努力地遮蔽妻子探查真相的动?作,这是因为“如果妻子知道了会?怕”吗?

    怕什么?这只是他私自“如果”的假设而已,安各明明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啊。

    最怕的……是他自己。

    他忘不了那个夏夜。那件猩红的嫁衣。

    他需要重现成千上万次的死亡现场才能克服自己对红影的恐惧心,可如今,光是试图回想一下盖头下那张脸……他依旧……

    【为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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