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当用剑第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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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会觉得这人当真是连脸都不要,连和自己同性别的徒弟都得调戏两句。

    但无人能听到他无比急促的、如雷鸣般的心跳声。

    他似乎是在期待从言翊嘴里听到一些和亲情不一样的东西。

    但言翊却慌到有些不知所措,慌张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杯子里的茶已经满到已经溢出来了都没有发觉。

    要如何说?

    这世上约莫没人能知道,他有勇气同谢明说那句话,都只是因为……因为他知道谢明是个感情呆子而已。

    他以为谢明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事情。

    所以他也没想着要去回应。

    “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杯子的水溢出来的实在是太多,言翊拿起来的时候漏了些在手上。他甚至忘了这原本是给谢明准备的水:“你我之间,你觉得能是个什么喜欢?”

    言翊背对着谢明,谢明看不清言翊脸上的表情。

    只是听声音,稳定又平静。

    谢明笑了一声:“给我也倒一杯。”

    言翊也很聪明,谢明一直都知道。

    很久以前的时候,言翊就已经学会把自己不知道的、应对不来的事情全都抛给自己。

    回答不上来便反问,打不过就扯自己的袖子告状。

    如今也是如此。

    言翊给谢明也倒了杯水:“有些凉,你能受得了吗?”

    谢明的视线没离开过言翊的脸,他闻言笑了一声:“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少爷,喝个凉水有什么受不了的。”

    他喝完把空杯子递给言翊,却在言翊把杯子拿走的瞬间使了点力。

    于是二人就拿杯子的动作僵在一起。

    对方的温度从指尖传到自己身体里的四肢百骸,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但这只是碰了个指尖而已。

    “你我之间,能有的喜欢其实很多。”谢明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现在在问你是个什么喜欢。”

    谢明其实也很少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他耐心其实不多,他问一遍,别人若是不说,那他便也不问了。

    今日倒是个稀奇。

    言翊却被他问得快疯了。

    因为谢明现在的每一步都在朝着自己未曾想过的方向走,他连谢明问出这个问题都未曾想到,更何况是谢明的穷追不舍。

    他不敢贸然说实话。

    于是他选择撒谎。

    “自然是师徒之间的喜欢。”他收回手,轻飘飘反问,“难道你还想让我对你有父子之间的喜欢么?想占我便宜?”

    谢明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期待落空的感觉竟是如此。

    谢明恍然间心想。

    他忽然笑了一声,指尖微动之下,那空掉的杯子就这么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既如此。”

    他笑着,话语却是冷漠:“以后都要叫师尊。”

    这是他头一回给言翊下命令。

    赌气一般。

    “我去给你熬药。”言翊提着空掉的水壶,也没看谢明,“流那么多血,还是补补为好。”

    他只给谢明看个笔直的背影:“你好好休息吧。”

    把谢明的话当空气。

    那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的瞬间,谢明骂了一句臭小子。

    而言翊不提还好,越提,腹部的痛感便越明显。

    腹部的痛感越明显,他脑子里的东西就越清晰。

    他此刻异常清晰地感知到,他在因言翊对自己所体现出来的感情而不满。

    不满只是师徒情。

    刹那间,关于之前为何会盯着言翊嘴唇看的莫名其妙的动作忽然有了解释。

    以至于谢明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情——

    以前别人骂他不要脸,还真的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他连和自己同性别的徒弟都能喜欢,他确实有够不要脸。

    这若是让天下人知道,非得把他写进史册里骂上那么个几百年才肯罢休。

    不过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已经被骂习惯了。

    他干的不要脸的事情多了去了,倒还是真的不差这一件。

    只是……

    就这么想下去的话,横在他和言翊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于是他很想把身上的绷带再给它拆了。

    死吧。

    死了好。

    谢明躺下,翻了个身。

    他动作有点大,这时候绷带处又微微渗出了一点血。

    他像是没察觉到,闭上眼睛,睡了。

    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午时。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言翊关上大半,这时候只有一线暖黄从窗外透出来,很没有眼力见地横在躺在床上的谢明和在趴在桌子上的言翊之间,平白无故给这个房间增添了一丝燥热。

    谢明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心里很是烦躁,身体也在疼,就这样,他竟能浑浑噩噩睡到这个时候,倒也是个奇迹。

    他往桌上那个空杯子看过去。

    那个他灌了大半杯水的杯子。

    正凝神,桌上的言翊却忽地睁开了眼睛。

    于是猝不及防地,两人又对视在一起。

    谢明这次是真的笑了:“你和我一个房间,还有你睡桌子的时候?”

    言翊没回,只是起身等那麻掉的胳膊和腿恢复知觉后,这才走到谢明身边拿手背碰了碰他有些潮红的脸:“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谢明怔了怔:“我还真的不知道。”

    言翊就这么看着他。

    “……”谢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缓缓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言翊说,“只是觉得你自己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日后要怎么生活呢。”

    谢明不明所以:“我这不是还有你吗?”

    言翊叹了口气:“我去给你热药。”

    谢明忽然觉得自己吃的药有点多。

    短短半个晚上,这会马上就是他要吃的第二副药了。

    一副迷药,一副补血的药。

    他若是久烧不退,怕是要吃第三副退烧药。

    门被从外面关上。

    言翊靠在一边,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发抖的身子。

    他手里握着一张纸。

    一张昨晚和那妖物缠斗时,那妖物趁机塞给他的纸。

    上面的字不多,但字字都让他难以招架。

    他预感到了什么,在背着谢明看完那上面的内容后,甚至只敢在给谢明下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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